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言将书信送出,本以为匈奴稍识抬举,未曾想还未过数日,马邑城被匈奴攻破,劫走城内财物,蓟城内虽有士卒把守,依旧损失严重。
&ep;&ep;未央宫前殿,纵使宅心仁厚的刘盈也大为震怒,矛头直指陆言,明知道匈奴会发兵,当初就不该如此容忍,现在倒好,东西给了,城池也被扫荡了。
&ep;&ep;审食其见状,直接在殿上出列道:“启禀陛下,此乃辅政公治国不善,故而有今日之事,依照老臣的看法,不若削去其辅政公之职,然后发兵匈奴,如此方可扬我大汉国威。”
&ep;&ep;陆言面色颇显淡然,“敢问都尉大人,出击匈奴,兵在何处?要不某给你两万精兵,让你前往边境于匈奴为战,若胜某辞去辅政公之职,返回故里,颐养天年,若败,还请大人给某一个交代。”
&ep;&ep;“这?想当初高皇帝率领三十万士卒尚未能攻破匈奴,两万将士何益?”审食其没有底气地说道。
&ep;&ep;陆言当即甩袖,“看来大人还有些理智,并未曾忘却当初大汉耻辱,而今匈奴知高皇帝驾崩,故而嚣张,若以兵攻之,边疆蛮族以逸待劳,我军长途跋涉,若胜,则两伤,若败,中原便无宁日,大人难道不知?”
&ep;&ep;审食其在旁闻言,心中有些发慌,当即拱手道:“辅政公深明大义,吾等小臣不知,诸事还请公裁决,吾等不敢造逆。”
&ep;&ep;“启禀陛下,匈奴之事乃是臣失职,臣定会尽快解决,不让边疆百姓受扰。”陆言见状,直接对着刘盈说道。
&ep;&ep;刘盈脸色稍微平缓,“兹事重大,希望老师尽快解决,莫要使得中原百姓因匈奴而无家可归,此乃国家之责也。”
&ep;&ep;陆言领命之后,心情颇为不悦地回到了学宫,当下便召集诸多谋士议事,其中陈平、陆贾、娄敬皆在。
&ep;&ep;如今朝中的谋士之中,几人颇得陆言信任,故而与他们相商,四人叙礼毕,陆言首先开口道:“今匈奴势大,似乎与汉水火不容,然中原战乱不定,百姓未得修养,恐天下犹如秦之末矣,因此与匈奴当以和为贵。”
&ep;&ep;“王爷所言极是,不过似乎朝中并无稳妥之法,今荥阳、燕地兵马皆在,若是没有完全之策,恐怕陛下会执意出兵。”陈平颇为担忧地说道。
&ep;&ep;“陆公,汝曾往南越说服赵佗来降,想来对于他国之事颇为了解,不知对此公有何看法?”陆言很是恭敬地问道。
&ep;&ep;陆贾稍微颔首,“王爷过奖了,某虽前往南越,然其民风淳朴,不似匈奴这般刁钻野蛮,只需三言两语便可将其说服。”
&ep;&ep;“今匈奴如此,不过是缺衣少粮,依在下看来,不若多派使者前往,送我汉朝所有之物,结两邦之好。”陆贾略作思考地说道。
&ep;&ep;陆言稍微摆手,“鲜卑诚中,多是贵族,钱财可解一时之策,难解万世之忧,且大汉此种情形,十年尚可征战,今须长久之策,安定匈奴。”
&ep;&ep;见到几人都没有好的计策,陆言此刻欲写封书信交给陆敬,希望其莫要出兵,最起码两邦祥和最好,但陆敬终究是蛮邦之主,陆言现在也不想以个人身份强加干涉。
&ep;&ep;然娄敬在旁,面色飘忽不定,口中有话,欲言又止,陆言见状,当即询问道:“公有话但说无妨,子玉绝不责怪。”
&ep;&ep;娄敬稍微抚须,“王爷,某这计策,略算诡计,低人一等,还是不说了好。”
&ep;&ep;“若使得两邦交好,何来阴谋诡计,待到大汉兵精将广,可一并讨回,而今屈人之下也是应该。”陆言缓缓地说道。
&ep;&ep;娄敬闻言,心中也没了顾忌,当即开口道:“启禀王爷,匈奴乃是蛮人,尚不知礼仪,不可以德服人,唯有使其子孙臣服即可,只是不知那慕容族长是何等样人。”
&ep;&ep;“公所言甚好,然慕容大首领倒不是问题,倒是其部下匈奴首领冒顿单于,整日侵扰边疆,将其子孙收复最为稳妥。”陆言在旁认真地说道。
&ep;&ep;慕容敬乃是先秦之人,冒顿单于能够这般胡作非为,定是其容忍,亦或是慕容敬懒得管他,所以只需摆平冒顿单于就行,但终究要以汉朝的名义,而非平南王的名义。
&ep;&ep;娄敬颔首,继续说道:“启禀王爷,此计乃为和亲之策,如果能把太后生的大公主嫁给冒顿作妻子,给他送上丰厚的礼物,他知道是汉帝的姐妹又送来丰厚的礼物,那匈奴蛮人不识教化,冒顿单于一定爱慕汉朝大公主,而把其作为正妻,生下的儿子必定是嫡长子,将来接替其父位。”
&ep;&ep;“如此一来,匈奴贪图汉朝的丰厚财礼,吾等便拿一年四季汉朝多余而匈奴少有的东西抚问赠送,顺便派能言善辩的的人用礼节来开导启发他。”
&ep;&ep;“匈奴冒顿在位,按照道理来说,自然是汉朝的女婿,他若是因病归天,他的儿子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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