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排的阿姨和身边的人提起了一件让人背脊一凉的旧事:“三年前有一趟从临江市过来的大巴,就因为有人自杀,司机为了躲开翻了车,一车十来个人全跟着翻到了沟里。”
&ep;&ep;“一车的人啊,就那么没了。”
&ep;&ep;“不是说救活了一个吗?”
&ep;&ep;“是有一个小姑娘活下来了,不过也不好过啊,小小年纪就经历那种事,醒来以后就疯了,听说她自杀了好多次,最后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ep;&ep;“当时闹得多大啊,就因为那个轻生的,这么一车人就没了,那里面有一个还是我老公大学同学的儿子,那孩子要是还在估计也有20了。”女人叹息,“我老公说那孩子从小成绩就好,怎么也能是个理科状元,就这么给没了。”
&ep;&ep;“那家里父母肯定伤心死了。”
&ep;&ep;“谁说不是呢。”
&ep;&ep;温俞靠在徐忱的怀里,脸色泛白,比周围所有的人脸色都差,她紧抓着徐忱的手臂,指甲深入进他的皮肤。
&ep;&ep;没有歇斯底里,一声不吭地濒临崩溃。
&ep;&ep;她的手腕上绑着一条丝带,衣领松松垮垮地缠在手腕上。仔细看,可以看到在丝带的遮掩下,有那么几道伤疤交错在一起。
&ep;&ep;看起来,触目惊心。
&ep;&ep;徐忱的脸色也不太好,本该漾着笑的脸此刻淡漠无比。他滚了滚喉结,强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轻轻抚了抚温俞的头。
&ep;&ep;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距离温俞家还有一段距离,温俞愣愣地靠在车窗上发呆。
&ep;&ep;忽地耳朵感受到有什么触碰,她侧首顺着耳机线看过去,是那张每天都能看到的笑脸。
&ep;&ep;“外界的声音,不是非要听的。”
&ep;&ep;他说。
&ep;&ep;温俞回过神,离开了车窗坐直身体,自己摁了摁耳机。是一首古典钢琴曲,她闭上眼,把周围的声音都屏蔽掉。
&ep;&ep;徐忱你看,
&ep;&ep;我走到哪,都不能忘掉你。
&ep;&ep;和你一样的少年,整个曲州人的议论,没人会让我忘记。
&ep;&ep;如果忘不掉,
&ep;&ep;如果所有人都忘不掉。
&ep;&ep;那么她,怎么会有忘记的资格。
&ep;&ep;-
&ep;&ep;这次一起出去玩过以后,温俞在班级里也有了陈诗雅和吴婷婷两个交好的朋友,也慢慢能活络起来。
&ep;&ep;只不过,陈南也比以前更麻烦了,一下课就缠着温俞,不是要给温俞讲题,就是要帮她看看试卷,秉承着“不要脸”的原则追求温俞,惹毛了她好几次。
&ep;&ep;温俞因为之前的事,又因为三年不和人接触,本就木讷些,对于这样的人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ep;&ep;英语课是小组讨论,陈诗雅和温俞转了过去,和徐忱,吴婷婷是一组。
&ep;&ep;这一组只有温俞的英语成绩最好,他们就一直听温俞在讲,把每个知识点标记出来。
&ep;&ep;陈诗雅底子最差,徐忱又在旁边,她听得比之前更仔细一些。她刚写到一半就听见温俞的声音,是和以前不一样的,细细软软的:“不是跟你讲过了吗?在介词后面和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只能用who又忘了?”
&ep;&ep;她闻声抬眸,温俞正在给徐忱指出问题,徐忱改掉了自己的答案,唇角微弯:“下次就记住了。”
&ep;&ep;温俞满意笑了下,她的声线要比之前温柔,特别是和徐忱讲话的时候,像个很好相处的大姐姐,可换了人就会变脸而且变得很快。
&ep;&ep;陈诗雅注意到温俞一直很避讳和男生讲话,是一个字也不怎么愿意说的,可偏偏到了徐忱这里就不一样了。
&ep;&ep;她在想,温俞一定是觉得徐忱是个好学生,长相又不错,所以才对他比较特别。
&ep;&ep;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个讨论就这样稀里糊涂混了过去,她还是听了温俞的讲解,一笔一笔记了下来。
&ep;&ep;之后老师开始讲题,和温俞讲的都差不多,她不怎么爱听英语课,思绪不知飞去了哪里。
&ep;&ep;温俞看着黑板,眼神随意一扫,正好撞上了陈南的那双眼,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在看。
&ep;&ep;只是这一次,眼神没那么贱。
&ep;&ep;下课铃声响后老师没能及时下课,拖了很久的时间,这本就是最后一节课,温俞饿的有些撑不住。
&ep;&ep;直到身后的桌子被人轻扣,温俞闻声回过头,发现伸过来一只手,掌心躺着一颗水果糖。
&ep;&ep;她犹豫了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她也知道两人的关系过于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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