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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会将他绑住,但他隔日并不知头晚发生过何事。

沈鸣牵起她的手,拉她进院子:“用过膳了吗?”

伶俜点头:“刚刚用过了。”

跟在一旁的福伯笑嘻嘻道:“世子爷可还没用呢?我看小夫人就陪世子爷再吃点。”

伶俜听到小夫人这称呼,有点不自在地红了红脸。但又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意,上辈子只是个不受宠的王妾,这辈子到底成了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

沈鸣低头看她,明明已经十二岁,还是小小一只,笑了笑道:“是该多吃点。”

沈鸣的晚膳很简单,大约是在寺庙里长大的缘故,口味实在清淡,不过是几样素淡的小菜。两人围着小圆桌而坐,伶俜并不饿,只拿个白瓷小碗象征性舀了点白米饭,嘴上慢条斯理地吃着,眼睛却一直瞄着对面的沈鸣。

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长衫,头发简简单单绾了个发髻,上面插了根竹簪子,明月清风般的儒雅,与刚刚那穿着飞鱼服的英气少年,截然不同。他吃食的动作也斯文,觉察到伶俜看他,抬眼朝她看去,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夹了两样菜放在她的小碗中,云淡风轻开口道:“天快黑了,我这里留不得,吃完了让长路送你回静欣苑。”

伶俜抿了抿嘴,试探问:“世子,发病的时候疼吗?”

沈鸣怔了一怔,摇头笑道:“不疼。”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因为记不得。”

伶俜余光瞥到一旁立着的福伯,不动声色幽幽叹了一声,显然是对沈鸣的这句“不疼”不以为然。她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又知他自己也知之甚少,想了想只得转口问:“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问题么?”

沈鸣见她忧心忡忡的小模样,笑了笑道:“无妨,总有一天会好的,你不肖担心。”又似想起什么似地问,“你是不是怕?”

伶俜忙不迭摇头:“我就是担心你难受。”

惊才绝艳文武双的少年,却从小染了这样的怪疾,每月都要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即使只是个旁观者,也难免心生怜悯,况且两人到底算是交情匪浅,还是拜了堂的夫妻。

沈鸣倒是不以为意:“不难受。”

伶俜心道,你是不记得当然会这样说。不过她也没跟他争辩,只用完了膳之后,还赖在这屋子里不动,她就是想看看沈鸣发病时的模样,不是好奇,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他到底生的是甚么怪疾。

沈鸣见她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看看就是不走,又朝外瞅了眼天色,太阳已经隐没山头,群星涌上来,却没有半点月色。他又催了一遍:“十一,让长路送你回去。”

伶俜哦了一声,磨磨蹭蹭跟着长路走到小院内,目光落在院脚的一排兰花,做出惊讶的样子跑过去蹲下:“长路大哥,这是什么兰花,怎的这么冷还开花?”

长路心思简单,还以为她真是感兴趣这兰花,正要走过去给她解释,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的沈鸣,摇摇头走过来,边将地上的小人儿抱起来边道:“这是寒兰,若是你喜欢,明日我让福伯给你搬两盆去静欣苑,你现在快回去,免得待会被吓到。”

伶俜两腿悬空被他抱着,几步直接走到月洞门外才被放下。他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回去后早些睡,别乱跑。”

虽然有些无语被当个小孩,但伶俜见他眯眼看着天色的神情有些焦灼,自是知道不好强行留在这里围观他发病的样子。又想到那晚在田庄上,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模样,许不是他说得那般轻松,只得不情不愿地走了。

看着伶俜低头跟长路回静欣苑,握着拳的沈鸣眉头轻蹙,折身快速走进院子。本来一双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红色。

走了几步,脚下渐渐有些踉跄,拿着绳索出来的长安见状赶紧扶着他进书房:“世子,快坐下!”

沈鸣坐在圆木梁柱前的四方扶手椅上,用力摆摆头让自己清醒,沉声开口问:“魏王那边你打探清楚了吗?”

长安边用绳子捆他边道:“已经打探清楚,魏王的人马今日上午出了城,但行军速度出奇缓慢,过了晌午就已经在城外第一个驿站歇脚没有再前行,像是在等着什么。”

沈鸣了然地点点头,他握紧双拳,指甲陷入手掌中,这样的疼痛让他稍微保持清明:“之前安排的事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长安点头:“世子放心,先前已经放了风出去,说今晚魏王人马会过义庄,锦衣卫正好这两晚在义庄设了关卡缉拿重犯卫关。卫关要南下逃命,只能走这一条路。若是世子没算错,他们收到消息,定然会混入魏王的人马当中。”

沈鸣又问:“我让你提前在路上设置的路障呢?”

长安道:“都已经设好,魏王府兵近两百人,那些路障应该能拖住他们的进程,抵达义庄恐怕要到卯时。”

沈鸣寅时就会渐渐恢复意识,若是宋玥今晚有动作,他必须在魏王人马离开义庄之前赶到,因为只有那里有锦衣卫的人,宋玥不敢轻举妄动。

沈鸣闭眼点点头:“今晚你不用管我,先去义庄候着看情况,要是我赶去不及,你见机行事。”

长安面露凝重之色:“属下明白。”

本想再问为何如此笃定魏王会掳走十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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