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头疼了。

&ep;&ep;好多内容。

&ep;&ep;考完就忘了。

&ep;&ep;背也背不会。

&ep;&ep;她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刷起应届生论坛。一面的问题照着宝洁八大问背编好的答案就行，可二面就不一样了，除了小组讨论还要考察专业知识，她就怕这个。

&ep;&ep;微信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ep;&ep;楚晏在网上给她搜到个文档，全英文，是恒中今年初在海外开的分支机构，他们投资部的题目。

&ep;&ep;人往往对新奇的东西感兴趣，余小鱼不由多看了眼，照着题过了遍答案。

&ep;&ep;【听说专业题可能用英文出哦，你看看这个。什么时候面试？】

&ep;&ep;【周六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

&ep;&ep;【嗷对了，国际金融的PPT你那部分做好，我后天要整合。】

&ep;&ep;余小鱼旷了一下午课，书没看几页，带着一腔感激先把小组作业做完发给楚晏。搞完意识到，她是真不想看书，这面试机会给她都浪费。

&ep;&ep;就这么浑浑噩噩到了周六早上，该来的还是要来，焦虑感终于泰山压顶。

&ep;&ep;程尧金连续几天睡不好，起得也早，窝在椅子里敷着面膜追日剧，不耐烦地摘下耳机：“你能不能别转悠了？”

&ep;&ep;余小鱼吐了吐舌头，往上铺看了一眼，楚晏翻了个身。

&ep;&ep;……好像她换衣服的动静是有点大。

&ep;&ep;程尧金瞥了眼穿衣镜，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个纸袋丢给她：“你穿这个，不要化妆，手表和发夹都摘掉。”

&ep;&ep;余小鱼愣了一下。

&ep;&ep;程尧金戴上耳机，坐回去继续看剧了。

&ep;&ep;镜子前是件小黑裙，简洁大方，正正好合她近一米六的身材，做工不知比她衣柜里那些便宜货精致多少。

&ep;&ep;她一看牌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ep;&ep;“那个……”

&ep;&ep;叫了几声，程尧金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ep;&ep;余小鱼说了声谢谢。

&ep;&ep;出宿舍时，才听到一个隐约的“嗯”字。

&ep;&ep;*

&ep;&ep;银城的CBD在白沙湾，离学校有一个小时路程。

&ep;&ep;八点四十五，余小鱼从地铁口出来，恒中大楼矗立在马路边，对面就是ME大楼，两栋建筑气势恢宏。早晨的天空蓝得像水晶，寸土寸金之地比工作日多了几分静物画的美丽，她忍不住拍了张照给妈妈。

&ep;&ep;【你爸中午给你送饭过来，结束了给他打电话啊，加油宝贝。】

&ep;&ep;余小鱼才想起没跟她说面试单位提供豪华自助午餐，但家里的餐馆已经开门了，给她准备的盒饭肯定已经被她爸带到了白沙湾的工地上。

&ep;&ep;【嗯，我先静音了。】

&ep;&ep;她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对着玻璃门照了照自己的打扮，这裙子穿上身，在地铁上都不敢坐，生怕蹭脏了。

&ep;&ep;下一秒，她的影子被楼里几个黑白套装、妆容精致的姐姐覆盖住。她们手上端着咖啡，肩上挎着名牌包，高跟鞋踩得优雅而潇洒，隔着一层玻璃，仿佛都能闻到淡淡的高级香水味。

&ep;&ep;余小鱼羡慕地欣赏了一会儿，跟随几个来面试的同学走进去，扫码签到，有HR刷卡领上楼。

&ep;&ep;上午是小组面试，两个半小时讨论问题做方案，余小鱼是组里六人唯一的本科生，破罐子破摔，瞎扯些什么自己也忘了，总之嘴巴没停过。

&ep;&ep;结束后她给爸爸打了电话。他已经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跨在摩托上和外卖小哥聊天，橙色的工作服被汗水湿透了，瞧见她，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ep;&ep;“这是我女儿，可争气了，在A大读书，来这面试，说不定下个月我天天能来这送饭，哈哈哈……”

&ep;&ep;“你别瞎说！”余小鱼被外卖小哥看得不好意思了，接过盒饭，推她爸：“快回去嘛回去嘛，天这么热，谁要你过来啦。”

&ep;&ep;“就去，下周放假记得回家。”她爸发动摩托，开走前还冲她挥挥手。

&ep;&ep;余小鱼跑去食堂热了饭，在角落里拾了个位置，香喷喷地吃起来。她妈给她烧了萝卜牛腩、鱼香肉丝、丝瓜炒蛋，还做了几个寿司卷，卷的是店里最贵的金枪鱼罐头。

&ep;&ep;一个和她同组的研究生看到了，走过来：“你怎么还买饭吃？领导和大家都在那边吃自助呢，这些人里可能有下午的考官，还不抓紧时间混个脸熟！”

&ep;&ep;“啊？”

&ep;&ep;余小鱼抓着勺子，稀里糊涂。

&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