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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么说,有没有可能他从常家离开后就被害了?”一道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ep;&ep;“应该是的,”束穿云想了想道。

&ep;&ep;清江河河水由西向东流淌,河面不仅宽阔而且深不见底。

&ep;&ep;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照在河面上,水波荡漾下,依稀可见水面上的波纹。

&ep;&ep;“他是如何被发现的?”束穿云问元泊。

&ep;&ep;“河边有人垂钓,鱼钩扯住了东西,捞上来一看发现是个人,”元泊也望向河面,对束穿云说起发现常小海的经过。

&ep;&ep;“你怎么断定他就是常小海的?”束穿云扫了眼尸体四周,也不见包袱什么的。

&ep;&ep;“喏,”元泊指了指尸体的脚,“鞋子里写着呢。”

&ep;&ep;“在哪里?”哪里有鞋,只有一双变了形的脚掌。

&ep;&ep;元泊对元义勾了勾手指,“拿过来。”

&ep;&ep;元义几步跑到元泊躺着的椅子边,在地上的一摊东西处翻了翻,随后又转身跑了来。

&ep;&ep;“公子,”元义双手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本子似的东西,且本子外面还包裹着一层油纸。

&ep;&ep;束穿云伸手接过,剥开一层油纸,原来里面还有一层,层层打开后,她才看清里面的东西,“路引?”

&ep;&ep;“不错,他想离开平江府。”

&ep;&ep;“他是活契,按理说路引应该在姑母或是常孟诚处,他是逃跑时才偷了路引,还是早就偷了路引只是在常孟诚死后才逃跑的?”

&ep;&ep;“有何区别?”元泊望向束穿云,眸色深沉。

&ep;&ep;“当然有区别,若是前者的话,常孟诚死了,他因为害怕不得已逃跑,若是后者的话,证明他早就想离开常家了。”

&ep;&ep;“那他为何想离开常家?”

&ep;&ep;“或是因为常家穷,和他当初进常府时设想的不同,也或是其他原因,比如有人挑唆?”

&ep;&ep;束穿云也看向元泊,眼神坚定,“常小海一定知道常孟诚是因何被杀的。”

&ep;&ep;元泊眼神忽闪了一下,转开了脸去,“我让人查过了,平日里和常孟诚来往密切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你觉得他们是否可疑?”

&ep;&ep;“嗯,”束穿云皱眉想了想,“常孟诚突然有了大笔银子,在平日玩乐时必然有些痕迹,这些狐朋狗友或许知道些什么。”

&ep;&ep;“我会让人仔细探查他们。”元泊淡淡说道。

&ep;&ep;“银票?”束穿云翻过路引,却在路引底下又发现了一张银票。

&ep;&ep;元泊点头,“又是一百两。”

&ep;&ep;“这个印记…是太平钱庄…”束穿云细细打量,觉得有些眼熟。

&ep;&ep;“是杨家的钱庄,”元泊道。

&ep;&ep;“不,是束家的。”束穿云笑了笑。

&ep;&ep;太平钱庄是平江府最大的钱庄,从前是杨家的,后来是杨氏的嫁妆,现在属于她。

&ep;&ep;既是属于她的钱庄,那这银票的主人到底是谁并不难查。

&ep;&ep;“杨老太爷确实疼爱女儿,”元泊又想起那个同样疼爱女儿的老头,忽而叹了口气,他若是再不去看望老头,老头怕是要提刀来捉他了。

&ep;&ep;太平钱庄虽是平江府最大的钱庄,但是只有极少人知道钱庄的东家是杨家,更少人知道钱庄被当作嫁妆给了杨氏。

&ep;&ep;听得外面的公鸡已经鸣叫了三声,束穿云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经蒙蒙亮了。

&ep;&ep;昨日她从河边离开后没回家就直接来了太平钱庄,看到元凌趴在桌上睡的正熟,她走到元凌身旁,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轻轻披在了元凌身上,也难为元凌帮忙查找了一夜。

&ep;&ep;束穿云吹熄了烛火,拉开门来到了走廊里,楼下大堂一片沉寂,钱庄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开门待客。

&ep;&ep;当年杨家老太爷嫁女儿的同时陪嫁了无数奴仆,这太平钱庄的老掌柜就是杨家的老仆,所以这些年,她从未因为铺子庄子上的事情烦过心,当然她身边的宗叔也是极能干的,多数时候宗叔就帮她处理了。

&ep;&ep;“小姐,”吴掌柜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束穿云站在走廊上略微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回神对束穿云道:“小姐,找着了。”

&ep;&ep;“太好了,”束穿云面露喜色。

&ep;&ep;全因平江府安居乐业,百姓富足,所以太平钱庄业务实在太好,每日里经手的银钱银票无数,若想根据银票上的记号查找到它的主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ep;&ep;每到此时,束穿云就无比怀念前世,人工智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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