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瑟说她想用桃子派拍人的时候,还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而安朵美达接着往下胡说后,她便觉得拿桃子派拍安朵美达那张脸,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我认真的。”安朵美达一本正经,即便她身边的人有的笑容诡异,有的抱着靠垫,把头埋在里面爆笑,“你只是说要一个有效的办法,又没有一定是要符合道德的。”
“回见。”希瑟看了一眼沙漏,去赶上午跟枢要院的例会,拎起外衣,拉开门要关上的一瞬又转身回来说道:“盯着梅丽跟希拉伯格一家,我们达成共识了吗?”
“use,lady。”安朵美达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bye。”
对于贵族来说,内维尔特殊的地理位置,导致很多家庭一天是从正午开始的,尤其是步入秋季后,太阳临近正午时分才会升起的情况下。
仆人为梅丽拉开了椅子,梅丽道了句谢把白巾摊开,放在膝盖上,用刀叉切下来几片鹅肝,淋上厚厚的奶油,而在这时候,她母亲才浑身洒满浓郁维莉叶出产的茉莉香水的从楼上走下来。
论姿色,玛格丽特并不美,但她脸上有着典型内维尔人的特点,淡的几乎成为白色的头发,黑色的眉毛在与白郁金香同色的脸上勾勒出两道斜线,高高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侧脸,但无可否认,她是一个站在那里,令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女人。
“亲爱的。”安西尔快步站了起来,亲自替玛格丽特拉开椅子,摆好餐具,“梅格,看起来,你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玛格丽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喝了那么多酒,如果再这个喝下去,我很怀疑我还能唱歌吗?”她笑了起来。
之后接着说道,“不过,您真的应该一同过来,舞会真的非常奢华,而且、英格丽女神在上、你能相信吗?我们一直以为圣伊芙琳不过是一群死板的守旧人,谁知道他们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与可爱,不行,我下午一定要去问问,她们的珠宝是从那个工匠那里订制的。”
安西尔面带微笑的听着玛格丽特的喋喋不休。
但他有足够的耐心,不代表别人也有。
罗伯特当即就打断了玛格丽特的话,“母亲,”他的语气里带有几分责备,手里紧紧的捏住了刀叉,后背挺直到了僵硬的地步,“您觉得按照您如今的身份,跟艾莉森伯格走的那么近,合适吗?”
他指了指希拉伯格公爵,“您是有丈夫的女人。”
安西尔脸色一沉,想说什么,玛格丽特就已经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罗伯,你简直是越长越无趣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还有几分调笑的意味,而后来就已经板起脸,“我如何,跟你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质疑、评论我、甚至指责我的权力,除了你们两个。”她毫不客气的把梅丽也带了进去。
“什么时候国王的情妇还是光荣的称号了?”罗伯特语气也尖锐了起来,“您以为这里是维莉叶?”
玛格丽特把刀叉轻轻放下,“我喜欢宫廷,我喜欢珠宝,我喜欢钱财,我更喜欢地位,我享受宫廷的那一切,如果这意味着我要跟国王保持这种关系,我会说这是值得的,”她夸张的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凯特琳王后都没有说过什么,别忘了,我尊贵的公爵少爷,你如今对内维尔王位的继承权,是来自所谓的不值一提的国王情妇。”
“那个卡斯帝的女人,”罗伯特冷哼了一声,“身上还留着维莉叶皇室的血统,谁都知道她生活放荡,才跟国王成婚几年,就弄出来一沓情夫跟私生女,难道您作为一个传统的内维尔女人,要去跟她比吗?”
安西尔已经程看戏了。
罗伯特皱着眉,“您为何不能想想,如果有一天我继承内维尔的王位……”
玛格丽特用银匙将解酒用的奶油浓汤喝完,哈就笑了起来,“希瑟尔公主好像还在呢吧,让我提醒您一下,虽然爱丽丝是王后的私生女,但是你别忘了,我们那个伟大的爱丽丝?南丁格,她的生父可是国王的亲弟弟,她在顺位继承上好像是第三,哦不,现在是第二,还在你的前面。”
她用冰凉的脸跟梅丽贴了贴,毫不客气的就泼了自己儿子一脸冷水,“好像我们可爱的梅丽在继承顺位上,都在你之前。”
内维尔的继承法来自勒托自由联邦,女巫之国,如艾莉森伯格的建筑风格与千镜回廊,都是跟随着从西海岸的清风,由洛拉一世的情人娜塔莉娅夫人带来的内维尔。
这个继承法有用的就一句话――同辈子女中,女子顺位优先。
梅丽低着头。
野心永远都在皇族的血脉中奔流,即便能够在别人面前压抑到了极低的地步,这两个字也无法从骨髓从洗去。
“你们慢慢用。”玛格丽特擦擦手,起身走了,“歌剧院里有一部歌剧正在演,我要过去看一下。”
这时候梅丽一家人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但不等有什么反对意见,玛格丽特已经走了。
这里的歌剧院,梅丽敢跟人打赌,绝对不是皇家歌剧院,而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可能是离洛拉百里之外的小剧院。
玛格丽特原本就是一个歌唱家,在剧院表演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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