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压抑的呼吸,低沉的嗓音,模糊网着她的名字。
&ep;&ep;没有多久,曾桥分辨出来那是什么,正在怎样一个场景下发生。
&ep;&ep;钉在原地,像通了电一样,异样皮皮麻麻地传遍全身。
&ep;&ep;她应该先去关了客厅的风扇,进厨房去开热水器,钻进浴室把身上黏答答的汗冲个干净,顺便把这起起伏伏的情欲嗓音一起从脑海里剥离。最后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ep;&ep;动不了。
&ep;&ep;不知道是谁在动,可能是自己。但也只能是自己了。
&ep;&ep;曾桥按下了门把,恍若有刺,她觉得掌心被噬了一下。即使思绪再快地清醒,全都来不及了。
&ep;&ep;推开门,吃力眨着略微沉重的眼睫,借着月光或者窗外别的什么,看到斜靠在床头的柯元迟。
&ep;&ep;半褪的裤子,裸露的肌肤,那双仿佛总能带起热意的手掌握在他的两腿之间,他的脸边有汗,鬓角是亮的。
&ep;&ep;粗重呼吸,抑在舌后的浑浊,和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曾桥的进入而变慢。
&ep;&ep;他像是早会料到她的到来,或者说他一直在等她。曾桥在黑暗里产生这样的错觉。
&ep;&ep;柯元迟早就织好了一只网,等着她掉入。
&ep;&ep;从几个月前,他推开门,长久凝视着她,轻声说“你好,我是柯元迟”起。
&ep;&ep;柯元迟。他叫柯元迟,是她的哥哥,分别十六年的哥哥。
&ep;&ep;停在唇边的微笑。温柔的话语。有力的后背。
&ep;&ep;她只不过在顺应这种蛊惑罢了。
&ep;&ep;她没有错。
&ep;&ep;错的是谁?是月光,昏暗照不亮一片。是风声,微弱搅不起波澜。是热意,带来敏感脆弱。是时间,让他们长久的分离,以至于迷失了彼此。
&ep;&ep;杂草似的外壳脱落,露出内里火烧火燎的胆量,翻涌着丑恶又悲痛的欲望。
&ep;&ep;“桥桥。”他看着她轻声呢喃。
&ep;&ep;曾桥多么讨厌自己的名字,桥,一段灰灰土土的凸起,像极了她匆匆忙忙的意外降生。
&ep;&ep;“我走在桥上的时候突然临盆了。喏,就取了这个。想着你生下来肯定是个黑户,随随便便取一下就好了。但你爷爷说,好名字,有气魄,就留着了。”孟昭萍不屑一顾的解释,抹去了小曾桥对这个名字的所有美好幻想。
&ep;&ep;现在,她觉得这个字里像是要开出花,带着露水,如同他混着欲望的气息。
&ep;&ep;昏暗中,俯身,探出,手,唇。
&ep;&ep;彼此的舌尖笨拙地磨砺交缠,曾桥的手向下,那是陌生的器物,居然比自己的掌心还要灼热。
&ep;&ep;沉默着,依着本能,急促地互相渡气。
&ep;&ep;没开风扇的房间里,热度陡然攀升,汗水随着动作不断流淌。柯元迟的牙齿隔着她薄薄的胸衣轻咬,舌尖把圆润的凸起舔得像一颗明晃晃的泪珠。
&ep;&ep;曾桥努力压着声音,清楚的欲望像含糊的梦境,她怕只要轻微呵气,消得无影无踪。
&ep;&ep;她不断抚弄,逐渐知晓怎样的停留,他才会快慰地呼气。
&ep;&ep;上了瘾。还不够。
&ep;&ep;曾桥伏在他的肩膀,闻到熟悉的沐浴液味道。暧昧的气氛里,她明晃晃地抓到什么。
&ep;&ep;哥哥……他是哥哥……他们是家人。
&ep;&ep;她越了线,无法再回头。
&ep;&ep;像是想要阻止她的懊悔退却,一根手指忽然刺入她的身体。
&ep;&ep;有点痛,曾桥咬着柯元迟的肩膀,分不清眼下流着的是汗,还是泪。
&ep;&ep;直到他将体液嘴对嘴渡过来,她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舌尖也是咸的。
&ep;&ep;到底是谁在哭。
&ep;&ep;曾桥来不及去想,体内的手指动起来,和着她捋动的频率,在边缘细微地探动碾压。抽出时,指根划过颤动的蕊珠,用不断渗出的液体将它一次次润滑,轻磨。
&ep;&ep;插入时,从修剪整齐的指尖到指肚,一层层推开,随着粘稠的液体堆积的声音,不断抠挖。
&ep;&ep;而曾桥也用掌心感受着火热的跳动,前端渗出一点粘液,就被她迅速涂开,从伞状的头部在到底端的两颗卵蛋。
&ep;&ep;这是她从未触摸过的,也是被伦理禁止触碰的一隅。
&ep;&ep;掩在炎热的夜色中,他们不停试探抚摸对方的身体。没了直观的视觉,所有的一切,因为想象变得更加美妙。
&ep;&ep;陌生的欢愉让她逐渐沉迷。
&ep;&ep;眼前的黑暗已经不再让她畏怯,曾桥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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