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筝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心下感动,便细细的一一跟她说明,只是略过秦恒救她那一节不提,只说得了灵药,伤口好的极快,后来请大夫来瞧,也说只要保养得当,不会留下什么后遗之症。
&ep;&ep;同安公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端起案上不知已换了几次的茶水来喝了一口,感叹道:“这沙场之上真是太危险了,还好你没事,总算是有惊无险!”
&ep;&ep;洛筝笑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是当真命中注定,便是好端端的坐在家中,也一样会祸从天降。”前世的洛家不就是如此吗,再凶险万分的沙场厮杀都躲过了,却无辜被牵连进燕王谋逆,满门下狱,屈死狱中。
&ep;&ep;她在这里感叹前世之事,同安公主却是点点头,极为心有戚戚的道:“这话真是一点不假,阿筝你知道吗?我三哥病了,头一天还好好的上朝议政,结果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得了重病,全身高热不退,起满了红疹子,据太医说这病不但来势汹汹,还会把病气过给旁人,所以除了太医之外,再不许旁人探视。”
&ep;&ep;洛筝听到这个消息,倒也不觉得有多意外,秦恒是私自离京,自然要找个靠谱点的借口来打掩护,称病不出自然是个极好的理由,只可惜还是被他兄弟给识破了,这才派了杀手来追杀他。虽然目前还不确定到底是燕王还是魏王,不过,依洛筝看,多半是燕王下的狠手。秦恒本就燕王夺嫡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更何况如今,永定帝似乎对秦恒这个儿子越发看重……
&ep;&ep;同安公主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证明了如今永定帝对这个三儿子是何等的放在心上。
&ep;&ep;“阿筝,我觉得父皇其实还是很在意我三哥的,这回三哥得了这么重的病,还会传染给别人,可是父皇居然命人把他搬到泰康殿养病,而不是让他迁到西山行宫这等远离京城的宫室,还请了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给三哥诊病。”
&ep;&ep;虽然早就发现这父子俩之间的关系似是缓和不少,但洛筝听了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惊讶,永定帝对秦恒这个儿子何时疼爱到如此地步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ep;&ep;“那齐王殿下的病可有起色?”洛筝问道。
&ep;&ep;“没有,”同安公主一脸遗憾地摇摇头,“父皇下令,除了太医和侍候的宫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许去泰康宫探望三哥,当然,里面的人也不许擅自出来,免得把此种怪病的病气给带了出来。”
&ep;&ep;看来,秦恒至今还没有回宫,也不知在那一帮刺客的追杀下,他到底是成功脱逃还是说,已经……
&ep;&ep;“阿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三哥,可是我和三哥处了这些日子,我觉得他真是一个极好的人,只是以前他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肯讲出来,为人又有些冷硬,难免有时会让人生出些误会来,可是他的心是好的。”
&ep;&ep;这死渣男也有心吗?洛筝下意识的便在心里反驳,可是下一瞬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她困在亡魂沙漠时,是秦恒这个渣男冒死将她救了出去,所有的水都留给她喝,甚至用他的血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ep;&ep;洛筝忽然就有些心虚,但这种心虚也只是一瞬而过,为了她父兄这一世的安全,她还是希望这个死渣男最好就这样死在那些刺客的手上,既然前世是他负了她,那么这一世,宁可她负他,她也再不要妇人之仁,重蹈覆辙。
&ep;&ep;洛筝在心里下定决心,便打算跟同安公主告辞,想早些出宫回家。还在回京的路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接到兄长的家书,说嫂嫂已经平安产下一子,给她添了个大侄子,让她荣升姑母。如今好容易回到京城,她自然急着想去看看她的大胖侄子。
&ep;&ep;告辞的话已然说出口,但是同安公主却仍是拉着她的手不放,一脸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ep;&ep;洛筝有些奇怪,笑道:“哟,公主这般舍不得我走啊!还是说还有些私房话还没来得及和我聊上一聊?”
&ep;&ep;同安公主越发的张口结舌起来。
&ep;&ep;“难道说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公主终于有了别的心上人,再不把容遇那个花心大萝卜放在心上?”洛筝继续逗她。
&ep;&ep;同安公主脸上一红,却终于张开了口,“不是的,我,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卢探花的书信?”
&ep;&ep;洛筝摇了摇头,她刚到北境的时候,到是收到过两三封卢琛的书信,但是这一个月来,她是一封都没有收到过。
&ep;&ep;洛筝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在她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已经悄然发生了。
&ep;&ep;但她却仍是一脸笑意继续调侃道:“怎么,又想通过我的郡马来打探你容家表哥的消息?”
&ep;&ep;同安公主有些急了,“阿筝,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多这个嘴,可是既然你至今没收到过卢探花的信,又是刚回京城,那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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