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甘田镇时,太阳正值高空。
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方正东带着九叔来到檀月街后面这片洋房。
九叔抬头打量,略过那些精致漂亮的洋房不看,反而先望了一眼四周地势,见三面群山环绕,山脚右侧有一条河流而过,微微颔首道:
“此处依山傍水,奥中有旷,南面敞开,前低后高,地势平坦,藏风聚气,倒是一个建造阳宅的好地方。”
“这位道长好眼力,在下建造此地时,曾特意找过省城有名的风水大师勘察地理,他说的那番评语与道长您真是一模一样。”一道感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二人转眼望去,只见一名大腹便便,身穿一件蓝色短褂的中年胖子手持一把芭蕉扇,晃着腰身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还有一名男子紧紧跟着,却是昨日领着方正东找柳烟儿的那名巡逻护卫。
中年胖子走到两人身边,拱手道∶“在下柳富贵,隆回镇一名小商人,见过方局长,和这位......”
“茅山道士,林九,见过柳老爷。”九叔沉稳地作揖回道。
听到九叔自我介绍,柳富贵也不觉尴尬,面上笑容依旧∶“林道长,幸会幸会。”
“柳老爷,不知柳姑娘和你......”方正东看着他问道。
“烟儿正是在下独女。”柳富贵说道。
闻言,方正东目光禁不住露出一丝古怪,都说男随母,女随父,这胖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生得出柳烟儿那般娇媚的美人......莫非,那柳烟儿是隔壁老王生的?
察觉到方正东目光,柳富贵倒也没有生气,笑了笑道∶“方局长可别这样看着我,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镇子上有名的俊男,这十里八乡的媒婆为了找我父亲说媒,差点没把我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自从柳烟儿长得越发娇媚可人后,每当有人听到他就是烟儿的生身之父时,总会免不了产生这样的目光,他也已经习惯了。
方正东唔了一声,没说信不信,冒然评价他人终归不礼貌,他收回目光,问道∶“柳老板此行是来专程看望柳姑娘吗?”
谈到柳烟儿的状况,柳富贵终于收起了脸上和气的笑容,眉宇紧锁,面露忧愁道∶“实不相瞒,在下留在此地站了整整半天,就是为了等候方局长大驾光临。”
“等我?”方正东有些惊讶。
难道柳富贵是想将女儿许配给自己?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可不是小伍子那样的人,喝酒的时候连点花生米都没有。
方正东还没喝醉,更没做白日梦。
自己既不是身价巨富之人,也不是权势滔天之辈,顶多算的上容颜俊朗,单凭这一条,也不足以让柳富贵在此地专程等候,只为将女儿送给他这个陌生人。
所以,他只是晃了晃神,便神色专注地看向柳富贵,等他解答。
只听柳富贵满脸担忧地解释道∶“方局长,我家烟儿昨晚在家里原本还好好的,可是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昏了过去,趴在桌上,动也不动,我情急之下,找来了镇上所有有名的大夫诊断,可他们都说烟儿没有得病,对烟儿的症状也是束手无策。
直到现在,烟儿仍然昏睡不醒。
之后我又想起她说过白天的时候与您一道去过檀月街那幢凶宅,心想或许与此有关,于是今早我便前往警局想要找您,却发现您根本不在警局。
倒是有一个姓伍的小警员说您去了义庄,因此我便一边守在此地等候,一边派人去义庄找您。”
听完他的话后,方正东也总算弄清楚了他的目的,不由问道∶“你怀疑是藏在那幢凶宅里面的厉鬼作祟,把你女儿给害了?”
“烟儿近些日子,除了昨日进入凶宅外,再无与往常不同之处,倘若不是这幢凶宅有问题,我也真的是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柳富贵一边说着,一边烦闷地抓着脑袋,满脸愁苦之色。
方正东听的眉头一皱,难道那幢凶宅里还真藏着一只厉鬼?
可是,这也不对啊。
自己昨晚跟着董小玉斗了这么久,直到自己法力干涸,浑身结霜,也没见有别的厉鬼来害自己。
还有,听柳富贵说,他早上曾去过警局,还见到了小伍子,从他口中得知自己的行踪,这么看来,小伍子如今显然也安然无恙。
昨日他与小伍子,还有柳烟儿三人都去过那幢凶宅,为何只有柳烟儿一人被害?
难道那幢凶宅的厉鬼觉得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寂寞,想要找一个伴侣,看到柳烟儿娇艳容颜后,把持不住,于是就在昨晚尾随到柳烟儿家中,趁机勾了柳烟儿的魂?
想到那幢房子原先的主人还是一个男人,方正东心下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倒是不无可能,不过,这种问题还是得让专业人士来判断才行,柳老爷与自己与这个半吊子的推测终归只是猜想,做不得数。
“九叔,你看?”
对于鬼怪之事,方正东相信整个甘田镇中没有谁能比九叔更具有发言权。
见此,柳富贵也转头看向一身道士打扮的九叔。
九叔刚才一直仔细听着柳富贵的话,此时见两人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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