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劣质的行凶手法绝对不是本人所为。”伊弗双手抱胸,不满地对坐在一旁的直系上司史蒂夫提出异议,“这明显是抄袭作品,凶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单身男性。你们要找的人绝对是个女人,我敢打赌。”
&ep;&ep;史蒂夫恶狠狠地瞪着伊弗。坐在他一旁的E国军情处V国分布主管卡洛琳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眼伊弗。
&ep;&ep;“伊弗·杨,你作为一个办公人员,在说话前最好先注意一下你自身的位置。”史蒂夫推了推那副死板的厚框眼镜,厌恶地瞧着他,活像个怨妇。
&ep;&ep;“你有什么证据能支持你的结论吗?”卡洛琳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卡洛琳·S,一个神秘的女人,永远都是那张冷漠、严厉的表情。
&ep;&ep;“.....我只是一种感觉。”伊弗的确没有切实有力的东西去证明。
&ep;&ep;眼镜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懈的声音,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区区一个无名小辈罢了,这次的工作会议所讨论的连环杀手案件只是让他做些文案工作,并没有要求他直接介入调查,他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重要人物了?
&ep;&ep;“史蒂夫先生,我知道您怀疑我的能力。但此次工作会议我不久前就开始有在关注,我想我对其杀手的了解程度不亚于在坐的各位。我希望自己能参与调查中。”
&ep;&ep;伊弗半年前就开始密切跟踪起这次的连环案件了。他知道军情处的人有多想抓住这个凶手。他也知道如果是自己抓住了凶手,自己的人生将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伊弗在青年时期勤勤恳恳完成了学业,随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军情处为国家效力。从社会角度来讲,这样的职位在他人看来就是光明使者,是正义的化身,是反对恐怖组织、维护世界和平的第一代表。伊弗也极力想给周围的所有人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哪怕他自己心里也多多少少明白军情局这样的地方水有多深。他总想不明白,以他的能力,无论如何到了如今这样的年龄也能升到一定的官职了,可到如今他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办公人员。刚进入这里的几年他明白自己的地位,可自从被转入史蒂夫部门下之后,他不仅没得到应有的重用,还总是会被史蒂夫故意安排些毫无质量可言却工作量巨大的文案任务,这样的上司伴着自己这么多年简直是糟透了。伊弗知道这次的会议——卡洛琳的来临会让伊弗有翻身的机会。
&ep;&ep;史蒂夫当然会拒绝伊弗的请求。伊弗明白这个阴险小气的男人对他是什么想法。他在嫉妒自己,怕自己和他竞争。他总是想尽办法给伊弗设置障碍。
&ep;&ep;所以伊弗必须要抢到这次的机会。
&ep;&ep;可仅仅是为了被赏识、被升官吗?
&ep;&ep;他内心总有一种声音,像恶魔的低语,时常钻进他的脑子里,尤其是最近来的越来越频繁——这个凶手的行凶手法令他着迷。当他的同事兼老友比尔和他一起查看新一起凶杀案的现场照时,本该出现“可怕”、“残忍”的形容词会被伊弗替换为“有趣”、“完美”、“令人印象深刻”之类的话。而比尔也总是会哈哈大笑戏称伊弗和凶手心灵相通。伊弗则很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
&ep;&ep;他是个矛盾体。
&ep;&ep;伊弗从小生活在一个宗教气氛浓厚的过分的传统家庭,他被要求要洁身自好、严于律己,甚至在伊弗进入青春期之后,他的父母不仅没有正确传授他健康的性教育,还扭曲了伊弗对于性的幻想。他被要求不能想着裸体,不能自慰,甚至如果被知道自己和哪个姑娘有过性关系,他的母亲扬言会割掉自己的性器官。他一直被灌输着性只会侵蚀人的灵魂,让自己堕落不堪。所以哪怕他长大后逃离了原生家庭,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结了婚,他还是会因自己发生了性行为而感到可耻。孩童时期那些可怕的概念仿佛烙在脑中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ep;&ep;可他偏偏又是一个思维上奇特的“怪物”。他善于思辨,勇于提出新的角度,会保留自己独立思考的空间,且常常会因为与其他小孩思想上的不同而被排斥,更别说把内心想法说出来给父母听了,那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魔鬼。他母亲常说这样那样的思想会被社会抛弃,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同化。他无时无刻不在控制与失控中游走。他似乎在压抑自己,不停地压抑,又会悄悄地在某个点释放。
&ep;&ep;他来到军情处是为了向父母展示自己良善的正派,而当他在办公室面对着无数张血腥残忍的图片感到莫名兴奋,为此情不自禁感叹时,却又会为这样一个自己感到恶心。
&ep;&ep;现在的他只希望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有正义感的人罢了。
&ep;&ep;但这次的案件却让他感到一种跳出自己舒适圈外的不安感。有什么力量在引着他通往某处。
&ep;&ep;“你还真是不知耻。”史蒂夫嘲笑道。
&ep;&ep;卡洛琳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朝伊弗眨了眨眼。
&ep;&ep;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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