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严准就清楚这顿饭有赔礼的意思,但怎么也没想到孙熙珍这个丽国人会来这一套。
不然严准肯定不来了。
孙熙珍搞得这么夸张,像是严准是什么邪恶势力,能够、或者是正在怎么欺压迫害他们姐弟一样……
而且孙定宇这个废物……
他姐三杯白酒赔礼,严准也跟着喝了三杯,他就干干傻看着一杯也没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只是个倒酒的服务员,孙熙珍不是为了他才那么喝的。
所以这顿饭吃完,严准整个人就是十分的没劲。
本来准备日后清算孙定宇的想法也……
算了,回头再说吧。
……
“昨天去玩得开心吗?”
铺开宣纸后严准问。
“啊?挺开心的。”
坐下来的陈曼青点头。
“以后你想放假去玩就直接给我说,我随时批假。”
严准笑道。
“这么好。”
陈曼青也笑笑。
“你才发现啊。继续练字!”
严准交叉手掌反过来撑直手臂,左右晃了晃脖子。
“嗯。”
“还好你昨天回来得早啊,我都忘了把桌子收拾好,差点都让雨淋湿了。你写到哪里了来着?”
“‘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
“哦。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临摹古文,就是感觉这些句子不如古诗那样更有恰到好处的美感。”
“不会吧。”
“就像你这一句,在诗里不就是……‘死当长相思’吗?”
“完不是。这只是文中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前边是‘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和‘遇汝以来,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后边是‘充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才‘敢先汝而死,不顾汝’。就是说我是因为爱你,才爱的天下人。所以我为了天下人去死不是因为我是那种可以忘掉感情的圣人,而是因为我爱你。”
“额?”
“我是因为爱你才为了天下人赴死,我对你的爱实际上超过了对天下人的爱。我实际上是为了你赴死。我不是圣人,这句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根本不是重点,哪里是‘死当长相思’。”
“额……”
严准十分感谢陈曼青说话的时候没看自己。
因为这阳台上没有地缝……
虽然有这篇《与妻书》没背过的原因直接断章取义了……
但这就像是在秀诺贝尔数学奖……
真是对外搬了几句诗装比就以为自己真的有水平了,还越装越起劲了……
说到底上辈子又不是学贯古诗古文,只是有最low的喜欢拿来挂签名上装比的低级趣味而已,练字的时候都没真正思考过到底是在写什么。
或者说是自以为理解了……
“不过你刚开始看这些,理解不到位是正常的。”
陈曼青又体谅了一句。
“哦哦!我去打杯水来。”
严准跑路了。
……不过有得有失吧。
陈曼青这是提醒了自己在外边舞人设适可而止,等秀到微博那就是上了下不来的耻辱柱了……
唉!
严准躺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在想什么呢?”
林唐走过来问。
严准听到了他进门的声音,但就是不想坐起来。
“我在想让你给陈曼青安排点正经事情做。”
严准依旧躺着。
这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恼羞成怒,要把陈曼青发配边疆……
而是袁涵既然回来,本来职业规划是做经纪人的陈曼青心里肯定有很深的危机感。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看她虽然笑得也挺多,但总感觉她实际上并不开心的原因吧!
其实严准之前都没认真想,自己在家躺平是在攒技能条,人家陈曼青可是在白白浪费大好的年轻时光。
人生有几个二十岁啊!
“对她不满意?”
“很满意啊。”
“你们睡了?”
“没啊。不是,你这个经纪人真是有问题。”
“经纪人跟艺人谈论这种问题很正常好吗?”
“谈论睡自己的助理?”
“重点是睡,也不是睡谁。对了,你知道陈曼青的身世吗?”
“……我身边还能潜伏个亡国公主?”
“你说相声呢?”
“你不看自己都聊得什么话题啊。”
“那我不说了。”
“你真是一位四十三岁的经纪人吗?”
“也是。陈曼青是唐桂的私生女,根本不认的那种,她妈死了。”
“所以呢?不是,唐桂是谁来着。”
“公司股东啊。”
“淦!谁让她当我助理的?”
“钱成。”
“……无语了。”
“所以你要把陈曼青赶走的话,公司里是没人敢收留她的。”
“我也没赶啊。”
“留着。”
“嗯。”
“行,那你把她睡了。”
“你还真有毛病啊。”
严准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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