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昨晚最终,曲渊还是硬忍着没做到最后一步。
&ep;&ep;他一向没什么安全感,包括在感情这块,这块的缺失,总使他胡思乱想,纵使昨晚他清楚林昱晌并未全醉,但还是想听他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亲自说一句我爱你。
&ep;&ep;也不多求,一句就行,一句就满足了。
&ep;&ep;才想到这,曲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接通电话前,他凝视了会锁屏屏幕,那还放着林昱晌那张有着猫耳朵的照片没换掉,照片中的人垂着头,打着呼嚕,看起来很疲累,双手插胸,睫毛闔着,配着几根特效用的鬍鬚和一双粉嫩嫩的猫耳朵,让人看了心都化了。
&ep;&ep;打电话来的人是林昱晌,曲渊不愿让他等太久,所以只是揪了会屏幕又将视线转了回来,划开通话键,温润的嗓音从中传出──
&ep;&ep;「起床了?」
&ep;&ep;「早饭吃了?」
&ep;&ep;「身体有没有好点,还醉吗?」
&ep;&ep;拨通那一瞬间,三个暖心的问话从屏幕中问出,他的声音拋开了那一层温和,还有那么点难以察觉的沙哑在里边,惹的曲渊不知觉的一笑。
&ep;&ep;「嗯,正坐车要去医院呢。」
&ep;&ep;「行,那你行动时注意一点,别伤着了,如果有提早下班的话,可以先去里面看看你。」
&ep;&ep;林昱晌很少说这么一长段的话的,还字字都是替你着想,总让曲渊觉得不太真实,也更加盼望今天时间能快一点,让他快点见到林昱晌。
&ep;&ep;他轻声回了:「嗯……」
&ep;&ep;「那就先这样了,注意一点啊!晚点去接你。」
&ep;&ep;「嗯……」电话被切断。
&ep;&ep;曲渊嘴角全是洋溢着地笑,总觉得他们两现在早就到了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地步。
&ep;&ep;差点忘了昨天两人只差一步的翻云覆雨。
&ep;&ep;.
&ep;&ep;余辞那边的后续是由圆尧把手的,几个罪证毫不手软的将人送进了不见天的地方,一直到最后,余辞只在法院上的原告席中看见他一眼,而他一句话也没说就看着他被押进监狱。
&ep;&ep;他会在里面懺悔终生,对他伤害过的所有人致上歉意,并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ep;&ep;不过这也是几日后的事了,此时的曲渊还留在復健中心门口等着林昱晌来接他,奇怪的是,都已经距离他下班快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影,曲渊免不了一阵担心。
&ep;&ep;又过了十分鐘,曲渊拿起手机准备打的十一通电话,一隻未显示联络人的号码就这么打进来了,他看见是海外电话还以为是诈骗,本想掛掉,却又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按通电话键后,差点没吓得把手机直接丢入一旁的人工池塘。
&ep;&ep;只听一道宏亮的女声穿天破地袭来,张口就喊道:「兔崽子!你好大的胆,到底谁给你这通天的胆子,我把他乱刀砍死,你也出息,到医院做手术也不通知家里,还跟你哥那不成文的东西串通联合瞒骗我们,要不是你爸看到电视新闻,你是不是归西了也不用说一声!」
&ep;&ep;犀利的话语是曲渊母亲的风格,在印象中,母亲对他很严格,每次骂他和哥哥都能骂上快一个小时才解气。
&ep;&ep;此时,曲渊却寧愿他多骂自已几句,或许是怀念,或许是闻到那一丝家的味道,凑近想讨点温存,哪怕自己将身段放低也无所谓。
&ep;&ep;说完一长串,女人喘了口气,继续骂:「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以为你是谁!你再离多远,你还是我儿子,我管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我没资格管?我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你不回家我们不说什么,不用我们给你的钱我们也没意见,大不了不见不聊二十几年……但你至少、至少在身体出状况的时候通知家里啊!妈跟你说过,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不管我们支持还是反对,你依旧是我们疼爱的孩子,所以妈求求你了,不管发生什么能不能向我们求助一下,就求助一下而已,那么难吗?」
&ep;&ep;「妈真的求你了,向我们示弱一下吧孩子,真的真的在知道你出事时妈真的慌了,真的很慌……」
&ep;&ep;到后来,那个宏亮的女声渐渐变得哽咽,呜咽的声音隐藏着不忍,似乎还想继续维持着自己在孩子心中那威严的样子,最后却依旧敖不过去,放声大哭;再后来,电话传到了她身旁男人的手上,那声音庄严严肃,此时却露出了些疼惜的意味,他说:「小渊,爸赌输了,你可以回来了。」
&ep;&ep;几乎在那一剎那,熟悉的记忆全部归来,曲渊抓紧了手机,电话那头却没有再发出声响,只剩一片「嘟……」声。
&ep;&ep;──「我有我想走的路,他妈累死在路上我也没关係,我跟你赌,以后我不用你的钱,不用你的名,我依旧能活得像个人,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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