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染眼眸微暗,走上来的护工恭敬的行礼。
“穆先……小姐……这边请。”护工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脸色有些尴尬。
穆清染作为榕城最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优秀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为这样耀眼夺目的女人,这让她们或多或少有些惋惜。
听见这边的交谈,病房里响起“砰”的一声,穆清染脸色一变,大步走进去。
床上的女人枯瘦如柴,双眼无神,在看到穆清染的时候眼前一亮,看着穆清染的身后并没有跟着人,随即暗淡下来,声音几不可闻,“他没来吗?”
穆清染心脏一缩,好像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捏着,疼得窒息,她上前一步,握住孟夏的手,声音沙哑:“妈妈……”
孟夏枯瘦的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过去,穆清染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
孟夏置若罔闻,眼神逐渐变得厌恶疯狂。
她看着这张和穆正德三分相似的面容,掐住穆清染的脖子,声音诡异:“别叫我妈妈,是不是你又不听话了,他不来看我了,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听从父亲的决定,做条狗你都不知道吗?”
孟夏的语气狠毒地好像穆清染不是她的亲身骨肉,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穆清染眼神微动,看着自己的母亲,眼角微红,手指掐进手心,最终无力的摊开,妥协道:“母亲,我已经遵从父亲的安排,和宋家的人结婚了。”
穆清染闭上眼睛,遮住起伏的情绪,变得漠然。
她的母亲啊,从来不爱她,眼里就只有父亲。
可惜,那个男人只想让她死。
孟夏听到这里,连忙松开自己的手,面容变得慈爱。
她抚摸着穆清染脖子上被自己掐出的痕迹,声音温和,“妈妈就知道,你是好孩子,你要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否则………”
孟夏漆黑的眼神暗无边际,里面的阴冷让穆清染身子一颤。
穆清染眼睑低垂,遮住眼里的情绪:“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生下穆家的继承人。”
孟夏拉着穆清染的手,指甲抠紧她的血肉里,穆清染仿佛感受不到一般。
穆清染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呢喃:“正德什么时候来看我,花开了,那是他最喜欢的。”
孟夏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抚摸着自己的戒指,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正德说了,很快就会接我回去的,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别人。”
“正德最爱的人是我,那些贱人抢不走的。”
“穆闯,你必须听话,你就是穆家的一条狗,不能让人把正德抢走”
孟夏一字一句的,好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穆清染的身体里,那颗心血肉模糊。
穆清染无视手上的伤口,朝着一边的护工询问孟夏的病情:“她最近情况都是这样么。”
护工迎着她冰冷刺骨的眼神,惶恐害怕,如实回答:“夫人的情况稳定了,只是经常自言自语,先生…最近经常过来,他………”
“呵……”穆清染觉得有些讽刺,穆正德恨自己的母亲入骨,怎么会过来呢。
还不是怕自己失去控制,用她牵制自己,真的是用心良苦。
而这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放弃那一身傲骨,一辈子疯疯癫癫的,和记忆里那个温柔善良的模样大相径庭。
穆清染眼眸轻颤,没有去打扰那个自言自语的人,起身离开。
穆清染顶着红肿的脸颊和掐的青紫的痕迹回来,在门口碰到了刘若娇。
这种事屡见不鲜,几乎每一次穆清染去孟夏哪里都是一身伤痕。
刘若娇把玩着自己精心护理的指甲,语气尖酸刻薄,“哟,这就回来了,你母亲好一点了吗,这人啊,不能烂心肝,你看,报应到你妈身上去了,你妈就是个神经病。”
刘若娇想着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个贱人受的苦,刘若娇眼里都是恶毒。
孟夏怎么就不掐死这个孽种。
穆清染没有焦距的眼珠子一动,冷冷的盯着刘若娇,“你再说一次。”
身上凌冽的气势让刘若娇怔住,腿一软,“你…你,你敢对我这个二婶不敬,你信不信………”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刘若娇跌倒在地。
穆清染高定的皮鞋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好像敲击在刘若娇心上一样,让她害怕惶恐,身子不住的往后退。
此时的穆清染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逆女,你想干嘛,那是你二婶,给我住手。”穆正德刚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血气上涌,气急败坏的走上来。
穆正德眼神憎恨厌恶的看着那张脸,语气冷硬:“这里是穆家,由不得你在这里兴风作浪,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念父女情分。”
穆清染看着穆正德,眼含讽刺,“我们之间…有那些吗?”
有一个从小恨不得自己死,把继承权交出来的父亲,还在这里谈什么父女情分,简直可笑。
看着面红耳赤的穆正德,穆清染风轻云淡的开口:“父亲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定位,别做这些虚伪的表面功夫,我看着恶心,你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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