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指着发亮的手机:“快接呀,肯定是来祝福你新年快乐的。”还说:“你看他真执着。”
&ep;&ep;没法,季清和摁下接通键。但不知为何,接通后,徐琼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电话里只剩微弱的电流声。
&ep;&ep;天寒地冻里,风刺骨地将她席卷,她没心情陪前男友演戏,便撂下两个字:“说话。”
&ep;&ep;那边顿了顿,然后问:“你感冒好些了吗?”
&ep;&ep;季清和一愣,他是怎么知道的。而徐琼好像猜到他的疑惑,解释道:“我昨天回国遇见了童旭,聊了会儿,他和我说的。”
&ep;&ep;想来,肯定是童旭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将她感冒的消息告诉徐琼的。
&ep;&ep;肯定也将自己编造幻想的谣言也告诉了徐琼,什么她感冒是因为在徐琼这受了情伤,声哑是因为思念徐琼所致。
&ep;&ep;“已经好了。”季清和长长地吸了口气,摁着太阳穴,向徐琼解释:“你别听童旭乱说。”
&ep;&ep;徐琼笑了:“我哪有那么傻。”末了,他像是自语,喃喃地说:“你要是真有那么喜欢我就好了,季清和。”
&ep;&ep;季清和听出他话语里的醉意,问他:“你喝了多少?”
&ep;&ep;“喝了一点点。”
&ep;&ep;“早点休息。”
&ep;&ep;“嗯。”徐琼说,“新年快乐清和。”
&ep;&ep;“新年快乐。”
&ep;&ep;她最后一个字落地,身前不远处忽地传来一记摔门声。
&ep;&ep;她闻声抬眼,是白嘉树上了的士。他坐在后排,隔着水雾的车窗,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脸。他似乎也在看她,但只是淡淡一眼便收回,留给她冷漠的侧脸。
&ep;&ep;之后,车启动,在雪上驶去远处。
&ep;&ep;挂断电话后,季清和问付可今:“他去哪?”
&ep;&ep;付可今说:“去嘉元酒店,他这几天住那。”
&ep;&ep;季清和点点头,看着载着他的车的尾灯渐渐融进雪夜里。
&ep;&ep;没多久,头顶竟忽然雷鸣作响,几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雷暴雪的天气罕见又渗人,付可今不敢再在室外继续游荡。幸好这时又来了一辆的士,拦住匆匆上了去。
&ep;&ep;临别前,付可今依依不舍地同季清和道别:“等雪小一点,我们出来玩。”
&ep;&ep;这话一下子将她们拉回小时候,仿佛还是高中生。
&ep;&ep;季清和笑应了好,朝她们挥手,“注意安全。”
&ep;&ep;付可今爬在车窗上向季清和送出新年第一个飞吻,符远南在旁看着又吃味,探过身将车窗合上,阻碍她们继续谈情说爱。
&ep;&ep;又一辆车向雪中驶去。
&ep;&ep;季清和站在原地,直到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转头进了小区。
&ep;&ep;路上,雷依旧在响,季清和想,怎么每次和白嘉树见面不是雷暴雨就是雷暴雪。
&ep;&ep;这到底是老天对旧情人重逢的馈赠,还是其实根本是老天爷给旧情人的惩罚。
&ep;&ep;季清和披着满身雪到家,张继宇瞧见吓一跳,问:“外面雪下这么大?我听见好像还打雷了。”
&ep;&ep;季清和点点头,嗯了声:“雷暴雪。”
&ep;&ep;张继宇看向窗外,叹一句:“好像还下雨了,这怪天气。”
&ep;&ep;季清和的外套被雪沾湿,张继宇将她的外套拿去烘干。季姝本要入睡,听见季清和回来,假借接水出来。瞧见清和,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她一句:“嘉树呢?”
&ep;&ep;季清和为季姝倒了杯水,又为自己接了一杯。
&ep;&ep;她的手早已被寒风吹得通红,双手盖在散着热气的玻璃杯上,温度渐渐回暖。她捧起水杯喝了一小口,边回答季姝:“飞机高铁好像都因为暴雪停运了,他估计得等到恢复了才能回禾城。”
&ep;&ep;季姝点点头,那他就是还要在江城待上几天才能走。
&ep;&ep;她看一眼季清和,说:“他难得来,你应该尽尽地主之谊,陪他逛逛。”
&ep;&ep;外面天气恶劣,这样大的暴雪根本无法外出。再说了,白嘉树现在对她避而远之,见到她恨不得绕八百米远走。要她来尽地主之谊,季清和想,这估计会要了白嘉树的命吧。
&ep;&ep;她假借喝水,咕噜咕噜地慢吞吞喝着,想以此逃过季姝的问题。
&ep;&ep;但这种小把戏季姝一眼便看穿,在她眼里季清和此举就是在敷衍糊弄,不想和白嘉树呆一起。她一瞬间心里就起了火,冷着声讽季清和:“难道你还舍不得甩了你的徐琼?”
&ep;&ep;季清和喝着水差点一呛。
&ep;&ep;没想到季姝教授带病在家,竟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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