&ep;&ep;明明比自己大了不少,但细胳膊细腿的,又矮,被他一推就倒,可惜连哭都不会哭,木头一样。
&ep;&ep;刚来的头两天,小胖子扯过何云的头发,踹过她,还把她当马一样骑,他妈也不管,但是这个乡下丫头实在太不做声了,真的就跟一个傻子一样,不哭也不叫,何军很快就觉得没趣,彻底转移了视线。
&ep;&ep;欺负这丫头,还不如打游戏有意思呢。
&ep;&ep;殊不知,这些都是何云上辈子被长期欺负以后摸索出来的经验。
&ep;&ep;这小胖子欺负人的时候,喜欢听到哀求哭泣,或者挣扎逃跑,可要是没有反应,他就觉得没意思了。
&ep;&ep;小胖子觉得无聊转移了注意力,何云的日子才终于安静下来,除了辛苦一点,总算不像上辈子那样,动辄就被打骂。
&ep;&ep;何大军在家的时间少,脾气却很暴躁,何军闹得厉害了,他舍不得打儿子,而是直接就一个巴掌对着何云挥过来,从不留手。
&ep;&ep;至于曲美芝,她不怎么动手,但是也懒得管儿子,甚至有时候看儿子闹厉害了,反而高兴的笑起来,觉得这孩子能闹腾,以后肯定有出息,她一笑,何军就会更加来劲。
&ep;&ep;这一回,何军不闹了,何云也不知道躲过了多少皮肉之苦。
&ep;&ep;如是,又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周。
&ep;&ep;何云始终都是老老实实的,不多话,人也勤快,就连最苛刻的曲美芝,也慢慢觉得这么一个小保姆似乎还不错,没有她之前想的那么亏。
&ep;&ep;她甚至还额外多给了何云一床旧褥子铺地!
&ep;&ep;这天晚上,何云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ep;&ep;曲美芝惯性把何云的手艺挑剔了一番,说她油盐放重了,菜梗摘得也太干净,一看就是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浪费精,败家货。
&ep;&ep;话虽然是这么说,母子俩吃得还挺高兴。
&ep;&ep;何云是没有资格上桌的,只能等这两个人吃完饭,留点残羹冷炙吃,要是运气不好菜都吃光了,就只能拿干饭拌点菜汤填填肚子。
&ep;&ep;上辈子,她也试过提前给自己留一口新鲜的饭菜,可是很快就被曲美芝发现了,重重一个耳光不说,还骂她手脚不干不净,后来等何大平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ep;&ep;多做了也同样不行,要是曲美芝觉得何云是为了自己吃饱故意多做,甚至宁愿直接把饭菜倒了,也绝不叫她沾这个便宜去。
&ep;&ep;照曲美芝的话,就是好叫何云知道,她只配吃剩菜剩饭,要是剩不下来,就只能乖乖饿着。
&ep;&ep;比何军后来养的那条狗都不如。
&ep;&ep;何云安静的缩在小厨房里,客厅里,电视里一阵“天马流星拳”,小胖子也随即大呼小叫起来,曲美芝敲敲碗,示意儿子安静一点,又问他这次期中考成绩怎么样。
&ep;&ep;小胖子不大耐烦,眼睛盯着电视,含含糊糊说还行,又说周末要开家长会了,要他妈准备下。
&ep;&ep;“叫你爸去,”曲美芝不耐烦的说,“每次去都是被老师批评,你可什么时候给我争点气!”
&ep;&ep;“没事,”何军扒着饭,“我爸说成绩不好也没关系,他当年一样不会念书,不还是当了老板。”
&ep;&ep;曲美芝心里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啐了儿子一下,叫他快点吃饭。
&ep;&ep;小厨房里,何云的眼睛却是一亮。
&ep;&ep;她一直期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ep;&ep;何云之前就算过了,她身上藏的钱足够她买一张去江省的车票,去找她的亲生父母。
&ep;&ep;在乡下的时候何云也想过提前跑,但是那片村子连带着方圆几里的镇上,地势偏僻,周围都是大山,只有一辆中巴通往县城,别说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人都不好跑。
&ep;&ep;进了城以后,何家对她也很防备,压根没机会出门,就来那天被个邻居看到了,问起来,只说是乡下来的亲戚,到他们家寄住一阵,过几天就走。
&ep;&ep;以至于上辈子何云在这种老人众多的小区住了这么久,都没什么人对她有印象。
&ep;&ep;后来要不是真相大白,说不得等她再大点,真会被这对狠心的夫妇,再给卖到山里去。
&ep;&ep;但是,再让何云老老实实等三年,忍饥挨骂伺候这家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ep;&ep;她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ep;&ep;何云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先不说车站肯不肯卖票给她,就算是上了车,也一样有被抓回来的可能。
&ep;&ep;何云觉得,她要是逃跑又被抓回来,那对夫妇真有可能把她活活打死。
&ep;&ep;所以,不到时候,何云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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