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母后,长公主府的这些人也都是净身干净后才带过来的,儿臣万般没有料到这其中会有差错,他在儿臣身边服侍了四五年,儿臣都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若非此次事情暴露,儿臣真的不敢想。”永嘉长公主神情微恍,再度认错,“纵使是不知情,这件事也是由儿臣引起的,求母后责罚!”
&ep;&ep;沈嫣看着匍匐下去的长公主,嘴角微动了动,不求皇上求太后,这是知了太后心软,会看在她昔日陪伴服侍的份上来劝皇上轻罚。
&ep;&ep;沈嫣转头看皇上,太后也看向了他。
&ep;&ep;纪凛凝着神色,未有所动,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李福公公带人去茗申苑搜的时候,蛛丝马迹可寻,他也不必从永嘉长公主这儿亲口求证。
&ep;&ep;“驸马爷过世已有三年,二姐没考虑再嫁么。”
&ep;&ep;此言一出,永嘉长公主缓缓抬起了头,头上的坠饰不住颤动,就如她此刻的心境,再嫁?皇上要将她驱逐出阜阳!
&ep;&ep;永嘉长公主沉声回应:“我与驸马相处时间虽短,却胜却别人数年,再嫁一事,我没想过。”
&ep;&ep;“如此,长住宫中也不妥,二姐还是搬回公主府的好。”
&ep;&ep;永嘉长公主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只是回公主府,即便是永不入宫也罢了。
&ep;&ep;可未等她松一口气,皇上接下来的话又将她打下了寒潭:“长此以往留在公主府中容易惹人诟病,再嫁一事二姐没有想过,母后与朕替你考虑了,三年已过,也该有人照顾二姐,生儿育女,年老时才能有所依靠。”
&ep;&ep;永嘉长公主这才慌了,阜阳城中哪里还有合适的人选,再者,她不能再嫁人:“不用,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ep;&ep;“没有一儿半女,二姐将来孤苦伶仃,朕也没法向父皇交代。”纪凛淡着神情,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决定了此事,“至于这人选,朕会和母后商量,你即日搬回公主府去,若非传召,不得入宫。”
&ep;&ep;说罢,纪凛看向太后娘娘,分不明生气与否,沉静着神色:“王甫一事,儿臣自有决定,还请母后放心,时候不早母后也累了,我们先行告退。”
&ep;&ep;沈嫣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直到最后这一声“儿臣告退”,跟着皇上离开延寿宫。
&ep;&ep;皇上一走,屋内永嘉长公主便朝太后娘娘跪着爬行过去,扶住了椅子后拉住太后的手,哭腔着求道:“母后,我不想再嫁。”
&ep;&ep;太后深觉得奇怪,赶她会公主府,让她不得入宫这事儿她不求,怎么反倒求起了再嫁:“这有什么不好,原本哀家就打算等三年孝期过了就为你再选一门亲事,你现在还年轻,多耽搁上几年可就不行了,终是要嫁人的,成了家之后有了儿女,今后才能顺顺当当。”
&ep;&ep;永嘉长公主摇着头,有苦说不出:“母后,我还不想嫁人。”
&ep;&ep;“母后知道你和驸马爷感情深厚,马家那儿将驸马爷早逝怪罪到你头上,委实也是不应该,不过嘉儿啊,你终究不能这样独自一人过一辈子,皇上在王甫这件事上已经足够宽厚,你不可再说了!”
&ep;&ep;太后拉着她的手,最后一句话时使了几分力气捏紧,永嘉长公主心中却是生了恐慌,她想起离开马府时马夫人说过的话,再回荡时又变成了太后关切柔和的声音。
&ep;&ep;“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你要替他守一辈子,你要是再嫁,我就将那些事都宣扬出去。”
&ep;&ep;“你终究不能这么过一辈子,还是得嫁人的,这件事哀家会和皇上商量,你放心,皇家的公主,便是二嫁也不会委屈了你。”
&ep;&ep;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永嘉长公主重重的瘫坐在了地上,失了魂一般。
&ep;&ep;……
&ep;&ep;假太监的事到底是瞒下来了,可宫中却不平静了好一阵,永嘉长公主离宫回公主府后,紧接着就是内庭那儿按皇上的旨意,去那些未记牌的妃子那儿,一个个的颁口谕。
&ep;&ep;皇上给了两个选择,愿意离开的,拿着皇上为她们准备的嫁妆,出宫回家;不愿意走的,那便收拾东西,前去皇族宗庙,带发修行。
&ep;&ep;这两个选择她们都不愿意选,可硬是要说,当然是拿着嫁妆回家去,即便是不能嫁人,也还有一笔钱傍身,总好过一辈子留在皇族宗庙中。
&ep;&ep;两天之后,十二人中有六人同意出宫,三人宁愿去宗庙也不愿意回家,余下的三人,哪儿也不肯去。
&ep;&ep;永和宫中,便有这余下三人之一的沈贵人,跪在沈嫣面前正哭着。
&ep;&ep;半个时辰前沈贵人就过来了,一哭二闹,就差找白绫在这屋中上吊,说了那么多也就一个意思,她不愿意出宫,更不愿意去宗庙,让沈嫣去皇上那儿求情,要是可以的话,最好是升一升她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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