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柳催雪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猜到他肯定不喜欢小黑妞,衔玉故意大声说:“未婚夫就是你将来的夫君,你要嫁给他,他要娶了你,你俩天天躺一个床上,吃饭睡觉过日子,还要生娃娃,嘻嘻嘻……”
&ep;&ep;石头村没有未婚夫的说法,连夫君这样的称呼也是极少出现的,她皱着鼻子琢磨会儿,又问:“是我家那口子?”
&ep;&ep;村里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家那口子、那丫头、那小子……婆婆、公公、老不死的,挨千刀的等等。
&ep;&ep;她替的是阮清容的身份,既是阮清容的未婚夫,就是她的未婚夫。头发也梳好了,阮芽起身朝他走过去,不管对方是什么脸色,她见人先露三分笑,伸出手,“我是阮清容。”
&ep;&ep;衔玉坐在妆台上翘着脚看好戏,见柳催雪冷眼将她上下打量,嘴角扯了扯,估计见她是个女孩,没说什么重话,只淡淡移开视线,准备离开。
&ep;&ep;已经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衔玉控制不住咧了嘴角。果然,很快见阮芽手追上去牵他,柳催雪不防她如此大胆,指尖相触时,他浑身一阵恶寒,护身劲气瞬间将她弹开。
&ep;&ep;“无礼。”
&ep;&ep;阮芽身体向后飞去,撞在柱子上,后脑勺砸得“砰”一声响。
&ep;&ep;“小黑妞!”衔玉飞身上前将她扶起,手贴在她后脑,幸好没破皮,也没见血。
&ep;&ep;“你想杀了她?你看不出她没有修为?”衔玉怕她哭,手掌轻按在伤处,“痛不痛,你可千万别哭啊,我最怕女孩哭了。”
&ep;&ep;“不疼。”阮芽摇摇头,“我不哭,我没事。”
&ep;&ep;柳催雪显然是没想到她那么弱,抿着唇不说话,却也拉不下脸道歉。她不碰他,也不会受伤。
&ep;&ep;衔玉轻轻给她揉了揉,见她面色无恙,稍稍放下心,“真的没事吗?”
&ep;&ep;“不痛的。”她感觉不到痛,当然也不会哭,说着伸手在头上四处摸了摸,抬头问他,“我的头发没有乱吧。”
&ep;&ep;衔玉:“……”看来是真不痛。
&ep;&ep;就是傻子也看得出,她家那口子不喜欢她。
&ep;&ep;这种事阮芽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一个村里,不是所有小孩都能玩到一起去,有些人之间天生就互相看不顺眼,平时不打招呼就算了,田埂上狭路相逢时,搞不好还要干一架。
&ep;&ep;只是这个柳催雪显然比她厉害太多,铁定是干不过的,只能暂避其锋芒,离他远一点,以后再找机会。
&ep;&ep;柳催雪把他们押上飞舟,防止衔玉逃走,将飞舟四处的禁制打开才朝着九华山驶去。
&ep;&ep;赶路的话,不论是衔玉水遁,还是柳催雪御剑,速度都比飞舟快上不少。但柳催雪不可能像衔玉那样,图方便把人抱在怀里,叫他一左一右搂着他们御剑?那成什么样子。
&ep;&ep;衔玉无所谓,就算柳催雪不来,他也是要带着她回九华山的。
&ep;&ep;柳催雪孤身站在甲板上,目视前方,身姿笔挺,衔玉和阮芽坐在他身后不远处。
&ep;&ep;阮芽后脑勺肿了好大一个包,衔玉试着用灵气为她冲刷淤血,却发现她的身体十分排斥外界的力量。
&ep;&ep;“怎么回事。”衔玉大为不解,两指并拢,注入更多灵力。
&ep;&ep;可无论他怎么试,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力量推开,再把四散的灵气攥成一把,塞还给他,温柔地拒绝。
&ep;&ep;衔玉聚灵成光,强行灌注,那股力量跟着变强,彻底化为铜墙铁壁将他阻挡在外,并在他指尖小小刺了一下,隐含警告,让他别不识好歹。
&ep;&ep;“没事,它自己会好的。”她抓着他手不让弄了。
&ep;&ep;衔玉虽不解,却也无可奈何,掌心贴在她脑后伤处,“那我给你揉揉。”
&ep;&ep;他一手贴在她额头,一手按在后脑,手心冰凉凉,动作缓慢不失力道,阮芽被他伺候得很舒服,猫儿似眯着眼睛,“可以用点力。”
&ep;&ep;“不疼吗?”那么大一个鼓包,怎么可能会不疼,再糙也是个女孩啊,衔玉动作还是很小心,“我会很温柔的。”
&ep;&ep;阮芽闭着眼,嗓子里软软“嗯”了一声。
&ep;&ep;这番话不配合着动作神态看,光这么听,委实怪,柳催雪忍不住回头看。
&ep;&ep;衔玉瞪了他一眼。
&ep;&ep;一大早看见柳催雪,等于起床看见家门口被人拉了泡屎,就是晦气。不过幸好遇见了小黑妞,她今天被柳催雪打了,以后肯定不跟他好。
&ep;&ep;女人都是记仇的,还很喜欢翻旧账,他现在多制造一些矛盾误会,以后他们俩成了亲就会天天打架,到时候他就抬根板凳坐他们家院门口磕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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