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寒风割脸,刚刚升腾起的暖意瞬间吹得稀碎。
京城,真的好冷。
心里感叹句,忍不住扯了扯卫衣,很后悔没有把外套带出来,想着转身回去拿时肩头倏地一重,余光里就瞧着件黑色外套。
一股暖意来袭,绕着一股冷香。
是贺佩玖的。
“师叔。”她偏头,看他脱了自己的,“我不冷,外套您穿着。”
他的手伸来按在她肩头,阻止脱外套,眼神示意了屋檐前,“去那边,这边是风口,说不上两三句就会冻着。”
姜年什么都不敢反驳,僵硬的点了下头,揪着外套走得很快。
外面有多冷刚才已经亲身尝试,现在贺佩玖的外套给她披着,人家就穿着毛衣,透风的毛衣指不定冷成什么样儿。
拐角处姜年停下,转身想问这地合适吗。眼前就被一片黑色景物挡住,暖意来袭,抬眼一看,刚转身得急这阵差点撞进贺佩玖怀里。
“怎么停了,在往旁半米。”他说,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声音在寒风里吹得都冷了许多。
在往前移动半米,已经到了屋的右侧,确实风几乎没了,但也有点偏僻了。
停下脚步,姜年站在的很直,揪着外套瞅了他一样就低下。
贺佩玖跟她面对而立,把小姑娘盯了晌,嘴角勾起。
“昨晚给我发那么几个信息,什么事那么急。”
她刚抬头,就见他整个人靠过来。
贺佩玖躬身,视线再度齐平的位置,一只手臂还撑着墙面就在她脸颊边,单手壁咚,像把她拢在怀里般。
“风大,我给你挡挡。”
举动突如其来,吓得她后背半步,后背,鞋跟都紧紧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面色僵硬,身体僵硬,想往左侧挪一点点。
“别动,在过去又是风口。”他神色如常,淡定自若。
深潭眸清润,凝着近在咫尺的姑娘,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一点点被掩不住的绯色晕染,睫翳紧张的抖动,唇上涂了润唇膏,在屋外雪色映照下微微泛着点诱人的光。
清润的眸色被昏沉冲击,随即暗下来。
不受控的喉结滑动。
娇软怯怯的模样,诱人的唇……
好想搂在怀里,尝一尝味道。
他的呼吸像一团火,吹散在脸上,酥麻灼烫。
姜年心跳如雷,想尽量蜷缩身体不跟他呼吸交缠,“师叔,有件事我想求您帮忙。”
“你说。”
这种事,拖得越久对她越没好处。
他们俩单独出来,时间久了也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心里下定决心,可一开口又怂了。
“等会医院会诊的事儿……”
“如何?”他又往前俯身一些,位置距离十分暧昧,呼出的气息好似刻意吹在她鬓角的地方。
几缕柔软的头发被吹动,也吹得姜年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检查结果出来,能不能麻烦你给医生讲,让他在转告我爸爸时用‘并非不可治疗,需要时间将养’几个字来做总结。”
“我知道这样讲很奇怪,但我有我的……”她没敢看贺佩玖,只想快点讲完回到屋内。
因为在待下去,她可能就要心肌梗塞了!
“没问题。”
答,答应了?
这么快,都不问下缘由?
还以为会纠缠许久,而且早就编好各种搪塞的理由,结果就这样答应了?
姜年很纳闷,偏头看他。
两人距离分开少许,就在姜年以为到此为止时,他又靠过来,眸色盘桓在她娇俏的脸上,而且这次贴得跟近。
他的唇好像就贴在耳骨处。
灼热的呼吸如火盆里溅出的火星,烫得左耳,脸颊的肌肤生生发疼。
“答应你没问题,不过……年年你,怎么报答我?”声音如旧苏软悦耳,字咬得轻,尾音微翘,从舌尖讲出来旖旎又撩人。
旁边不远处轿车里的贺家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啧。”贺庒感触颇深,连连摇头,“刚刚我进去,还听到姜夙在给七爷和姜小姐找托词。姜夙肯定没想到,咱七爷借他的托词把亲妹妹带到这儿撩得飞起。”
“今早我就发现七爷心情不错,飘雪的日子陪姜老去遛弯在,这就是在暗戳戳的刷好感。”
“七爷套路怎么就这么深。”
武直安静异常,却直勾勾的盯着屋檐下,忽然说了句。
“姜小姐跑不了了。”
“这么笃定?”
有一刻,武直点头,“七爷是修炼得道的妖,蛇捕食的一种的方法就是缠着猎物,一点点的让其窒息到死。”
七爷是蛇精成道,成了猎物的姜小姐肯定没跑了。
这边屋檐下。
姜年处于一个愣怔状态,脑子里鬼使神差的总回荡着:怎么报答我几个字。
“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年年。”
暧昧的距离没了,贺佩玖已经站直,撑着手杖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眸色中蕴着得逞后的笑意。
抬手,揉揉小姑娘发心,“外面冷进去吧,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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