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绣神山是当今天下,人、妖,魔三界中势力最大的妖族领地,山主萧逢一千五百年修为,背景强大,除了九华山和清徽道院,更有传闻说,他跟魔域也有关系。
&ep;&ep;张梁恍然大悟,“原是绣神山出手。”
&ep;&ep;大柱颔首,“不错,所以今日救出的这批小妖,我们原本计划是带回绣神山安置的。”
&ep;&ep;张梁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冲溪边的小兔妖喊,“苗苗,把它们放出来吧。”
&ep;&ep;兔子扭头,三瓣嘴快速吃掉嫩绿的草叶,蹦跶到他脚边,化为人身,站起来,瞪着红眼睛,“那可不行!万一他们也是坏人呢!表面上是救人,说不定其实暗中与黄贵勾结,过个一年半载的又换个地方开酒楼了!我们把小妖怪交出去,不是送它们入虎口吗?依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放跑那个死胖子的!不能轻信。”
&ep;&ep;张梁有同样的顾虑,只是这话他不方便说出口,让苗苗替他说了。
&ep;&ep;阮芽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忙摆手,“不是,我们是好人,我不认识那个死胖子,我们一早就商量好救人的。我要是知道他是你们要找的人,就把他捉住了。”
&ep;&ep;衔玉为她治好了脚伤,给她套上鞋,“以后不准不穿鞋,穿坏了就让大柱给你做,别舍不得。”
&ep;&ep;大柱心说你还欠我那么多钱呢,不过男人的面子事大,他并没有拒绝,忙不迭点头,“对,别舍不得。”还话里有话提醒他,“钱嘛,再赚就是。”
&ep;&ep;衔玉没搭理他,起身抖抖衣袍,面对张梁和苗苗,眼皮懒懒一掀,又恢复了那副谁也瞧不上的拽样,“你们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们,那就一起把小妖们送到绣神山,省得在这打嘴仗。”
&ep;&ep;他总觉得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纽带串联,但藏得太深,对方太过谨慎,几次快要摸到又眼睁睁看着它溜走,他心有不甘。
&ep;&ep;加之本就是带阮芽和柳催雪出来散心,还没开始玩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想必这时候带他们回九华山,他们也不乐意,那就再多玩会儿吧。
&ep;&ep;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惊动了官府,但幸好只有寻仙楼被焚毁,旁的商铺并没有受到影响,有少数人受伤,也并无大碍。
&ep;&ep;百姓不知其中缘由,只道寻仙楼专吃动物幼崽,触怒了神灵,又幸得黑龙庇护,降下水塔,无辜之人不受牵连。
&ep;&ep;城中守卫加强,却也防不住他们,当晚,大柱背着昏迷的柳催雪,衔玉背着阮芽,又回到了城中的奇绣庄,张梁抱着她的兔子宿在客栈。
&ep;&ep;庄子后院有两间空房,大柱一早就让小蜘蛛收拾好了,衔玉摇头,说不用,让他把两张床拼到一起。
&ep;&ep;大柱不解,“这是为何?”
&ep;&ep;阮芽说:“我们三个,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
&ep;&ep;大柱长长“哦”了一声,明白了,小雪虽然块头大了些,其实还是个宝宝,不能跟娘亲分开睡。而衔玉又十分疼爱娘子,若孩子夜间哭闹,也能帮着一起照顾。
&ep;&ep;人家说,再坏的男人,有了家室都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果然,连衔玉这样的人,有了妻儿后,也变得细致体贴了呢,真不错呀。
&ep;&ep;柳催雪安静躺在床榻内侧,衔玉坐在床边,弯腰抱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ep;&ep;阮芽在里间沐浴,她日日穿着法衣,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黑了,但身上皮肤跟脸蛋和胳膊色差还是很大,不过照此下去,约莫再过两三个月,肤色就能全部恢复一致。
&ep;&ep;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背着那不知哪来的大胖子走了一路,她竟然都有没有发现异常,更可怕的是,她脖子上挂的那颗木球,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ep;&ep;她明明有好好戴在身上,没磕着没碰着,不知何时弄坏的。
&ep;&ep;倒不是怕阮小花骂她,阮小花对她的宠爱,甚至可以说到了溺爱的程度,常常抱着她,亲她,说:‘丫丫是娘亲最爱最爱的宝贝。’
&ep;&ep;阮芽却也没有被惯坏,她生来就是个甜蜜的孩子,时常有一种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十分来之不易的感觉。这使她倍加珍惜身边的朋友,也乐于和人交朋友。
&ep;&ep;小木球不知道怎么弄坏了,阮芽很难过,却因为娘亲的叮嘱,不可将这物随便示人,也不能找人帮忙修一修。
&ep;&ep;她攥着木球,趴在桶沿上,忧愁叹气。
&ep;&ep;衔玉久等她不出来,站在门外喊,“丫丫?”
&ep;&ep;阮芽都快要睡着了,一个激灵醒过来,揉揉眼睛,“衔玉。”
&ep;&ep;“还没好?”衔玉催促她,“快点,明早还要赶路。”
&ep;&ep;半晌她磨磨蹭蹭穿上衣服出来,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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