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口吻,听起来对这件事并不了解。
&ep;&ep;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客气地请求对方详细讲讲,受害方不讲的话,他不可能指望时妄这小孩坦诚说出来。
&ep;&ep;姜禾绿握着手机,不知该变声还是该交给于诗,又或者,她继续骂下去?
&ep;&ep;自然是骂不得。
&ep;&ep;她都没胆量见他,哪有勇气继续骂人。
&ep;&ep;“就是……那个……他欺负人……”姜禾绿一紧张,话都说不利落。
&ep;&ep;于家两姐妹:“……”
&ep;&ep;这姐姐刚才的气势哪儿去了?
&ep;&ep;怎么突然怂成狗了。
&ep;&ep;不知时怀见是否听出她的声音,态度依然客气:“他做了什么事?”
&ep;&ep;“我妹妹裙子上的口香糖,是他弄的吧?”姜禾绿清咳了声,退缩不得后,只能捏了个和自己平时不太像的声音,陈述道,“小孩子的事,我们不清楚,你不妨先问问你儿子。”
&ep;&ep;本来底气十足的质问,突然变成不确定的试探。
&ep;&ep;于家两姐妹各自揣着疑惑的神情。
&ep;&ep;太出乎意料了。
&ep;&ep;哪怕不骂人,怎么着也不该这么怂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小孩做错事了。
&ep;&ep;不过好在那端的家长礼貌懂礼节,在电话里表示如果需要赔偿问题的话把转账方式告诉他,同时,他也会教育自己的儿子。
&ep;&ep;挂电话后,姜禾绿小脸都白了。
&ep;&ep;“怎么回事?”于诗拍拍她的肩膀,“那家长是谁啊,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ep;&ep;“时怀见。”
&ep;&ep;“……???”
&ep;&ep;姜禾绿后脖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小腿微微卷曲,满脸愁容:“为什么你们不提前告诉我。”
&ep;&ep;“不是……我也不知道啊。”于诗也懵逼得很,“真的是时怀见吗?你确定你没听错。”
&ep;&ep;“没有。”
&ep;&ep;于诗便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妹妹,“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ep;&ep;于宁摊手,眨眼,装得比姜禾绿还要无辜,“我也不知道,时怀见是谁?他爸吗?很厉害吗?”
&ep;&ep;她只知道时妄和他的几个朋友是富家公子哥,身上穿的没一件低于四位数,其他同学为被班主任没收的手机暗暗垂泣时,他明目张胆地戴耳机在教室里听歌。
&ep;&ep;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公子哥,他爸应该挺厉害的,但是不至于让两个姐姐惊骇成这样子吧?
&ep;&ep;姜禾绿拿了个抱枕,往自己脸上一盖。
&ep;&ep;很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ep;&ep;心里抱着一丝丝他没听出她声音的可能。
&ep;&ep;如果听不出,什么事都没有。
&ep;&ep;如果听出来的话,以后会不会找她麻烦?
&ep;&ep;说到底,她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应该不会被他盯上吧,顶多印象深刻一些……
&ep;&ep;“宁宁啊。”于诗不同于刚才的态度,和姜禾绿一样,改了神态,苦口婆心地劝道,“其实被人弄脏一条裙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p;&ep;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ep;&ep;于宁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ep;&ep;“我不是怂,我是教你战略性撤退。”于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反正时妄这个小孩,你以后少惹他。”
&ep;&ep;小孩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大人,即使于诗很想告诉妹妹,关于外界传闻时妄他爸蹲过监狱的事情。
&ep;&ep;一个能在商业杀-戮果断,驰骋不息的男人,捏死她们这群小老百姓跟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她可不想为一条裙子牺牲自己的前途。
&ep;&ep;于诗怂了后,姜禾绿默默来一句:“其实他没那么恐怖。”
&ep;&ep;刚才说话的时候挺绅士温雅的。
&ep;&ep;之前帮她开车的时候也不像传说中那样无情。
&ep;&ep;不知是外面的评价过于刻薄,还是他在女孩子面前习惯伪装成这个样子。
&ep;&ep;-
&ep;&ep;后面几天,姜禾绿常往医院跑。为了防止再碰见时家父子两,每次过来都会戴上口罩和墨镜。
&ep;&ep;后来发现是她自作多情了,那对父子两并没有出现。
&ep;&ep;陪在姜父病床边时,她从小护士嘴里听出不少八卦来。
&ep;&ep;护士经常讨论的是住院部那个一年两头往医院跑的病人,身份来历不小,时家人常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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