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福满急得出了一头汗,把个脖子伸得老长,连藏人的犄角旮旯都看过一遍了,对周璟禀道:“皇上,没见着贵妃娘娘,许是不在御花园,奴才派人再到别处找找。”
&ep;&ep;周璟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刘福满顺着看过去,却见那是一架秋千,上面自然无人,唯有一只蝴蝶落在其上。
&ep;&ep;周璟道:“先去慈宁宫吧。”
&ep;&ep;刘福满应下,圣驾掉了头,又往慈宁宫的方向去,一直到了慈宁门处,该下轿的时候,龙辇里却没有动静,刘福满也不敢催促,屏气凝神听候吩咐。
&ep;&ep;又过了片刻,天子的声音有些低沉,道:“姜步寰到了吗?”
&ep;&ep;刘福满轻声回答:“出来的时候奴才就已派人去请了,这会儿想是该到了。”
&ep;&ep;他说着,抬头张望,正好瞧见老太医跟着宫人匆匆赶来,刘福满连忙道:“皇上,姜院判到了。”
&ep;&ep;“老臣拜见皇上。”
&ep;&ep;周璟这才下了龙辇,亲自扶起他,道:“劳动院判跑这一趟了。”
&ep;&ep;姜院判立即惶恐道:“皇上折煞老臣了,为君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ep;&ep;于是一行人入了慈宁宫,太后早听说周璟来了,一见他进门,便笑着道:“方才御膳房送了些蜜粽,知道你要来,我特意叫人备了一些热的,要不要尝一尝?”
&ep;&ep;宫人立即将热好的粽子呈上来,白玉错金小碟中放着剥好的蜜粽,晶亮饱满,热气腾腾,显是刚刚端出来不久。
&ep;&ep;然而周璟只是看了一眼,婉拒道:“母后好意心领了,只是儿臣还不饿,没有胃口。”
&ep;&ep;太后听罢,便挥手让人撤下去了,她看着周璟,迟疑道:“我儿怎么了,怎么瞧着情绪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ep;&ep;周璟没有回答,反问道:“母后是想让花若如入宫为妃吗?”
&ep;&ep;乍听他挑明这事,太后怔了一下,以为他是有意,遂笑着道:“若如模样好,性情也温柔,你昨日不是还当着那许多人的面夸她娴雅大方,有林下风致吗?母后是觉得她入宫为妃很不错,倘若你也喜欢,择个好日子迎她入宫便是。”
&ep;&ep;周璟却淡声道:“儿臣的看法恐怕与母后不一样,倘若儿臣不想纳她为妃呢?母后会怪罪吗?”
&ep;&ep;太后面上的喜色渐渐褪去,她意识到帝王话里的意思,有些吃惊地道:“你若是不喜欢她,自然可以不纳,难道皇上是觉得,我一定要让花若如入宫吗?皇上觉得哀家有私心?”
&ep;&ep;说到这里,太后神色震惊,以至于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解释道:“哀家只是担心皇嗣,至于生下皇嗣的人,不一定要花家的女儿,李家,王家,只要是皇上喜欢,都可以接进宫来,哀家一视同仁,绝不会有半点偏颇。”
&ep;&ep;她语气有些激动,周璟也跟着站起来,冷静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儿臣不喜欢花若如,并非因为她的姓氏,而是觉得她有些问题。”
&ep;&ep;太后毕竟是太后,转瞬之间就收拾好了情绪,疑道:“皇上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ep;&ep;周璟问道:“花若如昨日回来,是如何与母后说的?”
&ep;&ep;太后怔了一下,道:“若如说,是她初来宫中,不懂规矩,惹了你的烦厌,还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我看她吓得不轻,便让人带她去休息了,今日早上来报,说身子不舒服,却也不肯看太医。”
&ep;&ep;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疑惑道:“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ep;&ep;周璟答道:“本来昨夜就该处理此事的,但是担心影响母后休息,便拖到了今天,姜院判,你来说说。”
&ep;&ep;太后的神色愈发惊疑不定,姜院判走过去行礼,恭恭敬敬道:“启禀太后,昨日太后娘娘命若如姑娘给皇上送醒酒汤,那汤里被放了一些虎狼之药。”
&ep;&ep;闻言,太后震惊失色:“什么?!”
&ep;&ep;姜院判道:“好在皇上并未将醒酒汤喝完,以供老臣查验,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ep;&ep;太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对周璟道:“哀家对此事毫不知情,皇上稍等片刻,来人,去将花若如叫来审问。”
&ep;&ep;声音到了最后,已转为冷肃,宫人立即去了,不多时,将花若如带了过来,她大概知道是出了事情,一张小脸煞白无比,惶然无措地跪在那里,给太后和周璟行礼。
&ep;&ep;太后这时候看她也不怎么亲切了,沉着声音道:“哀家给你一次机会,你昨日做了什么事情,从实说来。”
&ep;&ep;花若如见她面沉如水,一旁的天子亦是神色冷淡,看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件死物一般,毫无感情,花若如害怕得简直要发起抖来,哆哆嗦嗦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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