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声叹道:“皇上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既不肯抱臣妾,那臣妾究竟算不算皇上的女人呢?”
&ep;&ep;“鱼之于水,又是何种存在?”
&ep;&ep;这话犹如在火上添了一泼油,揽在腰间的那只手倏然用力,花妩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人打横抱起来,放在软榻上,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热意。
&ep;&ep;她卧在软枕上,吃吃笑起来,青丝微微散乱,衬得肤色愈发洁白如玉,像一枝开得绚烂的花,伸手便可采撷,收为己有。
&ep;&ep;女子的眼角眉梢,处处都透着一种天真又艳丽的色彩,看似无害,却能勾起人心底最隐秘的贪念,想要将她揉碎,埋入骨血之中。
&ep;&ep;花妩仰望着身上人,欣赏一般,注视着周璟那双微微泛红的桃花目,深若幽潭,其中翻涌着明显的欲|望,却仍是克制的,甚至是冷静,他像是在思索是否该进行下一步,又或是预备随时抽身而去。
&ep;&ep;花妩并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纤纤玉指攀上他的衣襟,微微直起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皇上,这么久了,以形补形还有效么?”
&ep;&ep;周璟眉心隐隐一跳,低声道:“闭嘴。”
&ep;&ep;她就是在故意挑衅,他看出来了,却依旧入了她的圈套,这个女人……
&ep;&ep;周璟咬牙切齿地想着,继而俯身,用力地吻了上去,不让她有机会再说出更可恶的话来。
&ep;&ep;是和梦中一样的甘甜柔美,令他心底的火烧得愈发炽烈,像是能将骨骼都焚烧殆尽一般。
&ep;&ep;花妩的声音很轻软,哼哼的时候像一只幼猫,带着些娇气的鼻音,尾音上扬,像一只小钩子,钩得人心荡神驰,恨不能再欺她更狠些,叫她哭出来才好,最好哭得眼圈泛红,泪落如雨,再拾不起往日的嚣张从容。
&ep;&ep;周璟最终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捂住花妩的嘴,生了薄茧的指腹压在那殷红好看的菱唇上,触感如梦中一般,柔软得像花瓣,无端能引起人心底的肆虐。
&ep;&ep;他冷淡的眸中泛起浓烈的深色,沉沉若子夜,那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欲|望,仿佛猛兽褪去了它的伪装,露出锐利的尖牙,要将爪下的猎物吞入腹中。
&ep;&ep;花妩看着他与往日不同的危险气势,不觉得害怕,反而隐约升起些兴奋与得意,这感觉就像是由她亲手解开了困兽的锁链,看它因欲|望而失去理智,渐渐变得疯狂……
&ep;&ep;……
&ep;&ep;杏雨梨云,蜂蝶恋昏,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下午,最后花妩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了,索性假装睡觉,周璟才消停下来。
&ep;&ep;他的手碰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小布袋子,里面不知塞了什么,散发出幽幽的草药香气,问花妩道:“这是什么?”
&ep;&ep;花妩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懒懒道:“是端阳的香包。”
&ep;&ep;周璟道:“里面是艾叶?”
&ep;&ep;花妩轻嗯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笑道:“差点忘了,这个是送给皇上的。”
&ep;&ep;周璟眉头微挑,他翻过来,看见香包上绣了一只狗头,三角耳朵,吐着舌头,一副傻憨样儿,正是大黄狗绒绒,他有些不信,语气质疑道:“送给朕的香包上,怎么绣了只狗?”
&ep;&ep;花妩一本正经地道:“绒绒是臣妾最心爱的狗,与亲人一般,臣妾把它绣在香包上送给皇上,就好比是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了皇上,这难道不比那些花花草草更有意义吗?”
&ep;&ep;周璟:……
&ep;&ep;他一时间竟不能反驳,只好收下香包,道:“朕知道了。”
&ep;&ep;花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周璟看着她的笑,心里升起些许莫名的感觉,他甚至不能准确地描绘出那是什么,就像看见一只猫,伸出了它的爪子挠人,他知道它脾气坏,却没有半点制止的想法。
&ep;&ep;当欲|望得到了满足时,再凶猛的巨兽也会变得平静乖顺,像猫儿狗儿一样听话,它们会惬意地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餍足而充满信任,将柔软的肚皮交给你,花妩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ep;&ep;她躺在周璟的怀中,打量着他俊美的面孔,天色有些暗了,天光透过窗纸落进来,衬得他的眉眼愈发深邃,在褪去了往日的冷漠之后,花妩惊讶地发现,此刻的帝王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ep;&ep;她忽而轻轻叹了一口气,周璟听见,便道:“怎么了?”
&ep;&ep;他的嗓音略带沙哑,透着一股别样的性感,花妩的眉眼微微弯起,小声道:“没有,臣妾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ep;&ep;周璟依旧微阖着双目:“什么事?”
&ep;&ep;她用一只手略支起身子,道:“臣妾在想,方才皇上的心里在想什么?”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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