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单于为何要见我?”兮兮疑惑地问道。
&ep;&ep;依耐却不答,“这个等你进了宫自会知道。”说着将一套干净的青衫放在床上。
&ep;&ep;兮兮眼底波光闪烁,最终化为波澜不惊。该来的总会来,烦恼也是没用的。
&ep;&ep;依耐缓步退出,关上了幽牢的石门。
&ep;&ep;烛火摇曳,映得一室朦胧。
&ep;&ep;木桶里冒出的旖旎蒸气为冰冷的囚室带来了一丝暖意,兮兮看了看依耐放在床上的棉衫,藏青色的面料,在烛火下闪耀着黯淡的光芒。
&ep;&ep;沐浴吗?在这幽暗的石牢里?
&ep;&ep;吹熄了烛火,兮兮在黑暗中怅然凝立良久,终于慢慢解开衣衫,将自己投入到温热的水中。
&ep;&ep;温暖的水,环绕着她,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一刹那,缠绕在兮兮心中多日的烦忧似乎得到了释放,她垂下头,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ep;&ep;她于暗黑之中,静静地洗涤着多日的尘埃,洗尽了身心的污垢。
&ep;&ep;暗夜里,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声声敲击在兮兮的心上。兮兮听到依耐冷声询问,然后便是打斗的声音。
&ep;&ep;兮兮一愣,会是谁呢?来不及从水中出来,门便被撞开,幽冷的夜风袭了进来。
&ep;&ep;兮兮立刻将身子埋入到水中,只露出一双涟水双眸。
&ep;&ep;朦胧的黑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凝立在门口。
&ep;&ep;兮兮压抑下心头的惊慌,冷声问道:“是谁?出去!”
&ep;&ep;“云弟,是我!你怎样了,为何会被关押在这里?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沉风熟悉而焦虑的声音从沉沉黑暗里飘来,透着关怀和怜惜,如一阵柔和的林风,吹去兮兮心头的慌乱。
&ep;&ep;兮兮心头一松,沉风大哥,他一直在关心她呢。
&ep;&ep;“大哥,我没事,你先出去吧!”兮兮柔声说道。
&ep;&ep;沉风从石室退出,头脑有些恍惚,方才他看到了什么?幽暗的室内,那一抹柔和的白迅速没入到水中。
&ep;&ep;云弟,他竟然在沐浴,见到自己进来竟那般惊慌,像个女子一般害羞,他决定再吓一吓他。
&ep;&ep;悄悄地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好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ep;&ep;不禁悠悠叹气,过了一会儿,石室内传来兮兮的声音,“进来吧!”
&ep;&ep;沉风再用力一推,门开了,却原来门被浴桶挡住了。
&ep;&ep;云弟真是谨慎呀!
&ep;&ep;烛火蓦然闪亮,驱走了一室的幽暗。
&ep;&ep;摇曳的火光映红了一张脸,那是一张才脱去冻痂的脸,新肤宛若剥了皮的荔枝,白皙透明,玲珑剔透。烛火为双颊添了一层淡淡的嫣红,仿若擦了胭脂水粉。
&ep;&ep;墨发随意拢到脑后,鬓边的发还在滴着水珠。
&ep;&ep;一瞬间,沉风好似看到了一朵出水芙蓉在眼前绽放,美丽的有些炫目。
&ep;&ep;这是云弟吗?却原来没了冻伤的这张脸是这般清丽无双。
&ep;&ep;“大哥,你怎么了?”兮兮侧身坐到床上,问道,“大哥,害你担心了,我没事的。”
&ep;&ep;沉风半晌似乎才找回了心神,星眸中光华流转,满是诧异,“云弟,呵呵,是你么?让大哥好好看看!”说着眼神明亮地盯着兮兮,上看下看,道,“云弟!你原来生的这么俊!”
&ep;&ep;兮兮笑道:“大哥,你说笑了,我哪里如你英俊潇洒!”
&ep;&ep;沉风问道:“你怎么会是我大哥的囚犯,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我好求大哥放了你!”
&ep;&ep;“说来话长,我是无意之中救了容妃,便被你大哥误会是容妃的情郎,所以就被幽禁了。”
&ep;&ep;“那这么说,你不是容妃的情郎了!沉风有些紧张地问道。
&ep;&ep;“自然不是了,从来就不是的!”
&ep;&ep;“大哥,你和那雅怎样了?”想到沉风没有得到桃花马,兮兮问道。
&ep;&ep;沉风眼神一黯,道:“别提她了。”
&ep;&ep;“怎么能不提呢,是我胜了你,害了你的好事,我很过意不去,若不是和你王兄打赌,我是不会赢你的。”兮兮说道。
&ep;&ep;两人正在说话,门外蓦然响起依耐的声音,“云公子!马车已备好,该去宫里了。”
&ep;&ep;沉风一愣,笑道:“那我们一起去,我差点忘了,父王今日要宴请我们这些勇士。”
&ep;&ep;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大门外,长空万里,满满地泼洒着浓郁的黑。
&ep;&ep;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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