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叶柏舟疑惑于她的坚持,但也只好随她,眉眼不动的同意了。
&ep;&ep;只是那晚之后他一连几日没有回房。
&ep;&ep;顾归去问他,他只是简单的一句看书就把她打发了,她越想越觉得郁闷,胡思乱想叶柏舟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可他整日在家陪她,也没有见他出过门,哪有时间在外面找人。
&ep;&ep;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叶柏舟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忍受与她同寝的地步了。这件事挺伤人的,顾归越想越难受,二十几年里,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挫败感。
&ep;&ep;忍到无法忍受的时候,她又拿看大夫的借口溜出去了一次,她像上次那样去了戏园子,不过心情差得连酒都不愿喝了,看着狐朋狗友瞎热闹,一点都不理会她的感受,顾归独自无聊了一会儿,便兴致缺缺的从戏园子出来了,正准备找个客栈偷会儿懒时,她在路对面看到了黑着脸的叶柏舟。
&ep;&ep;顾归怔怔的看着叶柏舟,心道糟了。
&ep;&ep;叶柏舟扭头就走,她急忙跟上去:“柏舟,你、你怎么来了啊?”
&ep;&ep;“我若是不来,你还准备拿生病当借口瞒我几次?”叶柏舟冷声问,他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看大夫,于是偷偷跟在了后面,没想到就看到了她钻进戏园子,合着之前也是骗自己的。
&ep;&ep;顾归手忙脚乱的解释:“你别生气,我就是在家闷得发慌了,所以想出来转转,又怕你生气,所以才骗你的……”
&ep;&ep;“闷得发慌?为何不跟我说?出来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就不闷了?”叶柏舟板着脸问。
&ep;&ep;虽顾归常自嘲不是好人,称自己的朋友皆为狐朋狗友,但她自嘲可以,她交朋友虽唯心,但也不是跟什么人都玩的,乍一听他将自己朋友归做“不三不四”,立刻皱了眉:“做出欺瞒之事的人是我,你别这么说他们……”
&ep;&ep;叶柏舟看了她一眼,眼底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顾归被他的眼神刺得心口疼,别过脸去不说话。
&ep;&ep;叶柏舟一看她连解释都不再说了,心头火起,把一切都归罪于那些带着她混的人:“你交的那些朋友,哪一个不是纨绔子弟败类人渣,何须我说,柳州哪个不知道?”
&ep;&ep;顾归抿嘴,跟在他后面半晌道:“人以群分,我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跟这样的人往来的,你跟我成亲这么久,还没有适应吗?”
&ep;&ep;那些朋友不过是和她一样喜欢游戏人间,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鱼肉百姓,这样的人,原来在叶柏舟眼里便是败类人渣了。
&ep;&ep;顾归虽心大,可此刻也有些心寒。
&ep;&ep;叶柏舟深吸一口气:“你非要将自己跟他们混为一谈?”
&ep;&ep;“难道不是一直都是?”顾归直视他的眼睛,“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ep;&ep;叶柏舟站定,挡住她的去路:“我何时自欺欺人了?”
&ep;&ep;不自欺欺人还妄想把她改造成大家闺秀的模样?顾归心里门清,却懒得说,若是刚成亲时,她还能耐着心哄着顺着,可哄着顺着这么久,她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形象,再喜欢他也想罢工不干了。
&ep;&ep;顾归绕过他翻身上马:“这次是我不对,我道歉,但说到底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ep;&ep;叶柏舟仰着脸冷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
&ep;&ep;不然呢?反正你已经厌烦了我,恐怕不管说什么都不如你意吧?顾归深深的看他一眼,倦怠道:“随你怎么理解吧。”说完,骑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p;&ep;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叶柏舟大怒,分明是她的错,却好像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ep;&ep;顾归心情不好,回到叶府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在床上发呆,于是丢了马绳便沐浴更衣,钻到被窝里不肯出来了,就连晚饭,也只是在房间里用了点清粥,没有去找叶柏舟一起用膳。
&ep;&ep;天彻底黑了下来,叶府挂上了照明的灯笼,叶柏舟还是没有回房,顾归继续猫在被窝里,静静的盯着床幔。
&ep;&ep;伺候的婆子小心的进来,看到顾归后弯腰道:“老爷那边来了小厮,说今晚老爷睡书房,让夫人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