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说暂时打发走了李二等人,但是苏哲十分清楚,这并非长久之计。
&ep;&ep;当初白纸黑字立下赌约,他自己也签字画押了。
&ep;&ep;苏霸不仅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有个贡生的功名。
&ep;&ep;即便只是个捐监生,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功名。
&ep;&ep;反观自己,一穷二白倒也罢了,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
&ep;&ep;虽说也曾参加过县试,但这种胸无点墨的家伙怎么可能连闯三关考中秀才?
&ep;&ep;苏哲在童子试便被拒之门外,勉强可称之为童生,但真正遇到有功名的读书人,少不得要作揖行礼,低人一等。
&ep;&ep;苏哲悲哀地发现,自己刚来便遇到一个巨大的危机。
&ep;&ep;且不说苏霸在应天府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有功名在身,若真打起官司,县太爷对他一定有所偏帮。
&ep;&ep;就凭对方手中那纸赌约,自己便必败无疑。
&ep;&ep;挨板子倒还轻省,反正自己皮糙肉厚,总归死不了人。
&ep;&ep;但苏霸一直觊觎洛诗诗的美色,想要据为己有,若是他和县官有所勾结,判自己一个徒刑,发配到云贵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去,那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ep;&ep;徒刑是仅次与砍头和凌迟的重罪,按理而言,欠债不还罪不至此。
&ep;&ep;但是有句话叫做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ep;&ep;百姓们都管知县叫做“老父母”,虽说只是芝麻大小的七品官,权柄却是极大,是当之无愧的百里至尊。
&ep;&ep;除了砍头这等重罪需御笔亲批之外,其余的刑罚几乎是县尊老爷一言而决。
&ep;&ep;虽然应天府推官会对辖内刑事案件进行复判,但官官相护的道理,古今皆准。
&ep;&ep;若是没有深仇大恨,官场之上除了党派之争外,不会刻意与人为难。
&ep;&ep;想到这儿,苏哲一脸颓丧,甚至很是绝望。
&ep;&ep;难道哥就这样完犊子了?
&ep;&ep;关键尼玛这大明三日游可一点都不好玩呀!
&ep;&ep;苏哲是一个乐天派,在得知自己穿越的那一刻,他便很快适应了全新的身份以及生活背景。
&ep;&ep;他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来到大明之后,他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够驾鹰遛犬,没事儿上街调戏调戏大姑娘小媳妇。
&ep;&ep;但是还没有过上理想中的纨绔生活,便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这让苏哲十分郁闷。
&ep;&ep;“不行,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
&ep;&ep;苏哲握紧拳头,自言自语起来,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把守在一旁的洛诗诗给吓了一跳。
&ep;&ep;想要渡过难关,为今之计,必须要在三日之内赚到三十两银子。
&ep;&ep;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ep;&ep;苏哲一直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作奸犯科之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ep;&ep;怎样才能在明朝快速致富呢?
&ep;&ep;苏哲静下心来,认真思索起来。
&ep;&ep;“有了!玻璃!咱们造玻璃!”
&ep;&ep;足足沉默了一刻钟之后,苏哲突然两眼一亮,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ep;&ep;“相公,你……怎么了?”
&ep;&ep;见苏哲一脸癫狂,洛诗诗被唬了一跳,小脸煞白。
&ep;&ep;此刻她的内心十分绝望,相公吉人天相,竟然起死回生,可醒过来还不到一时三刻,又害了疯病,这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如何是好?
&ep;&ep;洛诗诗幽怨地盯着苏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ep;&ep;“咳咳……”
&ep;&ep;苏哲干咳一声,一脸尴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吓坏了洛诗诗。
&ep;&ep;“娘子勿怕,是为夫孟浪了,只不过我想到了生财之道,哈……”
&ep;&ep;苏哲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一脸便秘之色,最后一个“哈”字卡在嗓子眼却怎么也出来。
&ep;&ep;我尼玛!
&ep;&ep;苏哲一脸欲哭无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怎么造玻璃。
&ep;&ep;这个时代只有粗糙模糊的琉璃,无色透明的玻璃只有佛郎机那等地方才有。
&ep;&ep;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玻璃为何物,称之为水晶,而水晶杯乃是皇宫大内才拥有的宝物。
&ep;&ep;造玻璃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ep;&ep;然而苏哲上辈子是一个文科男,对物理化学根本一窍不通,就算把玻璃配方给他,他都不知道怎么去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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