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极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ep;&ep;“我没事,你别急……”说让人别急,然而谢枝山脸惨白着,近乎是说一句喘一声,柔弱不能自理。
&ep;&ep;在司滢看来,像是有出气没进气。
&ep;&ep;她越听越恐,让他别说话:“表兄存存气,我去唤人过来。”
&ep;&ep;“别,”谢枝山制止她,又是好一阵喘:“……不用唤人,我缓一缓就好了。”
&ep;&ep;这怎么行?司滢当他脑壳真摔坏了:“还是让人请大夫过府瞧瞧吧,表兄像是伤得狠了。”
&ep;&ep;谢枝山无奈:“我觉得这事……最好别要声张,你说呢?”
&ep;&ep;这话倒是管用,司滢有些依违不决:“那怎么办……”又嚅嚅嘴皮子:“表兄痛吗?”
&ep;&ep;不提还好,一提,谢枝山又想到方才那阵销魂的痛。伤到那处,他怕是有日子要受束发的罪了。
&ep;&ep;“是有些痛,别动它就行。”谢枝山试着动了动,觉得这样坐在地上太不雅:“扶我起来罢。”
&ep;&ep;司滢听话照做,可手伸过去时,谢枝山居然颤了下:“你……摸我做什么?”
&ep;&ep;字眼使得太敏感,司滢迷茫地歪着头:“不是让我扶你起来么?”
&ep;&ep;那也不必要摸他的腰罢?谢枝山面红过耳,但随即又想到,她身量小,要借力只能往下使劲,好似……只能是这么个姿势了。
&ep;&ep;换他搭着她,怕是要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
&ep;&ep;谢枝山有些为难:“到底男女有别,这样……不好。”嘴里念着不好,却立马又含蓄地笑了笑:“不过情况特殊,我不介意。”
&ep;&ep;司滢闯了祸,一心只想补救,哪有心思留意他这些百转千回。她收紧手臂,咬牙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ep;&ep;谢枝山勉为其难地倚着她,俩人的影子投到地上,十足依偎的模样。
&ep;&ep;挺大个爷们居然被姑娘支着,他一面觉得自己无耻,一面却又腆着脸,享受那股隐秘的雀跃。
&ep;&ep;急沓沓的脚步声近,正巧织儿回来了。
&ep;&ep;见谢枝山恹恹地靠在自家姑娘身上,她一惊:“姑娘,郎君这是怎么了?”
&ep;&ep;司滢懊丧地把事情说了,换织儿也吓黄一张脸:“那怎么办?郎君不让请大夫,真不要紧么?”
&ep;&ep;谢枝山匀了匀气息:“送我回陶生居。”
&ep;&ep;他发了话,司滢自然手忙脚乱地听从。
&ep;&ep;见自家姑娘吃力,织儿犹豫着想搭把手,可刚近前,便得来谢枝山淡淡的一瞥,恻然不已。
&ep;&ep;受了伤的谢枝山一步一喘,单薄乏力,灯下轮廓柔和,没有锋棱。
&ep;&ep;待到了陶生居,他躺到榻上,身后靠了一双软枕,忧郁地望着司滢,像个文弱的病郎君。
&ep;&ep;司滢被瞧得心虚,张罗着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ep;&ep;谢枝山觑了一眼:“烫。”
&ep;&ep;烫么?司滢有些纳闷,但又觉得伤患应该比正常人要敏感许多。好比她刚才扶他起来,使劲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他嘤咛……
&ep;&ep;到底是自己出手伤了人,她不敢忤逆谢大爷,只好拿起团扇。
&ep;&ep;待扇凉了些,却撞进一双哀怨的眼。
&ep;&ep;司滢顿了下:“表兄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ep;&ep;谢枝山把视线从她的唇上移开,手伸出去:“有劳。”
&ep;&ep;真是极有礼的人,就是脑子好像真的撞坏了,越发透着浓浓的闺怨。
&ep;&ep;司滢心犯嘀咕,同时也觉得欣幸,谢菩萨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没有非借着这事发挥,否则闹个不好,她有可能因为这事在谢府呆不下去。
&ep;&ep;见谢枝山喝完茶,她伸手去接杯子,却又看他狠狠地皱起眉,好似气息都驳乱起来。
&ep;&ep;司滢忙关切:“表兄怎么了?”
&ep;&ep;谢枝山目光缠绕着她,好好的头痛,滚到舌尖却出溜成一句:“心口疼。”
&ep;&ep;“心口疼?”司滢愕大了眼,费解不已。
&ep;&ep;谢枝山难堪地撇开了头。
&ep;&ep;别说表兄妹了,就算亲兄妹,也断没有妹妹替哥哥搓胸的道理。
&ep;&ep;但他确实心口疼,憋的,闷的,这些日子五毒俱全,尝了个遍。
&ep;&ep;这股子疼让他装病越发像了,说话一字一顿,表现出极其吃力的模样:“你既然伤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ep;&ep;司滢马上表态:“表兄别怕,放心,我会守着你的!”
&ep;&ep;谢枝山窒了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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