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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型酒厂基本都可以参观,纯溪也不例外,但现在是制酒淡季,且临近国家假期,理论上是不对外开放的。

&ep;&ep;前银城着名企业家乐清辉的外甥女兼财产继承人、澜水市代市长周游的夫人谢衍微笑:“是吗?”

&ep;&ep;酒厂负责人立刻表示谢女士的来访让纯溪酒厂蓬荜生辉,怎能不开放,而且要什么导游,他亲自陪同,连带着酒厂大小领导若干。

&ep;&ep;谢女士婉言谢绝,说只让一位女副主任陪着就行。女副主任姓张,是技术骨干,陪着她逛过了酒厂的酿造车间,办公大楼,景观区,谢衍慢悠悠的,不急,直到来到了窖藏区。

&ep;&ep;张主任引谢衍进入一个非常老旧的阴森森的入口,给她介绍:“这里是纯溪的老窖藏区,这一步叫做‘洞藏’,存放的都是高品质的原浆酒。有的在这里已经放置了五十年以上。我们会将到达一定年份的原浆酒取出,与近年新酿造的白酒融合,纯度越高,越是精品。”

&ep;&ep;谢衍笑眯眯点头。

&ep;&ep;整个老窖藏区光线阴惨惨的,一条狭窄幽长的通道不知通到哪里,两边都是大片大片埋在土里的原浆酒坛子,靠着隐约可见几乎没有的光亮,可以看见坛子上覆盖着深深浅浅的青苔和蛛网,张主任继续说:“为了让原浆酒充分发酵,这个窖藏区里严禁拍照,更不许照明,以免对原浆酒产生影响。”

&ep;&ep;谢衍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所以这里也是没有监控的了。”

&ep;&ep;张主任说:“是的……”

&ep;&ep;话没说完,她就被谢衍一个手刀敲晕了。

&ep;&ep;张主任软软的身体倒下,谢衍轻手轻脚地接住,慢慢将她放在地上,没有引起更大的动静。

&ep;&ep;不过谢衍也不指望自己的动静能瞒过窖藏区的那几个人。

&ep;&ep;等她七拐八拐,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见不远处那两个人的时候,才幽幽叹气:“真是杀疯了啊。”

&ep;&ep;大概只有谢衍这优越到差点去报考了飞行员的视力,才能看清那边跪着的沉佑之,和站在沉佑之面前,背对着谢衍的闻听。

&ep;&ep;要换做别人(比如周游),刚进窖藏区就瞎了。

&ep;&ep;受制于窖藏区这种特殊环境,谢衍能看见他们,而老练如闻听,却很难更早地发现谢衍。

&ep;&ep;闻听转头看见她,脸色一变,往她身后看去。

&ep;&ep;“别紧张,就我一个。”

&ep;&ep;闻听微微冷笑:“你都能找到这,他也不晚了。”

&ep;&ep;谢衍心不在焉地走过去:“你就这么怕他?周游是很可怕的名字吗?”

&ep;&ep;“只是觉得麻烦而已。你可以不用过来了。”闻听面对谢衍,到底没把手里的枪举起来。

&ep;&ep;谢衍只能站在原地,歪着头打量闻听身后的沉佑之,走近了发现沉佑之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光线太暗看不清他身上是不是受了伤,但是从他半跪着的姿势和略重的呼吸声,就知道肯定状态不佳。

&ep;&ep;“杀疯了”确实是形容闻听的精神状态的。

&ep;&ep;“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谢衍对沉佑之说。

&ep;&ep;沉佑之回她:“你看到我也不意外。”声音很虚。他顿了顿,似乎是缓过劲了,接着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p;&ep;他的问话其实有歧义,既可以理解为“什么时候发现我和她的关系”,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时候发现会在这里”,或者别的理解都可以,但是谢衍的回答非常冷漠:“忘了。”

&ep;&ep;沉佑之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ep;&ep;谢衍转头对闻听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有仪式感,杀个人还特地跑到这里杀。”

&ep;&ep;酒厂的规模是在最近数年扩张得来的,在此之前,这附近就是闻听小时候待过的实验室旧址。

&ep;&ep;闻听必然已经不记得幼年在实验室的事情了,但不妨碍她痛恨这里。

&ep;&ep;闻听的思维并没有被谢衍带着跑:“你怎么知道会在这?”

&ep;&ep;“窃听了周游的书房和他秘书的手机,自己又连蒙带猜,摸索着找到了这。”谢衍一语带过。

&ep;&ep;闻听冷笑一声。

&ep;&ep;谢衍有点无奈:“为什么都不信呢?我确实是这样找到的。”

&ep;&ep;闻听恢复面无表情:“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周游。”

&ep;&ep;谢衍把她的话在脑子里绕了个弯:“啊,你的意思是周游故意给线索让我找过来?不会的,他巴不得我和你断绝关系。”

&ep;&ep;“哦,”沉佑之长长地拖了音,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些气虚,“那天晚上给书桌底下安窃听器的人原来是你,难怪周游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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