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书太多、跨度太广，有一些偏门的书甚至只能托书店专门去预定，这两大一小几乎已经成为了书店的老客户。

最开始时，姜婉还会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看绘本——尽管开始得早了一点，但至少是绘本；

然后，书上的卡通插画减少，变成了白话类的各路基础知识科普——虽然也开始得早了一点，但如果碰见不认识的字，姜婉还是会抱着书去问监护人的；

没几年，就突飞猛进到了双胞胎开始“分开来每个字我都认识，合在一起是什么鬼”的一头雾水阶段。

而这些双胞胎根本啃不下去的书……越明时居然能啃！！

“真是岂有此理！！”姜与遥咬牙，“我们就不该同意婉婉去把他捡回来！”

姜与岸：“……”你都没学过外语怎么就会知道怎么分类啊？翻过几页就能大概知道吗？！

姜与遥从沙发扶手上噌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疯狂翻消息比对屏幕上投放出的航班号：“我去，真的是这个航班！！”

姜婉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书，她的腿短，别说踩不到地，爬上沙发都有点困难。

但却并不适用于现在。

此时一位路过的顾客小声说：“我在外企工作，法国客户跟我们刚说过后面这句，是‘新年快乐’的意思，家里最小的孩子会说法语，你们却不会吗？”

此时姜婉已经停留在了书店的【语言】区域开始翻书，双胞胎面面相觑。

“……bonneannéechoise。”姜婉顿了顿，又换了个说法。

姜与遥只得起身去帮忙。

“国外真乱。”姜与遥啧啧了两声。主持人还在播报具体情况：“据悉，该航班于x月x日当地时间x时x分从底特律大都会机……”

姜与岸瞳孔地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们家最小的孩子其实也不会说法语！！

店员鼓掌：“姜婉小朋友好厉害呀，这是哪个国家的外语呢？”

两人一边许愿，一边还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姜婉听见生气。

双胞胎赶紧跟在后面。

三人一进书店，门口附近眼尖的店员们就立刻围了过来：“姜婉来啦？这次想买什么书啊？”

正在喝水的姜与岸直接把一口水喷了出来：“什么？！”

闻言，姜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按语系把书分开了：“不会。”

姜婉会全自动地翻看书籍，把感兴趣的交给陪同者，然后接着挑下一本，直到她觉得满意为止。

翻开一本书看了几页后，姜婉转头又把电视打开了。

姜与遥：？

店员没有听懂，习以为常地抬头看向双胞胎等待亲属翻译，结果看见他们俩也是一脸懵逼。

双胞胎太懂了，姜婉还不太习惯过于安静的环境，或者说，她的大脑不喜欢“接受过少的信息”。所以对他人来说，一边放着电视一边看书会很影响专注力，对姜婉来说恰恰相反。

“没事的，婉婉，”姜与遥上去抱她，明明手脚冰凉、嘴唇颤抖，但还要强作镇定地安慰幺妹，“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姜与岸小心翼翼地问：“婉婉，一下子看么多，大脑会不会混乱啊？”

姜婉抬眼看向姜与遥，神情比姜与遥还要镇定上一些。

“felizfiestaderiavera。”姜婉说。

最后，双胞胎扛着一堆语种的基础教学回家了。

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一个更适合的回答时，姜与岸从屋里冲了出来：“派来的车马上到，我们收拾行李去机场。——姜与遥，来帮忙，还得收拾越明时的东西，不能把那个小鬼又跟以前一样孤零零留在家里。”

姜与遥轻轻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亲吻姜婉的额头，说出了自己能最先想到的答案：“祈祷吧，祈祷他们会平安无事。”

姜与遥：“……来买书之前，婉婉看的是不是那个三十几种语言祝贺春节的视频？”

——新的一天，新的被打击角度。

姜与遥和姜与岸非常习惯被无视，他们只是来看护、付钱，外加提袋子的工具人。

姜婉随手按了几个频道，最后停在一个新闻台，里面正在报道一起国际航班在国外被劫持的案件。

姜与岸：？

姜婉坐在沙发上，嘴里的巧克力慢慢融化，但不同于往日的甜腻，反倒透出一股苦味。

姜与遥无言以对。

姜婉盯着屏幕一声不吭，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姜婉不赞同的眼神”虽然很可爱，但惹妹妹生气的事情是妹控能做的吗？！

姜与遥：“……”

姜与岸：“……”

“祈祷会有用吗？”她问。

姜婉放下了遥控板。

原本握着遥控板认真听讲的姜婉没有再听下去，她转头说：“是爸爸的航班。”

她的所有行为都目的性极强，一个动机就指向一个行为，再指向一个结果，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姜与岸同仇敌忾：“希望他今天就被少年班录取然后去中科大念书，钱我们照出人我们不管了！”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