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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疯子啊,活得憋屈,日子没头,老婆是个刁民泼妇,被他砍成了肋排,为什么,”迈叔猥|琐一笑,抬头靠近程爱粼,“因为她在最后一刻,还在骂他老|二小啊。”

&ep;&ep;苏平的病理非常复杂,程爱粼查阅了大量安|非|他命的作用,这药能放大和刺激精神感官。

&ep;&ep;在苏平的语境里,妻子抻着脖子跟斗鸡似的,愤怒和痛快让她满脸涨红,像个不屈的太阳,她依旧骂骂咧咧。扬起的斧头落到她肩背时,镶进了肋骨里,骨头“嘎嘣嘎嘣”断了,她撕心裂肺骂得更难听,那些辱骂串成了一首歌,源源不断的输入他耳中,他把那张嘴剁成了红糊糊的肉泥,觉得愤恨却又解气,恼人的声音终于被锁在肉酱里出不来了。

&ep;&ep;迈叔加葱出锅,“他神经病吃错药,没坚持到疗养院就多器官衰竭,挺了两天,死了,她老婆做鬼等着他,逃不掉,恶人有恶人收啊!”

&ep;&ep;“再打听一个人,”程爱粼又拿出一捆令吉,“说说李志金。”

&ep;&ep;“他有什么说头,新闻都张口了,是个冤案嘛,有人想着急做成绩,把成绩做漂亮,就栽赃嫁祸。真相永存的,他大摇大摆回来了。”

&ep;&ep;“有人想把成绩做漂亮,谁啊?”

&ep;&ep;“很多,有野心的人呗。”

&ep;&ep;“你没有怀疑过他用药物操纵苏平吗?”程爱粼端着咸糯米吃起来,“我听说他对这一家人的仇恨不低于苏平,你作为一个警员不需要排除选项吗?”

&ep;&ep;“王益平是苏平的辩护律师,gian(吉安)是李志金的辩护律师,苏平和李志金,穷!王益平和吉安,大律师!他们无偿辩护,为什么,因为案子扎眼,能成名!这案子到最后早就不是警方能控制住的了。”

&ep;&ep;迈叔在锅里加糖浆和椰奶,“他们把所有矛头都指向李志金,说他替换了苏平的药,说他做事严谨,睚眦必报,说他发现养了几年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血……抓捕李志金的时候,他跑了,我们一路追到槟城,他持刀反抗,就更加做实了他犯罪的可能性,可惜啊,太多人不放过他了。”

&ep;&ep;“死掉的马雄飞,”程爱粼把碗放下,油香的糯米鲜咸又美味,“是不是就是不放过他的人。”

&ep;&ep;迈叔眼神一滞,整个人阴鸷成了吊脚眼“他那时候年纪轻,目中无人,性子毒,下手狠,也不知道是不是卖了屁股,卖到了州署和安全署,一飞冲天。”

&ep;&ep;“土库坟灭门案的侦破以你和马雄飞为主力,你们闹的不可开交,马雄飞认定大女婿李志金有作案嫌疑,而你认定是二女婿苏平。你当年记恨他年纪轻轻就当了伍长,占了你的名额。就在几天前,你写了匿名举报信寄给彭亨州州署,说李志金这么狠毒的报复是因为当年马雄飞的屈打成招。”

&ep;&ep;程爱粼手一勾,将两捆钱收回囊中,“我不是来送钱的,是来砸场子的。”

&ep;&ep;她猝然抬腿猛踹锅炉,原就粗糙的摊板分崩离析,锅碗瓢盆破碎一地,迈叔踉跄后退,可那香椰可口的铁锅滚落到他胸怀,把他烫得嗷嗷叫唤,仰躺在地上用手拨除米粒。

&ep;&ep;齐贝昂回头淡定睨一眼,站在巷口。

&ep;&ep;驱赶着好事的一双双眼睛,“欠钱呢就要还,不然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ep;&ep;“苏平杀的人,就是苏平,”迈叔嚎叫着,“问话的时候他没法正常交流,长期服用精神药类,他癫痫起来谁都咬,后来昏迷了,口里还吐着一个字。”

&ep;&ep;“什么字?”程爱粼喝声。

&ep;&ep;“杀——!”

&ep;&ep;迈叔咬牙切齿,耍起疯劲儿,“就是他!是马雄飞,他将李志金屈打成招,他死得好啊!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不温不火的死样子,凭什么!我等4年的位置被他4个月就占了,凭什么!”

&ep;&ep;程爱粼的脚尖碾上他喉咙。

&ep;&ep;徐徐往下压,笑得抑扬顿挫,“最后一次机会,管好你的嘴和手,要是再大放厥词,我就效仿苏平,把你剁成肉酱和肋排,他不是专业人士,但我是,我会把你酸腐得干干净净,没人能找到你,也没人能给我定罪。”

&ep;&ep;齐贝昂以为程爱粼泄了火就会打道回府。

&ep;&ep;不想她钻回副驾,轻飘飘丢出5字,“去亚罗士打。”

&ep;&ep;“哪儿!”齐贝昂晴天霹雳,“从这到吉打州6个小时啊,你能不能提前跟我沟通一下!”

&ep;&ep;程爱粼翻找着通讯录,置若罔闻,她要依托人脉查找出吉安的联系方式。

&ep;&ep;孩子们的皮球咕噜噜滚到她脚下,齐贝昂气不顺,豁劲儿一踢,直接砸穿一玻璃。

&ep;&ep;她吓得一缩脖,扑进车里,在骂声开嚷前落荒而逃,垂头丧气地继续当司机。

&ep;&ep;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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