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久阳回了公司把新房的钥匙交待给胡若涵,“你把公司的清洁工叫过去打扫一番,然后交待给房介,房子尽快早出手,好安排还贷。”
&ep;&ep;胡若涵接过钥匙,点了点头,于是便去了那边的房子。
&ep;&ep;但是,她并没有叫清洁工,而是自己先过去看看,她倒是好奇何久阳新房的样子,因为,她没想明白,一个新婚用的房子,还需要什么打扫吗?
&ep;&ep;当她看到那么有格调的婚房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在砸坏的相框,还有撕碎的剪纸绒毛等物时,真的是惊呆了。
&ep;&ep;何久阳把手头另外一些的事情处理完毕,并交待了唐忠一些事情之后,想了想,还是去了理发店。
&ep;&ep;洗了个头,并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头发剃短了,把胡子也刮掉了。
&ep;&ep;唐忠看他的样子是欲言又止,胡若涵希望他刮下胡子,连那个主持人张靓也说,别人不把我当人,我不能自己不把自己当屁了,难道就因为失败的婚礼,我就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把自己笼里雾霾下不见天日地苟延残喘了?有时候,人真的完全是自己给自己上了一个枷锁,其实有时候挣脱很容易,很多的人就是不想抬起手来,拿一下放在面前的钥匙。
&ep;&ep;完毕后,何久阳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种焕如新生的感觉,虽然这几天睡眠不好,脸色差了点,但是,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不能因为一点点的挫折,把自己给毁了,因为,就如张靓说得,确实不值得。
&ep;&ep;他也不知道脑子为什么会经常跳出张靓所说的话,可能,真的是被她骂醒了的缘故吧。
&ep;&ep;他走出理发店,阳光毫无顾忌毫无偏袒地照在他的身上,脸上有轻风吹拂而过,柔柔的,非常舒服,瞬间,他感觉那些荒唐的往事就像梦一样的不真实,仿佛他刚刚从梦中苏醒,他就站在这里,而过往已跟他隔着一条他不想穿越的马路。
&ep;&ep;既然不想,又何必执着?
&ep;&ep;重要的是现在,以后,而不是他想穿越的过往,不是吗?
&ep;&ep;他这会很感激张靓,若不是她的一番大骂,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自己的心魔,其实,他也感激胡若涵,但是,对胡若涵的感激却是淡淡的,或者是相处得久的缘故吧,也或者他一直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员工与同事,没想那么多,而张靓,却是一道光,一道闪亮的光芒,在瞬间照亮了他的内心。
&ep;&ep;或者,人与人的关系就这么奇怪,有的人,在一起很多年都无感,有的人,一个瞬间,就会改变你。
&ep;&ep;经过一水果店时,何久阳买了一些父母爱吃的水果,便回家了。
&ep;&ep;这几天,他几乎没跟他们讲过话,头几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出来一下,后几天每天很迟才回来,要么工作到半夜,要么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喝得醉熏熏回来,父母早已睡了,也没有打电话问他,他在哪里,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他知道,他已经伤透了他们的心。
&ep;&ep;其实他娶高米娜,父母当时是反对的,但是,看儿子是真心喜欢这姑娘的,便只得应了,孩子大了,管不住人也管不了心,这样拗着也没任何意义,以为他们俩如是真心相爱的,好好过日子的也好,便操起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哪里想到……
&ep;&ep;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遭过这样的侮辱。
&ep;&ep;尤其是何久阳的爸爸,他也是有点小官当当的,属于特别好面子的人,这事,无疑他在众多领导同事下属与亲戚间丢尽了面了,气得被送了一次医院。
&ep;&ep;回到家,他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何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嗯了一下,没后话了,而何母在厨房里烧菜,看了他一眼,便从冰箱里拿出冷冻肉,准备加个菜。
&ep;&ep;何久阳讨好地对她说,“妈,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
&ep;&ep;儿子毕竟是儿子,虽然他做错了事,选择错了对象,而且让他们近乎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积蓄,给了他们无比沉重的打击,可是,他自己也是受害人,自己这一家人真是被那女人给害得太惨了。
&ep;&ep;所以,何母在心里还是心疼儿子的,她说道,“你去洗洗手吧,等下吃饭了,我再炒个菜就好。”
&ep;&ep;“嗯。”
&ep;&ep;饭桌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饭,非常安静,以往母亲的碎碎念都没有了,令何久阳非常不习惯,只有咀嚼饭菜时的砸巴声,与筷子匙子碰触碗盘的声音,大家只顾专心致志地吃饭,确实,两老人家一想起攒大辈子的积蓄,欢欢喜喜给儿子办了个隆重的婚礼,隔多久想起来都肉痛,这比被人骗了钱还难受。
&ep;&ep;何久阳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这阴影在他们家几时才能退去,高米娜啊高米娜,你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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