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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还没等说完话,傅恒一把握住那纤细的腕子,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不出,说什么?问她愿不愿意等他?等多久?他要多久才能建立足以说服富察氏一族的功勋?岂不是误了她!
&ep;&ep;傅恒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盒子,“这盒子里是极好的祛疤膏,女儿家脸上不能留疤,你&a;ddot;&a;ddot;&a;ddot;留着吧。”说完,塞到了若翾手中。
&ep;&ep;若翾没有言声,她抬头看着傅恒,清凌凌的眼神,“多谢国舅爷。”说完,福了福身,出了内务府的值房。
&ep;&ep;傅恒看着她走出去,漫天的大雪将她纤细的身子吞没,傅恒忍不住追上去,“小翾!”
&ep;&ep;他没告诉她,从雪地里把她刨出来,看着她双眼紧闭时,他心中的伤痛愤恨,若不是恰好到交泰殿去,他也看不到跪在雪地里的人儿,还好,还好他及时救了她的性命,要不然失之交臂的痛苦已经让他难以忍受,若是天地间再没了她&a;ddot;&a;ddot;&a;ddot;&a;ddot;&a;ddot;&a;ddot;
&ep;&ep;傅恒捂住眼睛,掩盖住那欲倾泻而出的痛苦。
&ep;&ep;若翾给他握住,却不忍挣脱,傅恒平息了心绪,“小翾,你能不能&a;ddot;&a;ddot;&a;ddot;能不能等等我?”他的手劲加大,目光之中的急切哀伤让若翾心悸不已。
&ep;&ep;傅恒伸出手,摸摸她烧得绯红的脸庞,“我不想娶那拉氏的女儿,小翾,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a;ddot;&a;ddot;&a;ddot;”他讷讷片刻,“我富察傅恒真心想要迎娶的人!”
&ep;&ep;“你说什么!”一道尖利而清亮的声音响起,若翾悚然一惊,二人齐齐回头,便瞧见洗梧一脸怨愤地站在嘉祉门旁。
&ep;&ep;“舒嫔娘娘!?”若翾心头打了个突,方才的话怎生偏偏就叫她听见了。
&ep;&ep;傅恒眼中闪着冷锐的光,右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配刀,“奴才请舒主子的安。”
&ep;&ep;洗梧到底年纪小,瞧见傅恒眼中的凶光不由得有些慌乱,不过到底是叶赫那拉氏这般的尊贵出身,她冷静了一些,“傅恒!你少不知好歹了,我阿姐是满人第一美女,虽然只是庶出,但她自小同我额涅住,比嫡出也差不了多少,你瞧瞧你身边这个宫女,不过是上三旗包衣人家出身的奴才罢了,瞧她那一脸狐媚的模样,我阿姐哪一点比不上你身边这个卑贱的宫女!”
&ep;&ep;傅恒冷哼一声,“舒主子的家姐再有千般好,傅恒也不在意,于傅恒而言,所求乃是知己,而非家世品貌,还望舒主子休要四处胡说,傅恒的名声不足惜,要紧的是小翾的名声!”
&ep;&ep;洗梧厌恶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她疾走几步走到二人面前,“傅恒!我告诉你,今日你不和我姐姐订婚也就罢了,若是来日,你同她成亲,却冷待她,我就把这个宫女交给皇后娘娘处置!宫女和外男走影儿,这可是死罪!”
&ep;&ep;走影!
&ep;&ep;这两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若翾耳边炸响,她一把甩开傅恒的手,抓起地上的雪拍在脸上,冰凉的雪刺激得她一凛,精神回笼之际,她不顾傅恒的呼喊,飞奔离开此处。
&ep;&ep;下午时分,弘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才抿了一口就被烫到,他将茶盏撂下,看清来人时,才道:“怎么是你来奉茶?”
&ep;&ep;黄德寿瞧见万岁爷被烫了嘴,忙忙地跪下,“奴才罪该万死,这若翾病了,奴才让乐吟那丫头泡的茶,没想到她不老成&a;ddot;&a;ddot;&a;ddot;&a;ddot;&a;ddot;&a;ddot;”
&ep;&ep;弘历抓住了重点,擦了擦嘴,“怎么病的?”
&ep;&ep;黄德寿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趁机给柏含香上了眼药,“这事儿也怪若翾这笨奴才,雪大嘛,她低着头走路,没想到冲撞了怡主子,也就是怡主子好性儿,不过打了十几个耳光,让若翾到景和门跪了三四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还没冻死,就是有些发烧,奴才担心她过了病气给万岁爷,打发她回值房里去了。”
&ep;&ep;弘历闻言,沉默着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没言声儿。
&ep;&ep;黄德寿眼珠子一转,“万岁爷,敬事房那边送来绿头牌了,”他亲自端到弘历跟前,“您看这&a;ddot;&a;ddot;&a;ddot;&a;ddot;&a;ddot;&a;ddot;”
&ep;&ep;弘历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怡嫔的绿头牌,吴书来当下会意,将柏含香的绿头牌拿起来吹了吹,“哟,怡主子的绿头牌落了灰,拿去洗洗再送上来吧。”
&ep;&ep;弘历看了吴书来一眼,翻了‘嘉妃’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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