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的,还三个人一起,要怎么睡?
&ep;&ep;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拿一个人睡沙漠上。
&ep;&ep;其实听说带的有睡袋,睡沙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晚上实在是太冷了。
&ep;&ep;刚刚陆征河呼吸的时候,阮希几乎快看见唇齿间有白雾冒出来……不用测都知道,沙漠的温度通常会在夜里降到很低。
&ep;&ep;“没事,放心我。”陆征河转身要走,“你好好休息。”
&ep;&ep;车窗外,中心广场上的星星之火像夏夜里藏入丛林的萤火虫。
&ep;&ep;车内似乎也成了一方幽暗的天地。
&ep;&ep;正要进入万籁俱寂之时,忽然有突兀的杯盏碰撞声、交谈声传入耳朵。
&ep;&ep;阮希揉揉眼睛,睡意全无,勉勉强强撑着胳膊爬起来,透过开了一半的车窗想看看窗外的状况。
&ep;&ep;是一辆灰色面包车。
&ep;&ep;这辆面包车正停在中心广场上,四个车门大大地敞开了两个,车门边打开了两张折叠餐桌,餐桌上放了几瓶啤酒,围着几个正准备喝酒聊天的年轻人。他们的面包车前挡风玻璃上还摆着一块发光的灯牌,上边用粗体字写着:
&ep;&ep;——流浪酒吧。
&ep;&ep;中心广场路灯下的一顶帐篷的拉链开了,里边儿悄悄探出人脸,睡眼惺忪地,没好气道:“都睡了吧!明天还得赶路。”
&ep;&ep;“你们不睡,但别人还要睡觉,都是abze城人,就不能互相……”也有没拉帐篷的,门口小心翼翼燃着油灯,依稀照着帐篷内摇曳的身影。
&ep;&ep;在流浪酒吧自娱自乐的人们也终于有点反应。
&ep;&ep;有人头也不回,一脸厌恶道:“现在没有什么abze城人了,灭门了!连abze城都没有了!”
&ep;&ep;“看,这是你们阮希的婚酒,”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举起酒杯,嬉笑大喊,“干杯!”
&ep;&ep;“是啊!他一结婚,全陆地的人都得死。”
&ep;&ep;另一个扎着长卷发的男人也跟着举起酒瓶,任由它们在空气中碰撞出声响,啤酒泡沫顺着杯口喷溅而出,“你们这些人,与其在这里管我们,不如费点儿功夫找找阮希的下落!卫家大张旗鼓地搜他,说明这人肯定没有去雪山之巅,反倒不知道流落到了二十六城中的哪一城……反正呀,肯定不在我们这里,肯定比我们这些将死的平民跑得更快。对了,我听说阮希还是个oga,信息素味道是……”
&ep;&ep;“砰——”
&ep;&ep;话音刚落,他高举在手中还未放下的啤酒玻璃瓶爆发出一声闷响。瞬息之间,玻璃瓶在空中炸裂,无数碧绿色的碎片纷纷斜插入沙土下。
&ep;&ep;伴随着尖叫声,流浪酒吧的折叠小桌被掀翻。
&ep;&ep;本来几个喝酒的人全部慌张地站了起来,面面相觑,“有人开枪!”
&ep;&ep;“哪个方向过来的?”
&ep;&ep;“不知道啊,根本就没看到子弹往哪里去了!”
&ep;&ep;“都他妈是你,大半夜喝个酒就完了!提什么阮希……”
&ep;&ep;被提到的阮希只是静静地听。
&ep;&ep;他没有换衣服出来,也没有从另一侧下车去找陆征河,而是用手背撑着下巴,就那么偷偷地靠在车窗边,表情冷冷地观察中心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ep;&ep;现在家乡已经没有了。
&ep;&ep;其他的人怎么看他,怎么在外面说他,对阮希来说都已经不太重要。
&ep;&ep;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一切的根源,并且尽量想办法解决它,哪怕能尽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ep;&ep;车门被敲响。
&ep;&ep;阮希回头,听车门外传来低沉的人声:“下车。”
&ep;&ep;按开灯,车内依旧暗得如同即将迎来疾风骤雨的黄昏。阮希在灯光下回过头,眼神亮亮的,看清楚了窗外的人是谁。他抓过放在椅背的外套,重新系好绑武器的绳带,掀开被子下车。
&ep;&ep;脚踩上松软的沙地,阮希险些没站稳,被陆征河伸手扶住了。
&ep;&ep;扶稳手臂后,陆征河轻轻放开他,说:“给你拿了件斗篷,穿上。这里还有两个背包睡袋,一人一个。背上,走。”
&ep;&ep;“你穿得比我少太多了,”阮希看了眼他穿的布料,“不冷吗?”
&ep;&ep;“我是alpha。”陆征河回答。
&ep;&ep;“那又怎么样,”
&ep;&ep;这回轮到阮希往右边靠一点,用肩膀撞他,“直男癌。”
&ep;&ep;陆征河像突然脸皮变得很厚似的,坦然道:“我不是直男。”
&ep;&ep;阮希:“……”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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