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往事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不留一丝余地灌入她的胸腔,让她一时间有些失神了。
&ep;&ep;回溯记忆,有些故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ep;&ep;——
&ep;&ep;六年前,2016年。
&ep;&ep;一切的一切都正朝着最好的方向开展。
&ep;&ep;槐江县斩获全国百强县的称号,县里各中学的中考也落下帷幕,一批优等生成功被输送进市里重点高中读书。
&ep;&ep;槐江歌舞团附属中学紧接着在入秋那天拿下了多个国内舞团的录取名额,连着得了几个市里的表彰。
&ep;&ep;徐青野也如愿被国内最顶尖的京艺芭蕾舞团录取,即将去莫斯科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交流活动。
&ep;&ep;只是在出国前,她还要参加一场附中组织的演出。
&ep;&ep;演出面向全体师生家长,是附中多年来的传统了。
&ep;&ep;地点设在县里的大礼堂,除了贵宾席安排了各大舞团的领导和县里的干部空出了几个位置,其他位置全都人满为患。
&ep;&ep;徐青野算优秀毕业生,有一只独舞,安排在晚会表演的最开始,所以她也是最先结束下台的。
&ep;&ep;她本想等父母一起回家,但她父母都是附中的老师,要坚持到演出最后一刻才能离场,她又急着回去收拾行李,就想着自己先回家。
&ep;&ep;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熟悉的县城街道,她从小到大几乎把每一寸土地都走过。
&ep;&ep;所以当徐青野被拉进小巷子时,还天真地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ep;&ep;直到一阵用力的撕扯,她胸前只剩零星的遮挡,衣装不再蔽体,她才意识到自己正遭遇着什么。
&ep;&ep;膀大腰圆的成年男性与女初中生。
&ep;&ep;徐青野在挣扎中体会到了绝对的力量悬殊。
&ep;&ep;同时也十分绝望地发现,她根本无力反抗,甚至做不到完全屏住呼吸不去闻那股恶心的腥臭味。
&ep;&ep;屈辱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ep;&ep;她想。
&ep;&ep;她大概是完了。
&ep;&ep;污泥巷子里垃圾遍地,墙壁上野蛮生长着杂乱的草木,除去地面上积水反射出的微弱光线,周围再无一点亮色。
&ep;&ep;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身体甚至本能地想去顺从,让疼痛得到一些喘息。
&ep;&ep;也是在这种极致狼狈的时刻,徐青野第一次见到贺敛。
&ep;&ep;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ep;&ep;只是在认命地闭眼,又不甘地睁眼后,他已经站在那里了。
&ep;&ep;他身影修长,凌厉的短发在夜色中遮挡住垂下的眉眼,单是解下腕表的动作甚至带着几分优雅。
&ep;&ep;只是下一秒。
&ep;&ep;他出手招式却带着十足的狠厉,轻而易举就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掀翻在地,最后一脚甚至直接碾过那人的脖颈,动作不留一丝余地,吓得那人直接落荒而逃。
&ep;&ep;徐青野短暂地忘记恐惧,腿上的伤也失去痛觉,像只提线玩偶,由着贺敛帮她整理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挡在她胸前,然后背她回家。
&ep;&ep;他自始至终都没问过她的名字,她以为他只是路见不平,单纯地上演一出骑士拯救落难公主的戏码。
&ep;&ep;而他却又在分别前,极尽温柔地用指腹帮她擦去眼泪。
&ep;&ep;问她:“相信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p;&ep;“嘶……”徐青野轻呼一声。
&ep;&ep;茶台上老式茶壶里的水在翻滚,飞溅出几滴,直接落在她手臂上,烫出一道红痕。
&ep;&ep;真实的触感让她的思绪从往事中抽离。
&ep;&ep;徐青野又抬眼看了眼大门外,那边空荡荡的,因为位置比较偏,连县里的车辆都很少从这里经过。
&ep;&ep;事情并不难猜。
&ep;&ep;挂着这种头衔做公益,本人未必会来。
&ep;&ep;徐青野也不再等,端着泡好的茶送去楼上。
&ep;&ep;徐池刚带着大家四处参观过,正在福利院的一楼大厅中场休息,见徐青野进来,大家也都朝她这边看过来。
&ep;&ep;有几道目光明显要灼热很多,与刚刚很是不同。
&ep;&ep;其中一个同行负责物资的青年男人,甚至直接走上前,想要接过徐青野端来的茶盘。
&ep;&ep;“徐小姐,我来端吧。”
&ep;&ep;“不用,谢谢。”
&ep;&ep;徐青野绕过了他,把茶盘放在了桌子上。
&ep;&ep;这人也不气馁,跟过来拿了一杯,自来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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