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也没机会来见她,不过从进永和宫开始到赏风小阁后,她能想得到菀青在宫里的生活,怕是比在沈家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是皇宫不是沈家,就算花的全是自己的银子也得掂量些,可看她还是这幅样子,可见过的十分清闲肆意。
&ep;&ep;沈嫣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如今宫中没什么事,贵妃又揽了一些过去,我这永和宫反倒是清净。”
&ep;&ep;何瑞珠笑的无奈:“你还真的是老样子。”明明什么都会,偏都懒得做。
&ep;&ep;“那你呢,瑞珠,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沈嫣深看着她,她们相识多年,也不必再在这样的事情上绕圈子。
&ep;&ep;“我今日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何瑞珠神情敛了几分,双手捧握住杯子,缓缓道,“我想带着家里人,离开阜阳。”
&ep;&ep;沈嫣一怔:“离开阜阳去哪里?”
&ep;&ep;“回顺州老家。”何瑞珠冲她笑了笑,“卖掉这边的府邸,在顺州那儿有祖宅,修缮一下就能住人,如今家里人少,也用不着太大的地方,顺州那儿也适合祖母养身体。”
&ep;&ep;沈嫣沉吟了会儿:“学士府确实太大,就算不离开阜阳,你们也得换地方住,是该卖掉,不过老夫人身体不好,还是出发前半月托人先将祖宅收拾好妥当些,到了那儿再动工的话,你们都得累着。”
&ep;&ep;“嗯,已经找了人托口讯回顺州了。”
&ep;&ep;“什么时候出发?”
&ep;&ep;“下月初八。”
&ep;&ep;“二哥知道吗?”
&ep;&ep;何瑞珠笑意微凝,很快又舒展开来,捧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借故看向随风飘动的纱幔,轻轻道:“告诉他做什么,他都快成亲了,还是不要联络的好,免得范家小姐知道,心里会不舒服。”
&ep;&ep;“也好。”沈嫣了解她的脾气,所以在她开口说要回顺州时就没阻拦,“阜阳城里这件事还不知道会说多少年,袁弟现在还小,你带他回顺州去,在那儿他也能安心读书,不过这家中都是女眷,在顺州安身立命还需要有人操持,你想过回去之后要做什么吗?”
&ep;&ep;何瑞珠晃着杯子,说了三个字:“做生意。”
&ep;&ep;沈嫣笑了:“那好啊,顺州那儿水运便利,很适合做买卖,我先凑个股,你可不能拒绝!”
&ep;&ep;何瑞珠看着她,随即跟着笑了:“你就不怕我亏了。”
&ep;&ep;沈嫣轻轻扣着桌子,对她的话十分不赞同:“欸,分红利的时候你可不能拿这理由搪塞我,赚了钱我都要分的。”
&ep;&ep;何瑞珠放下杯子,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由衷道:“菀青,谢谢你。”
&ep;&ep;她没有追问她和沈致铭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做此决定要回顺州,她只为她考虑,和过去一样相信她支持她。
&ep;&ep;沈嫣覆住她的手,瘦到能清晰触摸骨节,沈嫣眼底微颤,嬉笑道:“呐,说好了,我凑五百两的股,你回顺州之后可要按时给我写信报盈亏,我这大股东怎么也得要有知情权是不是。”
&ep;&ep;“你放心,我每个月都写信给你。”何瑞珠知道她的意思,笑着保证。
&ep;&ep;沈嫣忍了泪,难得露出小女儿家的样子,微嘟了下嘴:“这还差不多。”
&ep;&ep;她们两个心里都清楚,这一别,或许十年八年都再也见不着面,也可能更久。
&ep;&ep;……
&ep;&ep;送走何瑞珠后,沈嫣站在花坛小径旁,望着靠墙长着的几株丹桂,吩咐木槿:“你让周羽托人打听一下,何家的府邸在何处售卖,让他托人直接买下来。”
&ep;&ep;“是,奴婢这就派人出宫去大当铺找周先生。”
&ep;&ep;“还有,等买下府邸后,何家离开阜阳,让他找几个人暗中护送她们到顺州。”
&ep;&ep;“娘娘,您是担心瑞珠小姐身上钱银不够?”
&ep;&ep;“自然是不够,抄家之后,何家就剩下这么一座府邸,余下那些银两,早在之前用来给何大学士打点,在外还欠了些,而那学士府,肯定也卖不高。”何老夫人过去养尊处优,如今身子垮下了,也不是一般的药可以养好,她给的那五百两,回到顺州之后怕是不会剩下很多。
&ep;&ep;“娘娘何不向瑞珠姑娘直接买下府邸。”
&ep;&ep;沈嫣转头看她:“那和施舍有什么分别。”
&ep;&ep;木槿垂头:“是奴婢考虑不周。”
&ep;&ep;沈嫣没作声,转过身去重新看那丹桂树,风吹过,香气阵阵沁人心脾。
&ep;&ep;过了好一会儿,沈嫣叹了一口气:“木槿。”
&ep;&ep;“奴婢在。”
&ep;&ep;沈嫣望着被风吹落的几朵丹桂,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全是不舍:“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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