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安手一歪,写了大半的文章上晕开了一朵大大的黑色墨汁,纪安眼睛一斜,顾詹也瞧见了自己闯祸了,忙讨好的上前说道:“阿安,你别生气,我这不是高兴吗。你知道我们书院一个院要来的讲宾是谁吗?”说着,顾詹的声音有变激动了,眼睛亮的就如两个一千瓦的小灯泡似得。
&ep;&ep;纪安心中一叹,自己写了半天的文章白费了,嘴里却是有事不乐意的说道:“是谁啊?不就是那些个大儒名臣,来再多的讲宾,一给你讲《诗经》你照打瞌睡不误。”
&ep;&ep;讲宾是三明书院的特意邀请的博学之士来给学子们讲课解惑,能被书院请为讲宾的无一不是当时大儒或者名臣功勋。明正书院虽然没有明山书院和明思书院那么声势显赫,可作为一座培养了众多人才的官办三大学府之一的学院,请的讲宾很是有来头。
&ep;&ep;所有,纪安一点都不好奇会是谁来,讲宾一个月才来几次,还是大课堂教学,几百个学生一起坐在底下听课提问,讲宾就是再讲得好,又能抵多少用。在前世,谁也不会因为几场讲座就能考上大学,纪安觉得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看书写字比较实际一些。
&ep;&ep;顾詹瞧着纪安兴趣不大,有些不乐意了:“怎么会?如果是这位说课,我就是用竹签把眼睛撑起来也不会睡的。要是我能和他说上话,哪怕一句,我就心满意足了。”
&ep;&ep;看着顾詹那脑残粉的模样,纪安起了一地鸡皮疙瘩。顾詹平时可是爽朗的很,一时间说出如此煽情的话,肉麻的纪安差点没忍住,抖抖肩膀,想到前世追在各自男神女神后面的要死要活的粉丝,再瞧瞧眼前,纪安不得不承认,偶像的魅力是无穷啊。
&ep;&ep;被顾詹这么一打岔,纪安来了兴致,问道:“阿顾,那位讲宾到底是谁啊。能让你如此推崇备至,恨不得供起来的模样。我们书院里,别的或许没有,可名儒名士也是少的。我怎么没见着你这么激动,难得这位派头名声比他们还大?”
&ep;&ep;顾詹本来想吊吊纪安的胃口的,可心里有又被蚂蚁咬似得挠心挠肺的想把这个消息和别人分享。如此,也顾不得先前显摆的打算,忙说道:“自然,崔玄那可是我朝第一才子。”
&ep;&ep;:“崔玄?那是谁啊?”纪安一听,没听过啊,不过很耳熟。以前肯定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过。纪安从来了这个世界一直养在内宅,读书习字都得偷偷摸摸,更何况外面的事情是半点摸不到的。
&ep;&ep;到了书院,他也不过才不到半个月,堪堪认识了大半学院的讲书就已经很不错了。自然是没听过崔玄此人的。
&ep;&ep;顾詹差点尖叫起来,瞧着纪安好像是从哪个八爪国旮旯里出来的。眼睛里透着责怪,好像在说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崔玄,不知道崔玄,不知道崔玄的怨念。
&ep;&ep;纪安有些尴尬,低下头来,哈哈的笑了一声,不敢直视怨念过重的顾詹。
&ep;&ep;顾詹看着纪安茫然兼不好意思的模样,不死心的问道:“阿安,你真的不知道崔玄是谁?真的不知?”
&ep;&ep;纪安特别无辜而诚实的点了点头,然后,顾詹泄了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瞧着纪安。慢慢的抱怨道:“阿安,我觉得你一定不是生活在京城十几年的人,崔玄也不知道,幸好是给我知道了,要是你在旁人面前如此,旁人说不准会以为你对崔玄先生不满呢。”
&ep;&ep;被顾詹如此一说,纪安被勾起了兴趣,忙问道:“那崔玄是何等人,你也知道,我身子骨不好,我姨娘不愿意我读书伤神,也不许旁人提有关读书的事情,虽然我在京多年,可这些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说着倒是有些惆怅了。
&ep;&ep;顾詹一想也是,一看纪安有些苍白的小脸,立马有些心疼了,正好他也无事,就准备和纪安简单的说一下。
&ep;&ep;:“崔玄出生定国公府,是定国公嫡子。从小就天资聪颖,不到十二岁已经是秀才了。这在京城权贵之家已经是少有的俊杰,而之后,他更是以十五岁之身得中状元,三元及第。这样的天资文采,大秦开国至今也就他一人而已。”说到这个,顾詹一副有荣乃焉的模样,好似那些荣耀有他参与一般。
&ep;&ep;纪安听着点点头,三元及第,果然很了不起,文曲星下凡也就那样了。
&ep;&ep;顾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还不是让我最佩服的地方,崔玄中了状元之后,并没有进翰林,当时匈奴犯边,边关告急。崔玄金殿请缨,甘当先锋,率五千精兵远赴边城。朝中议论纷纷,上书直言崔玄黄口小儿,只会纸上谈兵,要皇上收回成命,不要白白牺牲了将士们的生命,误了国家大事。崔玄以迅雷之势,从匈奴后方包抄,烧了敌军粮草,使敌军止步不前。不仅如此,他还亲自带领亲兵乔装打扮,混入敌军,一举刺杀了敌军将领。敌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我朝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说到激动处,顾詹手舞足蹈,兴奋莫名。
&ep;&ep;纪安听了有些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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