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慕在周始身旁坐下,“我睡不着,又看你今日似乎不怎么开心,想去找你,发现你房里没有人在,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
&ep;&ep;“然后就看到了你。”
&ep;&ep;其实她说谎了,是张子澄告诉她,周始在这里的。张子澄说他今日怕是没个好觉了,他心情不怎么好,夜里定会一个人找个地方偷偷喝酒。
&ep;&ep;果然,这不被她找到了。
&ep;&ep;“我不是教过你了,睡不着便数数羊,这样很快就困了。”少年靠着栏杆懒洋洋道,又抬眸扫一眼天,“今日有星星。”
&ep;&ep;他看过来,“你数星星也成。”
&ep;&ep;楚慕却摇了摇头,“你这法子不管用,我试过很多次了,还是睡不着。”
&ep;&ep;倘若真有用,他也不会在此。周始笑着抬了抬眼皮,眉眼微弯,将手里的酒囊递到楚慕面前,“那来一口?”
&ep;&ep;人醉了,不就睡着了。
&ep;&ep;小姑娘还是摇头,说:“阿始,你和我说说话吧,说说话,我就能睡着了。”
&ep;&ep;幼时她睡不着,阿娘也会陪她说话,或哼着歌谣哄她入睡。她不知周始以前睡不着时会怎样做,但总比一个人在这喝酒好吧?
&ep;&ep;他心情不好,她就想陪陪他,就这样两人说说话也成,总好一个人闷着。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就好了。
&ep;&ep;张子澄找到她,与她说了很多他们以前的旧事,什么十方楼门主之位,江湖刺客,周始的身份与她之前猜的相差不大,可听张子澄说起那些,仅只言片语,她便觉得心惊。
&ep;&ep;可有些话,她只想听周始说,即使他这一生都不会向她提起那些事,那又如何,她也只听他说。
&ep;&ep;少年放下酒囊,似是笑了笑,“你想听我说什么?”
&ep;&ep;“说什么都行。”楚慕一点也不挑,眨着眼睛笑道:“我都听着,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哼个曲也行。”
&ep;&ep;“哼小曲?”周始眉眼一挑,“楚慕,你是把我当成松竹馆里的小相公了吗?”
&ep;&ep;楚慕微怔,“松竹馆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她听都没听过。
&ep;&ep;周始说完便后悔了,那种地方他也是有一次任务进去过,为了杀一个人,不过那夜的确是长了好大一个见识,“松竹馆就是……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地方,十分风雅,反正我不会唱什么小曲!”
&ep;&ep;“哦……松竹馆,这名字确实风雅。”楚慕也没想太多,周始见状笑了笑,缓缓喝口酒,偏过头像是妥协一般道:“算了,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当个玩笑听听就好了,别当真。”
&ep;&ep;一听有故事,小姑娘立马来劲了,兴高采烈地点着头。周始想了很久,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犹豫,楚慕等啊等,等了很久才听到他开口。
&ep;&ep;少年声音很淡,不挟一丝温度,仿佛真的与他无关,只是个说客。他说:“不记得是多少年了,反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江湖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不知姓名的剑客,那剑客所学的武功皆是上乘,势如破竹,很快便在江湖里打响了名声……”
&ep;&ep;楚慕听着,忽而打断他问:“阿始,这剑客是男是女啊?”
&ep;&ep;周始笑了笑,“自然是男子。”
&ep;&ep;他继续道:“这剑客初入江湖,一路上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识了很多能人异士。除了打架,剑客平日里还喜欢与人对赌,他从未输过,也因此极为傲气,得罪了不少人,在一次赌约中,剑客输给了一位不会武功的姑娘。”
&ep;&ep;“并且,他们的赌约是一只手。”
&ep;&ep;“啊?!”楚慕吓了一大跳,“这这,这姑娘不会武功,剑客怎会输啊?”
&ep;&ep;“这姑娘是位医者,精通人体穴位,她使了点手段,只用一根银针便将剑客定住原地,剑客大意了,只能任姑娘摆布,所以输了。”
&ep;&ep;“后来啊……后来姑娘不要他的手,说我要你的一张手有何用,既然你已经输给我了,那你的人便是我的,你就以身相许吧。剑客自知理亏,只能灰溜溜的认了。”
&ep;&ep;楚慕听到这,不禁笑起来,“我猜这姑娘一定生得貌美,人也好,不然这剑客怎会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ep;&ep;“是的,她很美……”周始意识有些飘远,楚慕戳戳他的手臂,“那后面呢?他们这一路上又发生了什么?”
&ep;&ep;周始却说:“没有后来了。”
&ep;&ep;“怎会没有后来?”
&ep;&ep;“没有就是没有了,讲完了。”
&ep;&ep;小姑娘轻轻啊的一声,蹙着秀眉开始缠周始讲完,她才不相信这世上会有没头没尾的故事,偏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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