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去秋来,寒消暑尽,眨眼便是四年。
&ep;&ep;这两年北元发生了许多大事,世家被整顿,兵权被分散,土地制度又改革,叶柏舟做了北元的丞相,成为继太师之后权力最盛的文官,秦余也正式上任大理寺卿,与此同时顾归辞去大将军一职,安心当起了北元吉祥物,倒是一直嚷嚷着要做权臣的江逸,一直不升不降的在礼部当一个普通官员。
&ep;&ep;又是一日休沐。
&ep;&ep;“秦兄,这次说什么你也得喝我这杯酒。”江逸笑嘻嘻的劝,“我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啊。”
&ep;&ep;秦余好笑的喝了他敬的酒,认真问:“你一没加官进爵的野心,二没处处针对的敌人,你有什么地方要仰仗我的?”
&ep;&ep;江逸噎了一下,想了想道:“我若是有了,你会帮我吗?”
&ep;&ep;“不会。”秦余立刻道。
&ep;&ep;江逸脸上的笑容不变:“很好,因为我也没那心思,你安心当我的好大哥便行。”只要是官场便有倾轧,他上面两个大哥一个是大理寺卿一个是当朝宰相,虽然他只是礼部一个管祭祀的,可因为有这俩人无形撑腰,日子不要太舒坦。
&ep;&ep;秦余听他答的利落,一时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不近人情,可想来想去又说不出补救的话,干脆端起酒杯道:“江弟,我自罚三杯。”
&ep;&ep;江逸立刻乐悠悠的给他倒了三杯酒,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秦余又变得有些醉了。
&ep;&ep;江逸见他开始犯迷糊,于是把矛头瞄准了一直没说话叶柏舟:“叶兄,对饮一杯否?”
&ep;&ep;叶柏舟默默满上,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江逸也不认输,当即喝了一大口。秦余没了平日的严肃,双眼迷茫的看着这两个拼酒的人,忍不住问:“你们还不回家?”
&ep;&ep;二人俱是一顿,江逸先把酒杯放下,郁闷道:“不回,今日不醉不归。”自闺女出生后,他便在含笑面前彻底没了地位,这几日更是因为闺女撒娇闹觉,直接跑去闺女寝房睡了。
&ep;&ep;这对于正当壮年血气方刚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不能忍,所以他决定好好的反击一次。
&ep;&ep;秦余一看便知道他这是又跟家中夫人闹脾气了,于是扭头看向叶柏舟:“你呢叶兄?”
&ep;&ep;“喝酒。”叶柏舟只淡淡的两个字,近日顾归一声不吭的带着安边和定国出去玩,又一声不吭的回来,完全没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他决定晾他们一段时间。
&ep;&ep;“……”看出叶柏舟似乎也在不高兴,秦余刚想安慰两句,突然觉得这一幕颇为眼熟,似乎几年前发生过一般,他怀疑的看着他们,“你们待会儿该不会又丢下我一个人,跟着你们各自的夫人回家吧?”
&ep;&ep;话刚说完他便愣了一下,奇怪,他为何说了一个“又”字?
&ep;&ep;“秦兄若是这么想我们,那就太看轻我们了,”江逸痛心道,“我们与秦兄相识相交这么多年,秦兄真的不信任我们?我们自然不会丢弃秦兄,哪怕夫人来寻,是不是啊叶兄?”
&ep;&ep;叶柏舟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江逸立刻不满的端起酒杯,他这才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
&ep;&ep;秦余立刻感动了:“那好,今日秦某便陪两位兄弟不醉不归。”
&ep;&ep;“醉了也不归。”江逸补充道。
&ep;&ep;秦余笑着应了一声,三人又是喝了一轮,江逸怅然的趴在桌子上,低声道:“含笑怎么还不来接我?”
&ep;&ep;“大概是不会来了。”叶柏舟冷静道,看似没有喝醉,但眼底已经没有焦距。
&ep;&ep;秦余看二人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也跟着叹息一声:“以往我还羡慕你们夫妻和谐子女可爱,如今一看,真是各家不知各家的苦,我还是独身一人来得自在。”
&ep;&ep;叶柏舟看他一眼,今晚第一次笑了出来,虽然笑容很短,但还是被趴在他旁边的江逸捕捉到,江逸严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叶兄,不能这么直接的嘲笑他。”
&ep;&ep;“……我该如何嘲笑?”叶柏舟认真问。
&ep;&ep;江逸想了一下:“比如像我这样,小声一点?”
&ep;&ep;“……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秦余无语道。
&ep;&ep;江逸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倒是叶柏舟拍了拍秦余的胳膊,同情道:“等你成了亲就知道了。”
&ep;&ep;“免了吧,我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就能想到会有多烦恼。”秦余敬谢不敏,坚决不迈进这个火坑。
&ep;&ep;江逸睁开眼睛,真诚道:“那只是你想到的烦恼,而娶妻生子的快乐你是想不到的。”
&ep;&ep;秦余的嘴动了动,半天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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