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料得很准,这文家的三小姐当真不是来感谢他的,但他也有一点没有料准。
三小姐呸了一声,道:“你倒是认得我,可却不知本小姐出来,却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她收起马鞭,却把马球杆取了下来,一指张浩元,喝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童家的人爱如何便如何,本来他家的事儿还不会传扬开来,可就是因为你多管闲事儿,害得我,害得我……被别人笑话!”
张浩元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最擅长推测,而眼前的事情更是简单,他哪有推测不出之理!
好心有好报?别开玩笑了,他对三小姐虽然没有坏心,可好心却也是没有的,只是平常心罢了!
童守田想要害死童家老太爷,本是一场戏,设的一场局,童守田必怕此事扩大,真要是得罪了伯爵府,那他就算是继承了家产,怕也得被豪强逼迫着吐出去不可,所以他定然不会乱传。
可为了要破案子,本来可以控制在很小范围内的事情,被无限的扩大了,人命案子谁敢隐瞒?必要被写成卷宗上报刑部的。
而上了刑部,人犯便要被处决,这年头人犯要是被砍头,是要由皇帝亲自勾红的,就是在犯人的名字上打个红勾儿,代表可以斩首。
如此一来,文小三姐被人利用的事情,岂不是得被皇帝知道了!
被皇帝知道了,就得被所有的贵族知道,被贵族们的儿子知道,最重要的是被儿子的娘知道,这就是坏了大事,没人会找文三小姐谈亲事了啊!
文三小姐面临着嫁不出去,或者嫁个身份比她低得多的男人,这两样怕是她都不愿意接受!
于是,这位文三小姐便骑着马来追张浩元了。
张浩元有没有破案这无关紧要,紧要的事是他无意中得罪了文三小姐,这就需要他付出代价了。
“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有很多人是不讲道理的,但是……”张浩元想说,但是希望你不是这种人,好歹也是伯爵府上的千金嘛,不可以象泼妇一样。
他还真怕三小姐象泼妇,骂街他倒是不怕,可要是动手,他就亏大了,只能被打,没法还手啊!
“你知道就好,但是,本小姐并非是这样的人!”文三小姐倒是很讲道理,她既没动手,也没有开骂,无论怎么形容,她也不是泼妇,这点确定无疑。
文三小姐垂下了手中马球杆,歪头看着张浩元,说道:“我父亲母亲很是疼爱我,对我向来是娇养的……”
张浩元心想:“看得出来,大姑娘家的大道上就敢纵马拦人。”
文三小姐接着往下说:“他们舍不得我早嫁人,也怕我所嫁非人,所以挑女婿挑花了眼,迟迟没有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张浩元心中又暗道:“那你可倒霉了,这事情出了,怕是不会有多少人家上门来提亲了,你得自己努力了,靠媒人肯定不好使!”
文三小姐不知他心中所想,还是自顾自地说道:“昨天晚上家里出了事,父亲对我说我的名声受了损,他只会叹气,而我娘只会哭,都没什么办法……”
张浩元心里接着想:“唉,可怜的孩子!”
“但我父亲今早忽然对我说,你很聪明,不管多复杂的事情,你都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比如说昨天那个案子,就很复杂,谁也不会想到的事,你却想到了,当天就把案子给破了。”文三小姐很严肃地说道。
张浩元心想:“是让我想办法,为她恢复名誉?这可没办法可想,只能慢慢等风波过去,大家把事情忘了才好。”
没等他接上一句话,文三小姐便又道:“所以,父亲让我来追你,让你想办法……”
张浩元的脸立时垮了下来,他就知道,他这是惹麻烦上身了,可女孩子家的名声问题,又不是案子,让他想办法,他可想不出来啊!
“你多久能想出办法来?”文三小姐仍旧很严肃地问,她从马上微微弯下腰来,盯着张浩元看,看来她很在意张浩元的答案。
张浩元极是为难,多久他也想不出办法来啊,他是捕快,不是媒婆,怎么能让文三小姐嫁出去,完全不关他的事呀!
“这个,卑职……呃,不,在下实在是想不出来!”张浩元只好实话实说。
文三小姐皱起眉头,道:“不要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你多久能想出办法来,而不是问你能不能想出办法来,你听懂了吗?”
“好吧,如果非要在下想办法,那可能会很久很久……”张浩元也皱起眉头了,这位伯爵小姐的态度,还真是咄咄逼人啊,这娇惯的,简直不成样子了。
这其实就是拒绝了,只不过身份上有所不同,毕竟一个是贵族小姐,而他是一个低级官员之子,就算是拒绝,也只能这么转弯抹角的了。
文三小姐嗯了声,她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父亲也知道,甚至我的母亲也知道了,所以你的回答不出意料。”
张浩元突然间感到不对劲儿了,如果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追来。
文三小姐收起了马球杆,拍了拍身后的一个小包袱,道:“那我就去你家住上一段时间,等你想到办法了,我再回家等着别人来娶我!”
张浩元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他家住上一段时间,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连忙说道:“三小姐莫非是在开玩笑,还是在下听错了?你万万不可去我家住上一段时间的,哪怕是一天也不成!”
“为什么?听说你父亲张迟张县尉,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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