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宫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可他这不远不近的关系,不好说嘴,只摘清了自己便罢了。语罢又道:“太子殿下估摸也就是一时新鲜,过几天就回过味儿来了。你若不放心,就进宫多劝着太子妃些。反正我这一走,怎么也要一两月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家也是无趣,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说说话,你心里头舒坦,她也没那么难捱。”
&ep;&ep;“是这个理儿。”
&ep;&ep;原已臣服的勃律忽然不安分,疑似与吐蕃勾结,宋怀秀这次带兵前往就是要探个虚实,勃律若真如此不识好歹,打服了他们就是。
&ep;&ep;待从德胜门送了宋怀秀出征,李绾便想进宫。哪知才起身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召了太医来瞧才知,竟是有喜了。
&ep;&ep;第86章生死
&ep;&ep;盼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盼来了。虽才不到两个月,可确实是喜脉无疑。
&ep;&ep;李绾有了身孕,连朱太医都跟着感慨,说公主有福气,这份儿诚心连老天爷都给感动了。可到底身底子发寒,怀上的年纪又比别人稍晚了些,这胎得仔细保养着才行。
&ep;&ep;不吉利的话人家没说,李绾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孩子来之不易,若是不小心滑了胎,以后再想有,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ep;&ep;赏了又赏谢了又谢,嘱咐一番之后,送走了朱太医。头三个月凶险,她也没敢让人报给宫里,以免有个万一,让大家都跟着失望。
&ep;&ep;自个儿思来想去,也不敢再往宫里头来回折腾,就怕来回路上有个磕碰。
&ep;&ep;李绾格外小心翼翼,索性对外说受了凉,关起门来在府里头安心养胎,万事也不操心。这样等宋怀秀回来,孩子也稳当了,更是个惊喜。
&ep;&ep;转眼就是半月光景,李绾哪都没去,整日在府里养着。除了晨起,旁的时候没怎么犯恶心,饮食上也没有太大变化,偶尔心血来潮想吃些辣的,小厨房也应对的得心应手。
&ep;&ep;冬雪跟着高兴,绣了好几个小兜兜,粉的蓝的都有,念叨着:“也不知是个哥儿,还是个姐儿,半点儿不闹挺,这会儿就知道心疼娘亲呢。”
&ep;&ep;李绾笑的愈发温柔,细白的手搭在自己小腹上,这会儿月份还太浅,没有显怀,她总有种不真切的幸福感。
&ep;&ep;一室柔和中,一道黑影闪至门边。略哑的嗓音道:“殿下,属下有要事回禀。”
&ep;&ep;这人神出鬼没,冬雪总觉得她怪渗人的,这会儿抚了抚胸口看向李绾,李绾也没让她回避,只抬头道:“芍药,进来回话。”
&ep;&ep;欣长的身影利落的打了个千,低声道:“殿下,宫中有变,您需早做准备!”
&ep;&ep;这话着实太重。一下子就将李绾脸上的笑击的烟消云散。宫中有变?怎么个变?
&ep;&ep;见她愣愣问不出话,芍药咬牙道:“银甲卫倒戈,东宫起火,瑞王已经进城了。如今府里有侍卫一百,还有将军留下的令牌可去西山大营借调精锐,咱们是死守将军府,或是带上几个好手,随属下护您离开?该当如何,请公主早做决断,事情容不得拖延了!”
&ep;&ep;一句句话,让李绾头脑发木,眼前直冒金星,但此时没人能够依靠,她可倒不得。她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满嘴腥甜,传来的痛意让她清醒了些。她扶着桌案起身,“银甲卫倒戈?那父皇如何了?”
&ep;&ep;芍药正要答话,忽然面色一变,侧耳听了听,悄声道:“有人来了,习武之人,至少二十。”
&ep;&ep;李绾没犹豫,向上使了个眼色,芍药一跃便没了踪影。
&ep;&ep;此时不知来人是谁,更不知是敌是友,芍药这张牌,还是藏着的好,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
&ep;&ep;李绾重新坐下,拿起丝线比着颜色,好像什么都不知情,冬雪硬着头皮有样学样。
&ep;&ep;也就几息的功夫,门被人一把推开,领头的男人急声道:“阿绾,快随我走!”
&ep;&ep;李绾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他,靖平公主的驸马,卢家玄郎。
&ep;&ep;“玄真?”她太过惊讶,旧时称呼脱口而出。
&ep;&ep;这句玄真一下子将他定在原地,卢玄握起拳,上前两步,“瑞王起事,你快跟我走!”
&ep;&ep;李绾放下手中丝线,冷笑道:“瑞王起事?凭他能成,我李绾二字倒过来写。多谢你好意了,我不走。”
&ep;&ep;又是这句我不走,他听了一次,错过了这许多年,这次不会再听了。此时由着她耍性子,只会害了她的性命。
&ep;&ep;“光凭李柏自然不行,可加上彭水东呢?没有他在背后出力,京都也不会这么容易到手。”
&ep;&ep;彭水东?兴义候彭水东,她长姐李绣的夫君,她的姐夫,那个总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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