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
她竟无言以对?
是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柳珠一定要让她当着全村人的面道歉,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怕她事后回头算账!
可是……
可是凭啥!
敢做不敢当,今天这姓柳的敢惹自己,还要把事后自己报复的路给断掉,哪有这种好事?
她低着头,咬了咬牙,心里不服,但眼下这种情况,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然后她忽然弱弱的问道:“我要是不呢?”
“你要是不?”柳珠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弯着嘴角,晃了晃手里的桌子。
“我要是不,你还能打死我?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你能干出这种事儿!”
想到这一点,张氏忽然就觉得自己硬气了,梗着脖子跟她横。
“当然,我怎么可能把你打死呢,杀人是犯法的,但是把你打个半死,却是可以考虑的,毕竟你无缘无故的过来招惹我,我揍你一顿,也是合情合理啊。”
当着她的面欺负她家宝儿,柳珠本来就没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你敢!你打我也是犯法的!我告诉你,我家弟弟在衙门里可是能说得上话的,你要是敢惹了我,我立马让他把你抓去吃牢饭!”
张氏脸上表情凶狠的一批,但是柳珠看着,心里半分波澜都没有。
“你好大的威风啊。”柳珠轻笑了一声,表情也颇为不屑。
“你知道就好,知道你就识相点,放我离开你家,否则真的把你抓进去吃牢饭!”
眼见着这么吓唬,居然有用,张氏不但硬气了,胆子也蹭蹭的变大了。
“我说你好大的官威,可不是在夸你,而是在讽刺你,这么明显的讽刺你都听不出来,亏我还咸先夸你聪明呢。”柳珠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你以为只有你在衙门里有人脉吗?到底是年轻啊,我在衙门里也有人脉呢,而且那个人脉,说出来能吓死你,不过我也无意于炫耀,我只是想告诉你,谁会被送进去吃牢饭,这件事情还不一定呢。本来吧,咱俩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了,想要大事化了,肯定是不行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被我打个半死好出一口恶气,第二,当着全村的面给我道歉。”
这桌子的重量也不轻,老是这么举着也挺累的,柳珠慢慢把桌子给放下了,本来嘛,举着桌子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结果吓唬这一招,好像并不怎么好用了,反过来这女人还想吓唬她呢。
有意思的很。
这已经是柳珠第二次给他机会了。
就是妇人一脸的凶狠,但是却咬着牙没说话,柳珠又慢慢地补充了一句。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机会就给你这么两次,这一次你还做不出选择,那就默认为选择了前者哦,忘了告诉你了,新来的知县,就是我家的人脉,所以吓唬我,你还嫩了点啊。”
什么?
新来的知县跟他家有关系?
张氏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要知道,她家弟弟在县衙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地位最低的官差罢了,不过他的地位虽然低,但是跟一位地位高的官差能说得上话,所以有什么事儿托他办的话,也会方便一点。
但是没想到,这姓柳的,竟然能跟新来的知县攀上关系!?
这别不是假的吧?
但是见她这样子,好像也不是在撒谎啊。
有知县大人作靠山的话,那些户人家是自己惹不起的呀。
怎么办?好像摊上事儿了呢……
张氏一时间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
这年头做官的人都跟一手遮天似的,谁家又有一个做了官的亲戚朋友,那恨不得整个家族都跟着一起风光了。
更何况知县,可是这一方的父母官啊,要是得罪了知县认识的人家,他要是存心报复的话,那只有一句话,张氏一家子就要倒霉了。
搞不好还会连累在县衙做衙役的弟弟!
怪自己一时秃噜了嘴,告诉她自己在县衙还有个弟弟,这不是上赶着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吗?
哎!
张氏悔恨,但是却悔之晚矣。
不行,自己娘家的弟弟,费了多少心思才混进了县衙当个差?
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断送了他的前路!
张氏心一横,牙一咬,差点都把牙给咬碎了。
她没读过几天书,却也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道理。
她也不是大丈夫,但是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她一个妇人家,却是也可以借用的。
原本张氏是坐在地上的,可是她突然直起腰来往前爬了爬,改为了双膝着地,跪在了这里。
呀?这就跪下求饶了?
柳珠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或者行动。
果然,没等多久,这张氏就跪在这里低着头开口了。
“我愿意,我愿意当着全村的面向你道歉,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嗯。
看看这压抑着的不甘,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低头愿意道歉的样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我要是对你的孩子针锋相对,你这个做母亲的,又该当如何?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是不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谁要敢欺负我孩子,我就让他知道做人的艰难。”
“他娘的又不是你亲生孩子,你就是个后娘,你就算做到这个份上,孩子都未必会领你的情……”
张氏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
她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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