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推开身上厚重的锦被,宁秋鹤有点哭笑不得。这身体本身就是冷的,盖这么厚重的被子一点用的没有,无论睡多久,被窝里都是凉的。
&ep;&ep;拥着锦被呆坐在床上,宁秋鹤记忆还停留在反哺生机那一刻,可是绵软的四肢让她知道,睡了肯定不止一天。不知当时到底成功还了多少生机回去,但现在体内生机充足并无任何不适,不禁担心那人到底如何了。
&ep;&ep;「小姐,流云可以进来吗?」门外白绸覆目的白衣男子双手端着一个黑色的托盘,在得到宁秋鹤的答复后,才缓步进入石室,将托盘置于床头的小几上。
&ep;&ep;「雾山呢?」看了眼托盘上那堆零零碎碎的杂物,一块塑料布似的半透明物体,上面隐约有淡金色的花纹、一根银线穿着个小小的红珠子、一个小布袋、一根麻绳挂着的尖牙、还有个黑乎乎的小铁牌。宁秋鹤顿觉好奇,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ep;&ep;「回小姐的话,前日小姐的测试已经通过,老祖闭关去了,吩咐流云前来送小姐下山。」修长的五指拂过托盘,流云应道:「这些是老祖和止渊大人给小姐准备的小物件,供小姐旅途之用。」
&ep;&ep;「流云,你可知那天……与我测试的那人,可还安好?」宁秋鹤犹豫再叁,开口问道。
&ep;&ep;「那人无事安好,小姐无须担忧。」手中的动作一滞,流云随即浅笑道。
&ep;&ep;「那就好那就好。」也对,既然说测试通过了,那就是说那人应该平安无事才对。宁秋鹤放下心来,见流云双手捧着那个塑料布一样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ep;&ep;「此乃蛇衣,」流云将手中之物轻轻抖开,半透明的薄膜似的蛇衣上有细细的金色描绘着一片片鳞片的形状,轻声道:「是老祖早年得来的神蛇的蛇蜕,神蛇五千年一蜕,制成蛇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极为难得。小姐出门在外,须得时刻不离身。」
&ep;&ep;「这要怎么穿?」宁秋鹤望着这一张塑料布似的蛇蜕犯了难,「裹身上?」
&ep;&ep;「让流云服侍小姐吧,蛇衣需贴身穿着,」流云薄唇轻抿,腮边隐隐泛起红晕,「请小姐宽衣。」
&ep;&ep;反正流云看不见,宁秋鹤也未作多想,便脱下衣裙,只留了贴身小衣和内裤。
&ep;&ep;「小姐……」流云脸上的红晕已蔓延到耳垂处,「小衣和亵裤也请解了吧。」
&ep;&ep;「……」这人是怎么知道她没脱完的?宁秋鹤疑惑地看着他蒙眼的白绸。
&ep;&ep;「不必怀疑,流云没偷看。」流云失笑道:「我数着的呢。」
&ep;&ep;宁秋鹤闻言也不禁好笑,便将内衣裤解下,脱了个一干二净,道:「好了。」转过身来面对着流云站好。
&ep;&ep;抿着唇低声道:「唐突了。」流云双手一扬,将蛇衣披在宁秋鹤如玉的背上,双手将蛇衣往她身上按,纤长十指所过之处,半透明的蛇衣与身体紧密贴合。
&ep;&ep;宁秋鹤伸手捏了捏手臂内侧的软肉,蛇衣如同第二层肌肤紧覆其上,淡淡的金光流动,摸上去却没有丝毫异样。
&ep;&ep;分神之间,流云的双手已来到胸前,不带任何猥亵之意,只是轻轻将蛇衣覆按在刚盈一握的柔软胸乳之上,低着头,俊眼颜却是红了个通通透透。
&ep;&ep;他的困窘让宁秋鹤的紧张被冲淡不少,然而当蛇衣穿好,她却真真是全身上下被他摸了个遍,连腋下腿心等位置也不例外。
&ep;&ep;这蛇衣一旦认主,穿脱全凭主人意愿,旁人即使再大神通也剥不得。
&ep;&ep;执着宁秋鹤的手教她如何穿脱蛇衣,细细说明蛇衣的各种用途,直到她重新穿好了衣衫,流云脸上的红潮一直不曾褪去。
&ep;&ep;将雾山和止渊二人给宁秋鹤的其他物事一一教会她使用后,流云又细说了进出归山的方法和各地的出入口,标好了地图放进乾坤袋,最后将她送到界碑前,低声道:「小姐在外面还请一切小心,不要逞强,还有……」
&ep;&ep;「面纱戴好对不对,」宁秋鹤笑道:「我都记得了,跟老嬷嬷似的。」
&ep;&ep;「小姐见笑。」流云好不容易退去的红晕又再浮起。
&ep;&ep;不再多话,宁秋鹤跟他挥挥手便走进浓雾之中。
&ep;&ep;……
&ep;&ep;在崖边目送了那娇小的白衣女子,那婀娜的身影在浓雾之中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雾山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ep;&ep;长达百米有余的巨大蛇骨盘踞在山腹深处的溶洞之中,蛇身从中断开两截,蛇头颌骨大张,百数枚尺许长的尖牙,根根森然。
&ep;&ep;盘卷着的巨蛇遗骸正中,雪肌乌发的少女全身赤裸,含胸抱膝,沉在一小池淡蓝色的水中。神情安详似是沉睡,只是樱唇苍白不见血色,胸口丝毫未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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