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换了个姿势。她一手托着葡萄,另一手向前勾了勾,斜着眼装酷。
&ep;&ep;“喂!莫思源,下周三你和我走!”
&ep;&ep;好像还是不太对劲……
&ep;&ep;桑暖泄气,把头抵在镜子上撞了撞。不管了,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随机应变吧!
&ep;&ep;心下给自己鼓鼓劲,她深深沉下一口气,挺直腰板走到莫思源的门前,抬手敲门。
&ep;&ep;叩叩叩——
&ep;&ep;静默两秒。
&ep;&ep;屋里有一个清清冽冽的声音传来。
&ep;&ep;“进。”
&ep;&ep;桑暖的心下意识地一跳,拧开把手推开房门。
&ep;&ep;莫思源的房间和桑暖一样,都在二楼。两个房间对着,中间隔着一条走廊。随着房门推开,门缝中溢出了一丝光亮。房中的书桌角晕着一团暖黄色的光,映亮了那个纤瘦修长的身影。
&ep;&ep;少年就坐在书桌前,温暖的光从他身前倾泻,将他脸庞的棱角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他正聚精会神书写着一套英语试卷,鸦羽似的长睫半垂,神情淡然。
&ep;&ep;听见进门声,他手中的钢笔落下了最后一个句点,淡淡抬头,向门口瞥了一眼。
&ep;&ep;眉宇清冷。
&ep;&ep;眸目漆亮。
&ep;&ep;微薄的嘴唇轻抿,无端有种淡漠却清隽的味道。
&ep;&ep;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明明并不冷厉,可是却让桑暖有种莫名的紧张。正对上他的视线,她忽地一怔,脑中编排好的开场白瞬间消失了个干净,一张口,竟是下意识的,“嗨!”
&ep;&ep;脑海中另一个“高冷式桑暖”顿时朝自己挥了个巴掌!
&ep;&ep;嗨?嗨你个大头鬼!不就是一个眼神儿吗!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
&ep;&ep;“有事吗?”似乎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她,莫思源眉目微挑。
&ep;&ep;“没有……啊不是!有!有!那个……那个……”
&ep;&ep;桑暖支支吾吾的,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怎么开头呢?
&ep;&ep;视线一垂,她看到手中的葡萄,眼睛一亮,“那个,那什么!妈洗了葡萄,让我给你送来一点!”说着搁在桌上。
&ep;&ep;莫思源的目光往葡萄上一扫,“我知道了,帮我谢谢阿姨。”
&ep;&ep;“哦……”桑暖咬了咬唇,手指有点焦灼地拽了拽睡衣裙摆,心里止不住地打鼓。
&ep;&ep;然后呢?然后该怎么说!
&ep;&ep;“还有事吗?”莫思源等了一会儿,见她依然呆呆地站着,开口问道。
&ep;&ep;“啊?啊!那个……有,呃,也不是有,不对也不是没有,就是……就是……”
&ep;&ep;经他这样一催,桑暖心里紧张,忍不住用手边比划了两下,语无伦次,“反正就是!它对我来说算事,但对你可能就不算一回事!”
&ep;&ep;莫思源的眉宇轻轻一蹙。
&ep;&ep;桑暖用力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将这一口气吐出来,让自己心绪平静。她把早就想好的说辞仔细酝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酝酿的快要发酵了,没等开口,就听莫思源忽然说:“你不用说。”
&ep;&ep;??
&ep;&ep;“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p;&ep;!!
&ep;&ep;即将发酵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ep;&ep;淡漠望了她一眼,他重新低下头,将注意力转回在题海里,“我不会去。”
&ep;&ep;“啊?”桑暖一愣。
&ep;&ep;只听莫思源头也不抬地说:“你是不是想和我说,社团节的事情。”
&ep;&ep;心里“咯噔”了一声,桑暖刹那睁大了眼。
&ep;&ep;她的娘咧!他他他!他怎么会知道了?!
&ep;&ep;“你们的林薇社长找过我,我拒绝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莫思源解释,语调有点淡漠,“所以,你也不用说了。”
&ep;&ep;桑暖傻傻地眨眨眼睛,把他的话认真仔细地消化了一遍,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ep;&ep;也就是说,林薇是先找了他,结局未果之后才又找了她。所以实际上,林薇是把一个自己没完成的难题丢给了她?
&ep;&ep;那这题的难度岂不是已经乘以二了?
&ep;&ep;可甭管乘以几,她现在已经“被”临危受命骑虎难下,如果这题解不开,那她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卷着铺盖滚出美术社!
&ep;&ep;桑暖欲哭无泪。
&ep;&ep;冥想间莫思源已完成了所有的试卷,将卷面合起来,起身自一旁取练习册。在与桑暖擦身而过时——她忽然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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