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久病缠身的楚公子病好了!这是京城内最新也是最大的新闻,也是时人茶馀饭后的话题,传得沸沸扬扬。
&ep;&ep;一说起楚公子,无人不称讚起医仙的医术和莲心姑娘的巧手,有人甚至说医仙的医术天下第一,连南方的神医跟毒怪都无法比拟,简直把她们当成活神仙了。
&ep;&ep;北医仙南毒怪,虽然南毒怪成名稍晚,但向来是并称排名的,没有人知道孰高孰低。可现在只要谈到医仙,个个是讚不绝口,但一谈到毒怪,莫不是负面的批评,甚至是骂声连连。
&ep;&ep;一来是北方人对这南方的毒怪认识不深,二来是因为怀恨在心的楚大到处散佈毒怪的坏话,也就让原本不熟悉她的人更加厌恶这个活跃于南方、擅长使毒的半个医者。
&ep;&ep;他因为当初求医被拒,挟恨报復,所以逢人就道南毒怪的坏话。
&ep;&ep;可灵枢的本事,北方人哪里知道呢?听人讲也讲,这南毒怪的名声在京城已被批评到一无是处。
&ep;&ep;但是,儘管满城已经蜚言蜚语,当事人似乎不受这些流言影响。
&ep;&ep;此时的灵枢正蹲在郊外杂草堆中,用锄镰小心翼翼地将药草割下,然后放进自己带来的竹篓里。
&ep;&ep;这个地方是她昨夜偶然间发现的,她没想到这样荒芜贫瘠的土地竟然能长出多种药草。于是她彷彿见猎心喜般,备好了器具就马上来开採。
&ep;&ep;戚少礱悄然来到,看到的就是灵枢正将採到的药轻轻地放进竹篓里。
&ep;&ep;他未加思索,欲走向她。
&ep;&ep;「注意你的脚下,你的每一步都可能让一个生命消逝。」在他要迈开步伐时,她突然道。
&ep;&ep;「是、是,我会小心我的每一步,不会让任何生命在我脚下死去。」连连点头答应后,他躡手躡脚,模样十分滑稽地越过草堆走到她身旁,然后蹲下。
&ep;&ep;她冷眼看着他的动作,确定他没有踩到任何一株宝贵的药草后,才低下头继续手边的工作。
&ep;&ep;「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躲到这荒郊野外了。」他意有所指地道。
&ep;&ep;他刚从城内过来,自然听到了不少有关于她的蜚语。
&ep;&ep;「名与利不过是身外之物,我没什么好不高兴的。」她依旧冷冷地道,冰冷的语气真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
&ep;&ep;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
&ep;&ep;他也深知这一点,耸耸肩没多说些什么。
&ep;&ep;对他来说,灵枢就像是这尘世间不愿沾世俗的一朵青莲,可是儘管不愿沾染,还是会被这纷纷扰扰的世俗所扰。
&ep;&ep;正所谓人不染红尘,红尘自扰人。
&ep;&ep;他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那些间言间语就算了,但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到她,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儘管现在他没了武功,拼了命也不教灵枢受一丝委屈。
&ep;&ep;「这草长得好特别,叫什么名字?」他指起一株长着淡绿色花朵的野草,接着还未等她回答,就动手将草根挖起。
&ep;&ep;草根圆而带黄色,表面有鱼鳞状之物,看起来就像一隻小鸡。
&ep;&ep;灵枢看了他手上的药草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黄精。」
&ep;&ep;「原来这个就是黄精啊!」他以前是有听过,可没亲眼见过,不过正确来说,就算他瞧见了也不见得会知晓。「那这个呢?」他又指着另一头的紫色野草。
&ep;&ep;「紫舒。」她看了野草,立即道出所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这种药草可以驱散寒邪、强健消化器官、促进肺机能使血行旺盛、又能促进肠管的蠕动、镇咳、祛痰,在医治病症很有效。」像是背诵似地,她唸出药草的功效。
&ep;&ep;「这么厉害啊!那这个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出兴趣来,他又指着开着蓝色花的野草。
&ep;&ep;这种草的叶子椭圆形状,叶缘呈现有锯齿状。
&ep;&ep;「这是常山,用于抗疟。」她回答。
&ep;&ep;「原来这些不起眼的草都有功用。」他有感而发,喃喃地道。
&ep;&ep;「怎么,你现在想改当大夫了?」她调侃。
&ep;&ep;瞧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可见心情不坏。
&ep;&ep;「没有,问问而已,我才不会抢你的饭碗。我呢,最多当你的小药童。」虽然说只是随口问问,但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多了解她、跟她拉近距离,而不是永远都隔着一面纱、永远只在面纱下猜测她的面目跟想法。
&ep;&ep;「有我这个抚远侯当你的药童,你应该感到很荣幸,而且,是你一个人专属的喔。」对她,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ep;&ep;面对他的玩笑话,她轻笑了一声,道:「还没见过这么老的药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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