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将手中已经捏皱了的信件小心摊平又折起,雾山狭长的双眼中除了担忧,多出了点别的情绪。思索半晌,抬头轻声道:「进来吧,站在门口作甚?」
&ep;&ep;止渊轻咳一声,应道:「我是怕打扰了你。」随即步入石室中,「如何?有什么线索吗?」
&ep;&ep;「白清传信来说,焚炀魔尊大抵能帮得上忙。」雾山眼神清冷,薄唇微抿,「后羿,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找到了阴火,为何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ep;&ep;「你先听我说,」止渊神色一僵,忙道:「阴火在白鹭降生的那一年开了神志,穹廻小子认为大抵不是巧合,因为这两人的同时现世触发了天机重组,天下间的命运线混乱不堪,他小子一时没办法理清楚。我们怕一旦抹杀了他的神志,会再次影响神女的命运,这才……」
&ep;&ep;「为何认为我会想抹杀他的神志?」雾山冷笑道:「原来我在你们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你们主张保留了阴火的神志,却让白鹭死于阴火之手,这又是什么道理?若是在阴火现世之时便将他抹杀掉,白鹭根本就不会死!」
&ep;&ep;「没有,我、我们只是……」止渊语塞,叹气道:「算了,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ep;&ep;「我算是明白了,我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由始至终,你们想的就是什么大道、世间,她的死活根本一点都不重要。」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上略显苍白的下唇,雾山低头,乌缎一样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神情,「既然是这样,你留着我做什么?就不怕我什么时候闯出去再造杀孽么?因为我是你们的一个棋子吗?为了能让她回来,肯做任何事,对于你们来说,还算有点利用价值?」
&ep;&ep;「我从没这样想过。」半跪在雾山身前,止渊柔声道:「我只想帮你好好的把她找回来。」
&ep;&ep;「你觉得我还会信?」雾山冷冷问道。
&ep;&ep;「……」止渊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道:「阴火投了人身,还跟她牵上了情缘,我怕你知道以后会一时冲动……」
&ep;&ep;「你觉得我会因为这样,而把阴火的神志抹掉?」雾山抬头,苦笑道:「我确实是想,然而我哪里敢?谁知道要是再次将破坏天命轨迹的话,会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我真的是……赌不起了。」
&ep;&ep;……
&ep;&ep;面对宁秋鹤,微生寻似是有发洩不尽的慾望,每次都换着法子折腾,每每她哭着求饶,他都会嘴里温柔的哄,下身却是完全相反的变本加厉;微生导则是大多数时间都只是抱着宁秋鹤发呆,她却可以从他眼中看到越来越明显的焦虑和担忧,偶尔因为接触太过亲密而擦枪走火,也都极尽温柔。
&ep;&ep;宁秋鹤不知道在这白玉池里面被关了多久,在这小小的石室中不见天日,不知年月,只有一扇门,自从那天以后,宁秋鹤就没见它打开过。微生兄弟也再没有一起来过,她总是轮流被他们中的一个从池中唤醒,离开之前再让她陷入昏睡后沉入池底。他们每次停留的时间不尽相同,宁秋鹤无法得知究竟沉睡了多长的时间,虽然没有铁链束缚,她却连这小小的一方白玉池也无法离开。
&ep;&ep;镇日浸在这池中,虽然能醒来的时间不长,但宁秋鹤留意到花露一点一点的减少。当微生导再次将她唤醒的时候,宁秋鹤坐在池底仅寸许深的小水洼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明明记得上一次醒来的时候,池子还是半满的。
&ep;&ep;大概是她的神情太过茫然,微生导低低的笑了一声。
&ep;&ep;池畔的小矮桌上摆放了一式的衣物,由贴身小衣到外裙无一例外全是大红。微生导逐一取来为她穿上,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ep;&ep;在宁秋鹤的记忆中,她从未穿过红色。前生的她爱穿黑。来到这里后,止渊和雾山将她按照白鹭的喜好来打扮,清一色的白纱裙,果真不枉白鹭之名。
&ep;&ep;见微生导也是这样的一身红,柔软的丝缎上,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金银丝线绣着并蒂莲的图案,可这并蒂莲并非两朵,却是叁朵。
&ep;&ep;宁秋鹤浑身一震,蓦地醒悟过来。
&ep;&ep;微生导彷彿知她所想,抬起她的脸,亲上那饱满的樱唇,并未深入,只是轻轻碰触,「小鹤,就是今天。」抑制不住唇畔笑意的他,逾发光彩照人。
&ep;&ep;惊惶不已,宁秋鹤颤声道:「可是、可是我??」我不想嫁给你们。
&ep;&ep;几乎被微生导那满是暖意的笑容迷花了眼,从未见过他如此外显的喜意,话到口边竟不忍说出,宁秋鹤只好生硬的道:「我这样半死不活,只怕要连累你们。」
&ep;&ep;「傻小鹤,」微生导脸上的喜意更深,「无论你怎么样我们都不嫌弃。」
&ep;&ep;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禁她多时的石室,宁秋鹤却发现,原来这只是一个庞大地宫中的一个角落。被微生导牵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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