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信物。”
&ep;&ep;筑基修者们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此事无法善了,恶向胆边生,拔剑出鞘,出手就是杀招。
&ep;&ep;苏源止见状,大喊道:“小心!”
&ep;&ep;然而,白衣少年的反应比他们所想的更快。在场的人,除了学渣虎,在场的人里几乎没人看出来他是怎么动的,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名修者已经失去力气,软软的趴在地上。
&ep;&ep;白衣少年“刷”地一下打开折扇,眼尾轻挑:“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受这份罪呢?我的出现没有给你们足够的警醒吗?”
&ep;&ep;苏源止默默缩回头,后悔自己暴露了位置。
&ep;&ep;哪知白衣少年突然转身,浑身的古怪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收了起来,整个人又是一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ep;&ep;他朝苏源止招手:“我们真是有缘分,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听说你挺穷的,有没有兴趣过来发一笔横财?”
&ep;&ep;白衣少年的面容在雾里十分朦胧,苏源止看不真切,又觉得声音十分熟悉。她问道:“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ep;&ep;白衣少年干脆走了过来:“再自我介绍一次,我的名字是白,是你家猫……唔,已经是虎了吗?总之我算是他的同族。来妖族看风景,请多指教。”
&ep;&ep;苏源止愣了愣,总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比上次来牢房里看她的时候更奇怪了。
&ep;&ep;——起码上次对方的气质始终如一,没有刚刚那么古怪。
&ep;&ep;白衣少年道:“听说你因为缺钱,被迫卖身给万灵学宫了。我这里有一笔横财,你要不要?”
&ep;&ep;苏源止看着倒在地上的筑基期修者,有些犹豫。
&ep;&ep;白衣少年倒也没逼她,只是敛扇一笑:“仙门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真是难得。”
&ep;&ep;逃亡修者拿取追击者身上的财物,固然是极为有效的敛财手段。但那个头一旦开了,就意味别人口袋里的东西是可以觊觎的了。长此以往,道德的约束力会越来越小,人的性情也会慢慢变化。
&ep;&ep;仙门的通缉令并不完全是合乎实际的。以前就有类似的情况,有的人最初被钉上通缉令的时候还有冤情,等到别人想要给他平反的时候,他却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ep;&ep;顺着打击滑进深渊固然令人可悲可叹,然而也只是一句可悲可叹了。
&ep;&ep;白衣少年拍了拍苏源止的肩头:“我看好你,等你破了今生这一劫,迎娶你家虎的时候,我要送一份大礼给你。”
&ep;&ep;苏源止彻底茫然:“啊?”
&ep;&ep;破劫什么的,她好像听不太懂。但娶白虎……苏源止看着靠在自己身边那软绵绵一大团,有些心动了。
&ep;&ep;学渣虎适时喵了一声,一双灯芯一样的眼睛盯着苏源止,力图表现出自己乖巧可爱的一面。
&ep;&ep;苏源止腾出手,捏了捏大猫的耳朵。
&ep;&ep;玄天眸捂眼睛:“这是嫁吗?你们对人族习俗的了解程度,怎么比我一个妖怪还要低?”
&ep;&ep;哪知白虎浑然不介意地喵喵叫着,对自己的定位完全没有异议。
&ep;&ep;玄天眸惊呆了。
&ep;&ep;就在这时,一只灰色的鬼魂飘了过来,左手臂抬平,上面跟桌面一样横放了六七个白瓷瓶,而他的右手则拿着一个灵符。
&ep;&ep;他道:“殿……店主,枉死者的骨灰和他们口中所谓的信物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ep;&ep;白衣少年没管白瓷瓶,伸手拿起灵符:“符不错,拿来做这种事却是糟蹋了。”
&ep;&ep;苏源止狐疑地盯着白衣少年:“店主?”
&ep;&ep;“哦,”白幕虚随口鬼扯,“我混血,有四分之一的魔族血脉。最近在仙门闲着没事,就回了魔族,申请一个店铺拿来玩玩。”
&ep;&ep;苏源止叹为观止:“你师门真开放。”
&ep;&ep;“我没有师门,剑诀是我爹教我的。”白衣少年神情恼怒,“我爹因为跟我娘成婚,被仙门联手排斥了。”
&ep;&ep;旁边灰色鬼魂抖了抖,见白瓷小瓶差点掉了下去,又赶紧稳住,憋笑憋得极其辛苦。
&ep;&ep;苏源止叹气,岔开话题:“你也知道枉死者骨灰了吗?”
&ep;&ep;“不错,”白幕虚掏出乾坤袋,颠倒袋子,倒出十多口大箱子:“这些都是我沿路收缴的枉死者之骨。妖族传统够狠,我不来妖族,都不知道世间的怨气是怎么产生的。”
&ep;&ep;苏源止怀里的小狗忽然开始发抖,不安地吠鸣。苏源止赶紧轻拍狗子的背,轻轻安抚它。
&ep;&ep;白幕虚见状,收起箱子:“我觉得妖族问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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