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关于赵崇霖的传闻,跟土匪勾结,杀过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恶霸混子,梁氏就不敢想自家闺女嫁了他后日子要怎么过。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娇娇只能嫁他,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驴车停在药铺门口,赵崇霖将孟娇娇打横抱进门,直往内堂走。
孟娇娇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她,只得将脸埋在男人胸膛里,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冒出个男人胸膛好宽的想法。
赵崇霖大声喊人,“姜老头,你快看看她的喉咙,怎么就说不出话了?”
和善堂是云岩县最大的药铺,姜大夫家世代行医整个云岩县再找不出比他医术更好的大夫。
十年前刚十五岁的赵崇霖深入匪窝绞杀匪首,给了当时还是云岩县县令年大人一份满意的投名状,为此肚子上被划了一道连肠子都露了出来,多亏姜大夫把他从阎王殿救回来。
“你等会儿,没见我这儿还有病人?”
别人怕赵崇霖但姜大夫不怕,在他这儿病人都是一样。
姜大夫一番仔细检查,“被掐得狠了导致暂时失声,好好养两天就能恢复。
倒是她脸上身上的伤不仔细精养着怕会留下疤痕。”
不等他说完赵崇霖就道:“用什么药你尽管开,要最好的。”
又想起丈母娘的伤看着也重,顺便再给小舅子看看,睡这么久还不醒。
姜大夫出去之后里间就只剩赵崇霖和孟娇娇,他伸手就去拉她的衣襟。
孟娇娇赶紧捂住,满眼抗拒的看着他。
“挡什么挡?你身上哪儿是老子没有看过的。
听话,让老子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伤。”
赵崇霖一边说一边动手,孟娇娇知道阻止不了他,只能慌忙去捂他的嘴。
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外面还有好多人,要是被谁听到了可怎么办?
惹来男人‘呵呵’低笑,热气都烫在她手心上,下一刻她的手心就被男人粗厚的舌头舔上。
她惊慌收回手,只敢瞪男人,男人却看着她笑得更肆意。
他就是个流氓。
梁氏额头上的伤是逃出来的时候自己撞的,看着吓人养养就好了,身上也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
孟浩昌还不醒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也不是大问题。
看完伤拿了药,赵崇霖要带他们回他在县里的房子,梁氏也有话要问他便跟着去了。
赵崇霖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早些年买的,那时候他刚有点儿人样,给家里盖了房子后,副家底儿也只够买这个两间房的小院儿。
这些年是混出头了,但一直孤家寡人也没想过换地方,现在媳妇儿抱进门他立马觉得地方小了。
“肯定置个大宅子,不让你委屈。”赵崇霖自觉先承诺。
他媳妇儿从前可是在县城长大的,又娇得很,哪能受得住委屈?
孟娇娇想从他怀里出来,又不是不能走路总被他这样抱来抱去像什么话?母亲还在呢。
刚一动臀上就被男人捏了一把,知道他是在警告她,男人低头看着她像是要为之前的话得个回应。
孟娇娇不能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嗔他一眼便闭上了眼不再看人。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来说的?
感受到男人胸口震动,他是在笑,还笑出了声。
梁氏有话要说,却被赵崇霖拦住,“你们先去洗漱上药,我让人买两身衣服来。”
梁氏看自己和女儿浑身脏污,确实是该先收拾收拾。
赵崇霖先找来隔壁平时给他洗衣服烧饭的王婆子回来烧水,这才去买衣服,又让王婆子给她们送进去。
关了门只有母女俩,梁氏看到女儿一身的痕迹又忍不住落泪,心里怨赵崇霖也担心女儿以后难应付他。
孟娇娇看着母亲身上被打出的青紫也跟着落泪,都是因为她。
收拾好,梁氏不要女儿出去,她去与赵崇霖说。
赵崇霖在堂屋等着她,坐得大马金刀,不像谈定亲倒像谈生死。
见着人来,他脱口而出,“丈母娘请坐。”
声如洪钟,气势十足。
梁氏虽现在是乡下妇人,但也曾读书识礼,说实话她是看不上赵崇霖这个女婿。
坐下后刚要开口就听赵崇霖说,“我赵二是个糙人,多的话我就不说了。
聘礼要求您尽管提,我就一个要求,婚期要在一个月之内。”
昨儿晚上他卖了力,说不定他媳妇儿肚子里就已经有了他的种。
梁氏没提什么额外的要求,平常人家办婚事如何就是如何,婚事谈定,婚期在下月初十,离现在还有二十多天。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回去还得准备准备。”梁氏提出告辞。
赵崇霖不想媳妇儿走,“都带着伤,养好了再回去。”
他是实在舍不得他的娇娇,突然就后悔婚期定晚了。
梁氏说,“没有婚前住在男方家的规矩。”
一句规矩让赵崇霖语塞,赵崇霖自己没有规矩他就是个浑人,但又敬重有规矩有礼数的人,尤其是像他丈母娘这种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他媳妇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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