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告诉。”
&ep;&ep;周璟循循善诱:“慈宁宫呢?”
&ep;&ep;玉兰否认道:“没有。”
&ep;&ep;周璟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招刘福满过来,指了指她,吩咐道:“带她下去领赏吧。”
&ep;&ep;玉兰惊喜交加,忍不住露出笑意,但是很快,她又收敛些,伏跪下去,壮着胆子道:“奴婢不敢要赏,只是想恳求皇上,让奴婢跟在您身边服侍。”
&ep;&ep;闻言,周璟淡声道:“不行,朕身边不用人伺候。”
&ep;&ep;玉兰还要再说,他弧度很小地摆了一下手,道:“领赏去吧。”
&ep;&ep;刘福满笑容满面地道:“姑娘,快请吧,咱家亲自带着你去领赏。”
&ep;&ep;玉兰无可奈何,只得一步一回头,跟着刘福满去了,周璟坐在龙辇中,一手搭着旁边的案几,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叩着,不多时,刘福满的身影再次出现了,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因为跑得急,额上都出了汗意,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皇上。”
&ep;&ep;“派了赏了?”
&ep;&ep;“派了。”
&ep;&ep;周璟点点头,道:“回坤宁宫吧。”
&ep;&ep;“是。”
&ep;&ep;第71章
&ep;&ep;周璟回到坤宁宫的时候,正是晌午,绿珠从内殿出来,见了他忙要行礼,周璟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噤声,绿珠心领神会,向屏风处指了指,小声道:“主子在里面呢。”
&ep;&ep;周璟走过去,窗下放了一张书案,案上燃着香,烟雾袅袅,香气不浓不淡,身着宫装的女子正在伏案执笔,认真地写着什么。
&ep;&ep;书案上铺了不少纸笺,上面墨迹犹新,都是漂亮小巧的簪花小楷,花妩显然是写了挺久了,周璟低头一看,上面写道: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ep;&ep;周璟有些吃惊,道:“绒绒,你在写什么?”
&ep;&ep;“女诫,”花妩一边写,一边道:“好久不写,倒是生疏了。”
&ep;&ep;从前她抄过不下百篇女诫,倒背如流,在她出嫁的前一日,还被罚跪在太|祖母的院子里,抄写女诫,老太太亲自持着戒尺,坐在一旁监督,直到如今,花妩也能清楚地回忆起她当时的神态。
&ep;&ep;花妩终于停了笔,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痕,周璟欲言又止,她侧过头来,道:“皇上想说什么?”
&ep;&ep;“你……”周璟道:“抄这个做什么?”
&ep;&ep;“送人啊。”
&ep;&ep;花妩笑起来,她的语气轻快,将那些抄好的宣纸一一收拾了,去到院子,绿珠正在柿子树下等候,见了她立即迎过来:“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ep;&ep;周璟看了一眼,那树下居然放着不少折好的元宝纸钱和蜡烛等物,花妩亲自点起蜡烛,把元宝和纸钱烧了,火有些大,她往后退了退,碰到了一个人。
&ep;&ep;是周璟,他学着她的姿势,两人肩并肩一起蹲着,问道:“这是烧给谁的?”
&ep;&ep;花妩往火堆里添了一把纸钱,道:“给太|祖母的,今天是她的头七。”
&ep;&ep;她说着,将那些抄好的纸笺投入火中,火呼啦一下蹿起来,舔舐着薄薄的宣纸,将上面的秀气小字吞没了,橙红的火光映得花妩的眸子亮亮的,她轻声解释道:“太|祖母生前十分喜欢这篇女诫,我特意写了烧给她,也算是一份孝心了。”
&ep;&ep;她转头看着周璟,道:“她看见了会高兴吧?”
&ep;&ep;周璟沉默,然后点头,违心地赞同道:“会高兴的。”
&ep;&ep;闻言,花妩笑起来,眉眼微弯:“那就好。”
&ep;&ep;……
&ep;&ep;花家被判流放之后,太后的病也终于好了,只是身子似乎比从前虚弱了很多,也不怎么出慈宁宫,据说成日在小佛堂里诵经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她还亲自下旨,免去了花妩和周璟的请安,只说自己要静心修佛,若无大事,不必打搅。
&ep;&ep;这模样倒像是心灰意冷了,当日的事情花妩也有所耳闻,毕竟刑部大牢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铁桶,不少人都听说过花想容的那番“疯话”,一时间传得到处都是,还是周璟下了圣旨,这才终于压下去了。
&ep;&ep;九月过去之后,京师入了秋,眼看受封的大礼近在眼前,花妩也没了清闲,这一日尚仪局的女官前来禀事,花妩想起什么,随口问道:“之前调了一个宫女去尚仪局做事,现在如何了,她可还勤快?”
&ep;&ep;尚仪女官一怔,忙垂首道:“娘娘说的是玉兰吗?”
&ep;&ep;花妩觉得她神色不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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