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距离京城十几天的路程,林楚楚就看到了姜承颢。
&ep;&ep;当时她正在和赵嬷嬷商量着要不要去附近集市逛一逛,毕竟总是赶路,也是疲惫,顺道可以让王妃散散心。
&ep;&ep;赵嬷嬷其实心里也想去看看,但是又担心王妃病情恶化,结果还没商量出结果来就听到人说姜承颢带着人来接应王妃了。
&ep;&ep;林楚楚早就知道姜承颢会按耐不住的提前过来,但是没想到这样的迅速。
&ep;&ep;这还是林楚楚和姜承颢这几年分开最久的一次,林楚楚原本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结果看到姜承穿着藏青色锦缎的常服,戴着佩剑大步流星的行走过来,身姿挺拔,因着路途漫长,面上风尘仆仆,但是沾染灰尘的面容,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带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越发显出几分成熟的男人气息来。
&ep;&ep;如山岳一般沉稳,让人无端的生出敬佩的心思来。
&ep;&ep;直到走到跟前,林楚楚都忘了行礼,这发呆的模样显然愉悦了姜承颢,见姜承颢眼中尽显温柔,随即慢慢的扩大,最后莞尔一笑,那笑容如同冬雪化去之后的春日般炫目。
&ep;&ep;“怎么呆了?”
&ep;&ep;醇厚的嗓音,略带几分疲惫的沙哑,让林楚楚居然不自觉地红了脸颊,刚才那心口小鹿乱撞一样的莫名羞涩,让她很是不自在,说道,“表哥,姨母还在等着你呢。”
&ep;&ep;提起王妃,姜承颢脸上的笑容顿时就退去,面色凝重,忍不住担忧的问道,“娘怎么样了?”
&ep;&ep;林楚楚也终于找到了自在的话题,稳了稳情绪说起王妃的病情,两个人一路说这话就往里走。
&ep;&ep;他们今日住在了一处王府的别院里,别院里的管家因着之前得了信儿,早就打扫干净,自是比以往的要好,但在姜承颢的眼里依然是有些简陋。
&ep;&ep;他皱着眉头,跨过门槛走了进去,看到王妃慵懒的坐在卧榻上,穿着一身忍冬银线纹的袄子,虽素净却显得十分的得体,再去看面色,略带着病容,但是目光有神,神态安然,这才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ep;&ep;林楚楚跟在姜承颢的左边,一眼就瞄到他身后跟着三个随从,有两个她都认得,唯独一个人看着有些面生,那人把帽子压的低低,看不清面容,只是腰板挺直,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质来。
&ep;&ep;“娘,孩儿不孝,来晚了。”姜承颢在距离燕王妃几步远的距离直接跪了下来,语气沉沉,显得十分的内疚。
&ep;&ep;燕王妃看到姜承颢自然是欢喜的,她显然也是没想到姜承颢会来的这么早,见他跪了下来,急忙起身要把他扶起来,无奈久病的身躯,即使一旁有人搀扶着也差点一个不稳跌倒,林楚楚赶忙上前帮着赵嬷嬷一同搀扶着,这才稳住了燕王妃。
&ep;&ep;就在这时候,林楚楚注意到那个跟在姜承颢身后站着一个压低帽子的男子,他显然有些着急,一个健步似乎就要过来,就这么刹那,林楚楚终于看到了他的面容。
&ep;&ep;林楚楚吓了一跳,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
&ep;&ep;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燕王妃病重,皇帝又对她难以忘情,自然会跟着姜承颢一同过来,只是之前听闻他也是病重,怎么好的这么快?林楚楚这么一想,在想要仔细看,却见他已经又回到了姜承颢的身后,规矩的站着,低着头,叫人看不清面容来,然而垂在两侧的手却是骨瘦嶙峋叫人心惊。
&ep;&ep;姜承颢扶着燕王妃就放开,道,“我还没有漱洗过,别是让母亲不舒服。”
&ep;&ep;赵嬷嬷递过来的茶水喂了燕王妃,她抿了几口,却不肯放开姜承颢,道,“有什么打紧的?快过来让娘瞧瞧。”说着就要去捉着姜承颢的手臂。
&ep;&ep;姜承颢道,“我应该先去漱洗的。”
&ep;&ep;还是林楚楚说道,“姨母,表哥一路从京城赶过来,想来很是疲惫了。”
&ep;&ep;果然哪里有母亲不疼儿子的,之前是舍不得姜承颢,这回儿听林楚楚说姜承颢劳累了,又去看他的脸色,一脸疲惫,马上就心疼了起来,道,“瞧我都糊涂了,赶紧下去洗漱了,好好喝一杯热茶,歇一会儿再过来。”
&ep;&ep;林楚楚本来还想着留下来照顾王妃,谁知道却是被姜承颢喊了出来。
&ep;&ep;等着林楚楚走出去,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跟着姜承颢的随从走到了王妃的跟前,然后是王妃惊愕不敢置信的面容。
&ep;&ep;她忽然就全懂了。
&ep;&ep;林楚楚默默的退出来,想着王妃的病和书中皇帝的结局,她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了,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说不出来的唏嘘。
&ep;&ep;赵嬷嬷带着姜承颢去厢房漱洗,因为之前没有想过他会过来,准备不足,显得有些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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