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喜怒哀乐。
他没姜婉那么厉害。
越明时正垂着眼看蛋糕顶上的小饼干出神,姜与岸突然悄悄凑过来:“喝醉了?”
水和白酒的区别,越明时又怎么可能喝不出来。
而姜婉已经到了近处,她弯下腰去,充耳不闻地把天使光环戴在了越明时的头上,满意端详。
越明时:“……”
说时迟那时快,姜婉把姜与遥头上的天使头饰拔下,三步并作两步往越明时身边走去。
越明时下意识就要伸手扶,就看见姜婉面不改色地把椅子往回一踢,正好撞在晏有山脆弱的腿弯,后者哎呀一声就腿软倒了下去。
因为正常人不会在觉得“幸福”的时候感觉到“痛苦”。
越明时:“……”什么时候沾过酒。
因此,万事只要姜婉觉得好,越明时就觉得好。
越明时:“……”
越明时看自己面前的杯子——他甚至不像同龄人一样爱喝碳酸饮料,是会在这种聚会时面前放一杯现榨橙汁或者白水的异类。
越明时一转眼,发现姜婉正戴着恶魔头饰和迷迷瞪瞪的姜与遥自拍合照。
而姜与岸又摸到了越明时身边,醉醺醺地道:“你这孩子心理有问题。”
按下快门的姜婉转脸朝越明时看了一下,突然笑了。
或者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姜婉又要迫害别人了。
越明时不想理会醉汉。
越明时冷漠地用脚推开姜与岸的椅子:“我和你不一样。”
所有的事情都以“姜婉喜欢”为唯一的前提和标准来执行,万事就都会变得很容易。
“我可没沾,”姜婉说,“只有下午吃了一点酒心巧克力。”
——那还是一箱!果味!鸡尾酒!!
“下周我答辩完,回泉外看看?”姜婉问。
晏有山这么一站,椅子被他的腿撞得往后退了一小段,差点撞到姜婉身上。
一脸精英模样的晏有山认真入镜,很土地给两人脑袋后面比了剪刀手。
姜与岸却很自信地接着往下说:“你能不能,就是,对自己的想法坦率一点?有想要的东西很正常啊!”
那笑容越明时可太熟悉了——姜婉要恶作剧。
而全程喝着牛奶的姜婉正一手拿叉子吃蛋糕,另一手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拍摄着众人发酒疯的现场。
越明时看他一眼。
越明时想抗拒又没抗拒,他只是盯着姜婉头顶的恶魔角看了一会儿,撇开视线。
十几年下来,越明时早已习惯于此。
越明时无语了几秒钟才回答姜婉的问题:“好。”
晏有山眨眼之间就和姜与遥打起来了——或者说,是被姜与遥按着打。
……如果心中觉得不舒服,那也只是他自己的感知和正常人不同。
姜与岸又说:“我还想要永远不码字呢!”
姜与岸一本正经,大声控诉:“婉婉,他未成年饮酒!”
“婉婉,他喝醉了。”姜与遥肯定地举手举报,“反应迟钝,这是酒精麻痹身体的表现之一!”
他发誓绝不会和越万霖一样当一个半吊子的保护者。
姜家父母认真地充当观众欢呼吹口哨,姜婉蹲在旁边充当裁判倒计时。
越明时开始觉得头疼了。
姜与遥惊恐道:“我不要坐牢!我还要打比赛呢!!”
晏有山立刻勃然大怒:“是谁?赶紧坦白从宽!”
“这一桌就没有一个酒量好的吗。”越明时说。
越明时才刚刚绷紧身体,晏有山突然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我该回家了,明天还要去律所搬砖。”
所以,十八岁的姜婉说自己没有特别的生日愿望,想吃酒心巧克力,越明时就拿出手机搜索附近哪里有酒心巧克力卖。
越明时听了三句发疯,终于确定这群人都喝醉了。
越明时手机一响,但他完全没有看手机的心思。从自从小时候被姜婉捡到、被她带回家,越明时就决心要保护好她。
地上的一箱酒,甚至才空了一半,这群人就醉成这样了。
譬如此时,越明时面前的就是矿泉水。
桌上的人顿时都将目光放到了越明时身上。
姜婉留下在场诸位成年人的黑历史,转手就发到了家人群里。
晏有山半闭着眼背:“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十七条,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不得实施下列行为……放任、唆使未成年人吸烟、饮酒……”
他抬头一看,姜父认真地把买蛋糕送的天使头饰戴到姜与遥的头上去,而姜母则嘿嘿笑着给姜与岸扎一根冲天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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