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姐,我赢了。”
&ep;&ep;祈钰的耳边传来时解怿的声音,他的话中带着笑意,像是证明他曾说的十成把握所言不假。她放下心中的那段遐想,回应着少年的欣悦:“你的剑法使得是越来越精进了。”
&ep;&ep;听到祈钰的夸赞,时解怿眉目含笑地俯下身,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那还不是师姐教得好。”
&ep;&ep;少女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这句话逗得烟消云散。
&ep;&ep;而另一边,褚慕表面上云淡风轻,可眼神没有离开过那说笑着的二人的身上,藏在袖子里的手更是扶着佩剑细细地发抖。
&ep;&ep;祈风渡回应完周围投来的各路奉承,走到褚慕的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着他。只是关于祈钰的事,他却一带而过不再提起。祈钰也长大了,或许在一些事情上,他这个做爹的也是时候应该放手了。
&ep;&ep;褚慕应承着祈风渡的那些话,句里行间的意思他也听得明白,只不过有一个人他不得不留意了。
&ep;&ep;此届论剑大会历经三日终于结束,莫敬岚敲响场上的长钟后,捧着一个细长的云纹红漆木椟走到了琼山派所在的观剑席上。
&ep;&ep;“今年我们紫霄宫得到一块上好的玄铁,于是锻造了这方宝剑作为论剑大会魁首的奖赏。如今这位小道友摘得魁首,我也将这方宝剑赠与他。”说完,他将木椟递到了时解怿的面前。
&ep;&ep;时解怿双手接过,颔首道:“多谢莫宫主。”
&ep;&ep;“琼山派这群年轻后辈的前途不可限量。”莫敬岚留下这样一句话,便离开去操办今日的晚宴了。
&ep;&ep;月色如水,紫霄宫正殿夜彩尽放,席间觥筹交错,又是一场言笑晏晏的盛宴。
&ep;&ep;明日祈钰一行人就要离开紫霄宫,回往琼山派。
&ep;&ep;晚宴结束后,祈钰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知道紫霄宫内有一处瞭望台,可以看见四周无边无际的碧海。她靠在瞭望台的石栏上,静静地将自己从之前的喧嚣中剥离而出。
&ep;&ep;“师姐,在想什么呢?”时解怿从石阶下走来,将手中的披风缓缓披到祈钰身上。
&ep;&ep;祈钰淡淡道:“没想什么,就是刚才酒饮多了,过来醒醒神。”
&ep;&ep;时解怿走到她身侧,靠着石栏,道:“嗯。我寻你寻了好久,才听到一名小弟子说看见你往这来了。”
&ep;&ep;“我本来也只打算吹一会风就回去了。”
&ep;&ep;“春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气的,师姐若要来瞭望台还是应多穿些衣物。”
&ep;&ep;“对了,你的剑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ep;&ep;时解怿解下系在腰间的银剑递给了祈钰。祈钰抚摸在剑鞘上,上面镶嵌着一颗碧色宝珠,抽开剑鞘,剑身在云色的映照下银光倾泻,祈钰忍不住感叹:“的确是把上乘宝剑。师弟,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ep;&ep;时解怿摇摇头:“未曾。”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缓缓开口道,“其实师姐我以前那把剑用的也挺好的……”
&ep;&ep;祈钰连忙打断他要说的话:“好马配好鞍,你也需要一把像样的剑了。”
&ep;&ep;褚慕有青云剑,她有月华剑,可时解怿一直未有一把真正的宝剑。
&ep;&ep;祈钰遥望今晚的天空,夜幕之上万里无云,唯有缱绻的月色和密布的繁星。
&ep;&ep;她的脑子灵光一动:“师弟,不如这把剑叫星徊怎么样?星星的星,徘徊的徊。”
&ep;&ep;“星徊?甚好。”
&ep;&ep;时解怿拈手化诀,一道白光流转,在剑身上刻下“星徊”二字。祈钰抚摸着刻痕,刚碰上此剑,还未来得及消散的银光便攀了上来,缠绕于指尖。
&ep;&ep;时解怿见此,莞尔一笑道:“师姐,星徊很喜欢你。”
&ep;&ep;祈钰一怔,侧头看向一旁说出这句话的人。
&ep;&ep;少年清澈的双眸明亮如星,长睫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而藏匿在长睫之下的目光烁然动人。
&ep;&ep;祈钰此刻有太多的话想说,可也有太多的话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做才好,于是最终避开了他的双眸,看向了远处的碧海。
&ep;&ep;时解怿随着祈钰看望碧海的方向,海面平静,他的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ep;&ep;-完-
&ep;&ep;第10章诀别
&ep;&ep;◎阿容,要坚强地活下去。◎
&ep;&ep;东方天际翻出鱼肚白,曙光四散于碧海之巅。
&ep;&ep;论剑大会结束,也到了该启程回琼山派的时候。
&ep;&ep;莫敬岚边送边说道:“祈掌门,此次一别,就要下次论剑大会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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